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書迷正在閱讀: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監護人、被反派雌君讀心后、皇室雄蟲從良記、蟲族之蝴蝶先生戀愛嗎?我超甜、快穿之天師逆襲、在狗血文里做返聘老師[快穿]、漂亮npc是小可憐[快穿]、我不信我比不上他、穿書成為男配的弟弟[快穿]、漂亮社恐被怪物盯上了
“或許這不僅僅是一場污染,一場疾病,更是一場進化,藍骸在篩選先進基因,留下最頑強的個體,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所有存活的感染者全都是未成年,因為他們是進化的最前沿。 寫下這個結論時,我腦海里有什么東西被推翻,打碎,我不知道這樣的真相是災難還機遇,但是那個孩子不應該遭到這樣的對待,他們提出的克隆方案,挖掉他的腺體,再引導再生,這樣能夠獲得更多的研究樣本,我不能接受。 沒有人是必須犧牲的,除非那個人自愿,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絕能不同意——” …… 【t105年7月17日,陰】 “我阻止不了他們,我是個醫生,更像個屠夫?!?/br> 筆跡越往后翻,就越凌亂,絕望的情緒透過紙張蔓延出來,洛星洲從未想過能在這種時候與人共情,研究所是冰冷的,殘忍的,對感染者來說是地獄,沒想到對研究員也一樣。 然而下一頁,凌亂的筆跡消失了,研究員冷靜了下來。 【t105年7月25日,多云】 “檔案室起火,很多同事遇害了,尸體上有利器傷,應該是訓練用的匕首,有感染體拿走了匕首,殺害了研究員,不少存活的感染者開始進化出異能,異能殺死了很多同類,這種結果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研究所不再安全,大家都很恐慌?!?/br> 【t105年7月28日,陰】 “這幾天運氣好差,都是壞消息,會議室總是亮一整夜,我的工作依然是每天照顧觀察那些孩子,不需要參與這些復雜的決策,唯一一個稍微讓我欣慰的消息是克隆研究終止了?!?/br> “我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br> “我覺得迷茫?!?/br> 【t105年8月2日,晴】 “102去訓練了,整理雜物時,102藏在枕頭里的匕首刺傷了我?!?/br> “他會是兇手嗎?” 【t05年8月10日,大雨】 “雨很大,我開始想家了?!?/br> …… 【t105年8月18日,暴雨】 “造神計劃開始了?!?/br> 下半本日記在此處戛然而止,紙張不夠了。 身為事件親歷者,洛星洲當然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第一次從旁觀者的視角觀察自己,觀感有點復雜。 他一直以為當年燒檔案滅口的事情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就連凌野他都瞞著,沒想到觀察員居然早就有所察覺,更沒想到的是他會選擇包庇自己。 配合瘋鋸子的說法,他們現在可以肯定圣菲爾監獄中的那個“他”就是觀察員beta。 但這半本筆記也沒預想中有用,里面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已掌握的部分,關鍵問題卻沒有說明: 比如凌野為什么會在逃亡中途休克?研究所爆炸的時候beta怎么活下來的?又為什么要讓瘋鋸子找醫生?和藍骸又有什么關系? 洛星洲沉思很久,直到alpha的聲音把他帶回現實。 他沒聽清:“……什么?” omega昏睡時,凌野就把日記翻了個遍,在看到“枕頭中的匕首”時,他的心臟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中。 這些信息對洛星洲可能微不足道,但對alpha來說,卻足以掀開真相的一角。 洛星洲為了保護他,才銷毀檔案,放火殺人,把研究所弄得一團亂,才讓他躲過了成為實驗小白鼠的命運。 逃離研究所那天,他突發休克失去生命體征,變成了尸體,omega為了不讓他的尸體成為實驗品,才故意破壞掉他的腺體。 他忽然想起,在scc養傷那段時間,洛星洲曾因公然攔截信息素樣本運輸車輛被捕,入獄三個月后又越獄,之后被全球通緝。 “哥哥,”他腦中有個很荒謬的猜想,但他之前不敢問,只敢在omega沉睡的時候喃喃自語,而現在,真相呼之欲出。 “你當年……為什么攔截信息素樣本?” 第73章 替身 “哥哥,是不是因為我?”凌野再次問他。 洛星洲沒有理由去攔截信息素檔案,如果他燒掉檔案室是為了凌野,那當年震驚國際的襲擊,又是為了什么? 答案顯而易見,是為了銷毀證據。 凌野留存在scc的信息檔案沒有異常,血液樣本也沒有異常。 從研究所運送到聯盟的信息素需要檢測,他們一定會察覺凌野的信息素異常,所以洛星洲劫持樣本,是為了毀掉嗎? 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alpha是徹頭徹腦的聰明人,一點蛛絲馬跡,足夠他構筑真相。 洛星洲很愛這個alpha,無論是曾經處于對弱小的憐愛還是如今,他從來不后悔,也不想背負謊言。 他不想讓凌野覺得欠了他。 apha情緒低落,眼下兩道烏青,在自己沉眠的這幾天,他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心情,洛星洲無從得知。 凌野只咬了他的腺體,沒有徹底標記,alpha在內疚,也在遲疑,“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自己?!?/br> 洛星洲不希望兩人之間的感情,摻雜雜質。 “那時候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攔截信息素運輸車,只是因為需要你的alpha信息素,”這是洛星洲羞于啟齒的秘密,他保守多年,也是最后一張底牌,“火車相遇之前,你一直活在我的回憶里?!?/br> “我得了一種病,你也應該察覺到了,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抑制劑不行,別人的不行,不是你的不行,”他的雙手勾過alpha垂下的頭顱,注視對方的雙眼,狹小逼仄的旅館成了巢xue,他恍惚覺得又回到了幾年前,他和alpha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