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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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白無瑕的花瓣紛紛揚揚地從樹上落下,落在了他的發上,衣上。    他伸出了白皙而纖細的手來,微微抬頭。    花瓣落在了他的掌心,而他的視線,卻仍舊落在不遠處,那清澈的湖泊中。    本是一潭死水的湖泊中,一陣陣漣漪泛起,連綿不絕。    而在漣漪的中央,甚至還有幾道微弱的水泡。    他笑吟吟地看著這漣漪緩緩地消散,而后,笑意更深。    在這里圍觀了全程的他自然知道,這漣漪的消散,便象征著一個鮮活生命的逝去。    ——適才,一個男人,推了一個女人下水。    這一男一女本是血親,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亦是彼此最后的,唯一的親人。    只可惜,這二人為得一點父母的遺產,便爭執起來,而他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這二人便要不死不休,最終,爭執間,這個男人居然對自己的meimei痛下殺手。    “真是可悲可嘆……”你以為他會這樣想?——笑話,這一幕,無聊透頂,可笑至極。    有情人因利而反目相殺,這樣的戲碼,他不知看過多少了。    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戲,不是無聊至極,還能是什么。    只希望那個被王后藏在王宮中的“神使”,能夠多給他帶來點樂子。    游吟詩人,也許可以稱呼他為執政官“西洛翡”。    西洛翡作為黑巫師,活了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見過不知道多少個獨特而怪異的人。    身為一個長生種,他唯一的樂趣,便是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人身上,尋找一些微末的樂子。    他放著好好的執政官不做,來當什么游吟詩人,自然就是為著找樂子來的。    “蘭斯!”不遠處,那個傻乎乎的小丑朝他揮手,“跟我來——王后殿下的客人要見你——”    西洛翡微微一笑,“好?!?/br>    而后,他轉身,烏黑的長發揚起一個優美而流暢的弧度,而那柔軟的花瓣落在他的發上,如同點綴一般。    他沒有再往那湖中再看一眼,就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湖水仍舊清澈見底,花樹仍然郁郁蔥蔥,但是,誰又知道,這看似清澈的湖底,居然埋葬了一具少女的尸骨呢。    這清澈剔透的湖水,就如同西洛翡這個人一般,表面上看似溫文爾雅光風霽月,實際上,內里卻早就腐朽發黑了。    “……”    很快,陳宴便見到了這個游吟詩人。    在見面之前,他為了維護自己這“男人的尊嚴”,還特意費了好大的功夫,專門跑到了高處站著——畢竟,輸人不輸陣嘛。    然而,在見到這人時,陳宴陷入了沉默。    面前的這個人,雖然可以肯定,一定是楚沂,但是,奇怪的是,與零號的稚嫩少年面容不同,更與舞會上的成熟儒雅不同……此時此刻的楚沂,不似青年,亦不似少年。    準確地來說,這人的外貌,像是處在少年與青年的交界處。    少一分則顯得稚嫩,多一分則顯得成熟。    然而,更叫他奇怪的是,這人,似乎不記得他了?    還是說,面前的這個游吟詩人,其實只是楚沂本體的分身?    這件事情奇奇怪怪的。    陳宴表示槽多無口了已經。    “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br>    長發青年站在窗前,微微仰起頭來——此時一道微光透過窗紙,落在了他完美無瑕的容顏之上,更為他增添了幾分唯美的色彩。    “而且,我一見你,就感覺心生雀躍呢?!?/br>    長發青年笑吟吟地望著他,一如往昔。    第201章 致愛麗絲(七)    王宮。    今日議事時,執政官西洛翡稱病未到——實際上,這也不是西洛翡第一次這樣做了。    西洛翡這個人,從來就隨性之至,像議事這樣的活動,他可是以各種理由缺席過許多次了。    這對王國的大臣們來說,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甚至連王后,都習慣了沒有執政官的會議。    更何況執政官西洛翡權勢滔天,誰又管得著他呢——就算是那個老國王還活著,坐在這兒,都是管不著這個人的。    不過,雖說西洛翡人不在這兒,可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這人的眼線。    就說這些個大臣吧,起碼有一半,都是西洛翡的擁躉。    更別提那些女官侍從了……每一個在這個大殿之中站著的,看似恭敬而規矩的侍者,都有可能是西洛翡的眼線。    西洛翡這個人吶,就是這樣,看似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實際上卻什么都想掌控在手中。    黑裙的王后坐在長椅上,俯瞰著下邊的諸多大臣,而后微微冷笑。    縱然是執政官不在其中,她也能夠感受得到,自己正在被注視著——滿懷惡意的,陰毒的注視。    多年以來,自她來到這個王宮開始,這種滿懷惡意的視線,便如影隨形。    叫她感覺如芒在背。    她知道,這些視線,來自那個骯臟的,藏在暗處的毒蟲們。    這些毒蟲躲在暗處,隱匿了身形,替西洛翡這個瘋子監視著所有的人。    當然,也不只是監視,對于西洛翡而言,這些毒蟲,是眼線,亦是手足。    他要是想做什么的話,這群毒蟲便會蜂擁而上,癲狂地踐行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