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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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斯的小胡子都快吹起來了:哥,知法犯法是吧!真有你的! 他平時可不會這么喊岑尋枝,配合那夸張的吹胡子瞪眼,叫表情寡淡的后者難得有點想笑。 但現在也不是笑的時候。 他用沒被小於抓住的另一只手點了點輪椅扶手:你治不治? 不治。休斯雙手抱臂,回答得很堅決,我怕掉腦袋。 岑尋枝:不是死罪。 休斯:活罪我也不想要啊!! 岑尋枝:你治不治? 休斯:不治。 好。不治是吧?岑尋枝點點頭,語氣冷靜,堪稱心平氣和,那我 休斯充滿期待:那你就走了? 岑尋枝: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休斯: 任意的長官先生吩咐旁邊看戲看得正開心的機器人管家:去找個房間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住了。 他沉思,修改措辭:不,不一定只有今晚。住到休斯醫生改變主意為止。 kfc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尤其是主人在這位醫生面前非同尋常的放松,喜滋滋領命:好嘞少爺! 休斯:??? 怎么還會有這種新型威脅方式啊! 這跟耍無賴有什么差別? 如果不是腿腳不好,是不是干脆直接躺地上撒潑打滾不起來了? 這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面閻王岑少將嗎! 休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情難自禁地幻想了一下這位高嶺之花面無表情滿屋子順時針逆時針撒潑打滾的樣子 醫生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很慫地屈服了。 好好好,我治,我治!行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小祖宗 一般來說,有能力的人大多脾氣不會太好。 休斯醫生就是這么個佐證。 他的醫術有多高超,性格就有多古怪,很多時候面對不聽話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到了火爆的地步。 畢竟,膽敢給聯邦議長一拳的人,這世界上大概不存在第三個。 議長理虧,沒有還手,更沒有聲張讓護衛隊立刻進來逮捕他,更是成全了這一壯舉的完美性。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難以捉摸的醫生,行走江湖唯吾(醫囑)獨尊的職業生涯中,也遇到完全慘敗的對手那就是岑尋枝。 幾年前在黃昏曉星相識開始,他就拿這位指揮官先生沒辦法。 給的針不打,開的藥不吃,仗著星球/艦隊/臨時基地總指揮的名頭在上,哪哪兒都離不開他,從來不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還要把針劑和藥片讓給更虛弱的平民。 休斯生氣是生氣,也知道他占理,也就由著他去。 一直到最后那場抱憾終身的重傷,成了兩個或者準確來說三個人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兒。 沒有人可以在面對殘酷的戰爭后毫無波動,戰爭結束后,休斯離開黃昏曉星這個傷心地,做起了義診游醫,滿世界跑。 岑尋枝休養了一段時間被調去邊防局,體制內朝九晚五,和休斯天南海北,自然也沒有太多聯系的時間。 休斯有個固定的習慣,每年這個月份要回故鄉,也就是首都星休假一個月。 岑尋枝記得,所以今天才沒撲空。 休斯拖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忿忿道:岑尋枝,岑少將,岑長官,岑局,岑sir!你就是仗著我拿你沒辦法! 恨不得把所有稱呼都用上。 岑尋枝垂著眼,抿著唇。 乍一看有點兒像在憋笑,只不過還是面無表情。 休斯指導他:小被子去了,發燒沒必要一味地捂,這都幾百年前的錯誤認知了。 岑尋枝揭開襁褓,小孩子感覺到他在動,下意識抓得更緊,是驚恐又依戀的挽留姿勢。 休斯調侃:喲,看不出來,還沒斷奶呢。 岑尋枝不理他,抬手讓kfc過來幫忙。 機器人小心地把裹著小兔兔的被子拿走,熟悉的氣息沒有散開,小於這回乖乖沒動。 幼崽的頭發汗濕得像水里撈出來的,休斯指揮kfc去準備溫毛巾,然后用三錄儀給孩子掃描。 手上動作,嘴上也停不下來:你知道,我休假的時候從來不接診,哪怕病人暈倒在我門口,我也只會幫忙打給急救。 他的潛臺詞是:也就是你小子能有這個人情了,還不快快感恩戴德。 岑尋枝的確感激于他的幫忙,幼崽的病突如其來,除了休斯,放眼整個聯邦他也沒有第二個可以信任的醫生。 又何止限定于「醫生」這個職業呢。 曾經的信任能力被摧毀之后,他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什么人了。 他用手掌擦了擦小孩臉上的汗,低聲道:謝謝你。 岑尋枝的睫毛很長,垂眸時總給人安靜乖順的錯覺。 跟平日里豎起滿身刺、防備所有人的岑局長完全不似同一個。 休斯看著他頹靡的神情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