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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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他終于喘著氣醒來,四肢綿軟,身體有釋放過的輕松,但更多的是沒有得到滿足的難耐。 季樂山爬起來灌了一大口冷水,然后去浴室,心中陰云密布。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年多前,季樂山在選秀節目中嶄露頭角,隨后簽約了長宏娛樂,目前出了幾首歌,但市場反應一般。因此公司要求季樂山轉型,向偶像劇市場發展,奈何季樂山本人對演戲并不感冒,喜歡做個單純的歌手,拒絕了公司。 前段時間的一場頒獎禮上,他應邀上臺演唱,吸引了臺下貴賓邵心怡的關注。頒獎禮后,邵心怡多次通過長宏娛樂約見季樂山。 長宏娛樂喜聞樂見,積極促成會面,希望季樂山能從邵心怡那里給公司拉些資源。 誰知季樂山竟當面拒絕了邵心怡。 公司大怒,認為季樂山沒有認清自身價值,不懂得娛樂圈新人換舊人的速度是多么快,直接表明,如果季樂山不聽從指示,等待他的將是無限期雪藏。 經紀人多方周旋,最終與公司達成一致,季樂山選擇答應進攻偶像劇市場,公司不再追究拒絕邵心怡之事。 季樂山這才在公司安排下,參加了圈內大佬的演技培訓班。 只是,從參加培訓班開始,他有了個難以訴說的困擾。 最近,他每天夜里都會做春-夢,濕熱,黏膩,充滿火熱的糾纏,令他身心焦躁,無法沉眠。 換個人或許覺得這是一件不錯的體驗,但季樂山不是。 他喜歡男人。 雖然他的外形偏銳利,但其實他是下面的那一個。 對別人來說夢寐以求的美夢,對他是種煎熬——任誰夜夜被撩撥,卻又不得釋放,都會想要罵娘。 夜里無法安眠,白天自然沒有精神。 季樂山在課上無法集中注意力,頻頻犯錯,連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勒令他出去待著。 他向老師道了歉,推門離開練習室。 從訓練室順著走廊往另一頭走,就是休息室,季樂山單手扶著走廊慢慢前行,涼涼的墻面貼著手心,讓他好受一些。 這一層所有的區域都是由玻璃隔斷,不同于需要隱私的訓練室,休息室的是透明玻璃,采光更好,節省燈光。 里面坐著吃盒裝草莓的人,不正是昨天在地下車庫見過的保安么? 季樂山推門進去,“勸你別在車庫偷吃,你就來這里摸魚?” 周行抬眼看他,原來是粉紅色鬼的主人,今天比昨天更紅了呢。 季樂山挑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下,“工作這么清閑?每天都有時間到不同的地方偷吃東西?當保安挺舒服啊?!?/br> 周行點頭:“保安很好?!?/br> 季樂山看他呆呆的,不由失笑,“那你也小心點,到處摸魚,被抓到可能會被炒魷魚哦?!?/br> 周行想了想,“好的?!?/br> 季樂山扯了扯領口,身體里的燥熱無法緩解,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多次量體溫都正常,并沒有發燒。 “你這草莓在附近買的嗎?”季樂山喘了口氣,對周行手中鮮艷色澤的草莓來了食欲。 “大哥給的?!?/br> “我能吃一個嗎?明天我買了請你,你明天還來嗎?”季樂山捏起一個草莓,送到唇邊輕輕咬下,豐沛的汁水浸潤唇rou,唇形突顯出來。 周行歪頭,這個人快要被鬼染成粉紅色了。 季樂山咽下草莓,心里的燥熱反倒越燒越旺,他呼出一口熱氣,把襯衫解開兩顆扣子,“才11月,已經開暖氣了嗎?” 周行沉默不語,季樂山眼神迷蒙地看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娃娃臉有著很漂亮的肩頸線條。 臉很可愛,肩寬適中,背部很挺,腰細,腿隱沒在桌下,看不清…… 季樂山腦子里混沌一片,本能驅使下,他慢慢湊近周行,“小孩,你多大了?” 周行奇怪道:“你的氣味變得很難聞?!?/br> 季樂山聽見他的話,可漿糊般的思維搞不明白含義,“好香,我也喜歡你的氣味……” 周行不解:“我沒有味道?!?/br> “是嗎……”季樂山喃喃著,身體則不斷靠近周行,兩人幾乎肩頭挨著肩頭。 周行不知道他靠這么近想干什么,也不像攻擊的準備動作,于是好奇地等著看。 季樂山視野泛起朦朧粉色,忘記了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只看得見面前的誘人的嘴唇。 一定很好親…… 心里好似有聲音這般蠱惑著,季樂山聽從了內心的聲音,對著周行俯下臉。 忽然身后一股巨大的拉力,將他拽起,季樂山暈暈乎乎地被轉過身,攥住領口提了起來,只有腳尖沾地。 “為免誤傷,我可不可以問一句,你想對我弟弟做什么?” 周珵面上帶著微笑,雙眼卻一片冰冷。 凜冽的質問喚醒了季樂山的神志,恍然想起剛才自己色魔般的想法和舉動,不由得羞恥慚愧至極。 “對不起!是我昏了頭了!” 他馬上向周珵道歉,還艱難地轉過臉向周行本人道歉。 周珵松開手,寒意不減,“季先生,你是個公眾人物,希望你有基本的道德底線,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季樂山嘴里發苦,除了道歉他無話可說,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色情狂一樣的舉動,隨便對著一個陌生人發-情。 周珵把周行拉起來,“星星,沒有被怎么樣吧?” “被怎么樣?”周行不解地問,他到底還是沒弄明白那個人想要干什么。 季樂山雙手舉高表示清白,“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有碰到他!” 周珵心中的憤怒仍在翻涌不息。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來一步,或者老師晚一刻才放人休息,星星不就被人給…… 只要想起剛剛那一幕,周珵就無法克制地想發火。 這種情緒下,不適合與任何人溝通。 周珵把給星星增強安全意識的事提上日程,拉著周行離開休息室,完全把季樂山給忽視掉,找他打聽邵心怡的事什么的,完全拋諸腦后。 周行跟著周珵在走廊中前行,還在不舍地回頭看,“大哥,我想要他的粉色鬼?!?/br> 周珵腳步一頓,半回過身,“粉色鬼跟在剛才那個人身邊?” “嗯,很好看?!?/br> 周珵松開周行的手,拿出手機給耿全亮打電話,問他粉色的靈異體是怎么回事。 “這都能讓你們碰上!還能是什么,是艷鬼咯,被纏上了會做春-夢,到處發-情,你被纏上了?夢見什么了?” 周珵不理會對方的調侃,掛了電話,有些明白季樂山為什么會如此失態。 可這并不妨礙周珵給周行打預防針:“那是一種讓人迷糊的鬼,星星記得,不要隨便靠近剛才那人?!?/br> 季樂山被艷鬼纏身,一定得嚴防死守,不能讓他接近星星。 “不能捉嗎?”周行失望。 “……等明天我再問一下?!敝塬灠脨?,剛剛忘了問耿隊長。沒辦法,只要跟星星有關,他總會失去平常的鎮定。 “星星,要記得,不能讓別人對你做親密舉動?!?/br> “像剛才那樣?” “對,那是最親密的兩個人才能做的,明白嗎?”周珵解釋說。 周行提踵靠過去,在周珵還沒反應過來時,用自己的唇印在大哥的唇上,“好?!?/br> 轟—— 蘑菇云在周珵的腦袋里升騰,周珵僵直,耳根紅得幾乎滴血,狼狽后退,“星星!” 周行疑惑歪頭,“我和大哥是最親密的人,不對嗎?” 咕咚的吞咽聲,周珵條件反射看去,季樂山雙手握著休息室的門把手,用一種無助的語氣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周珵罕見地無言以對:“……不是你想得那樣?!?/br> “不不不……我什么都沒想……沒想?!奔緲飞筋^搖得像撥浪鼓。 周珵:“……” 既然知道了失禮的舉動不是出自季樂山的本心,周珵對他的敵意減弱,至少愿意冷靜地跟對方溝通,“季先生,能聊聊嗎?” 季樂山以為周珵想談相互保密的事,便答應了。 不料,坐下后周珵第一句話就驚得他坐不住。 “季先生,你連續幾天做春-夢了?” “你在說什么……”季樂山強笑,這人為什么會知道他私密之事,變態嗎? “你被艷鬼纏上了,”為了上課期間的安寧,周珵不介意提點對方一句,“我朋友說,艷鬼纏身,會不斷做春-夢,到處發-情?!?/br> 季樂山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可對方精準地說中了他的癥狀,“你到底是誰?” 他前腳出現不適,這人后腳冒出來提醒,該不會是被設局了吧? 周珵平靜道:“我只是個新人演員,如果不是為了避免你sao擾我弟弟,我不會跟你說這些?!?/br> 季樂山臉一熱,羞愧道:“我那會兒也不受控制?!?/br> 周珵扯扯唇角,“所以我希望你控制住自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br> “你能幫我?”季樂山滿懷希望地問。他已經被春-夢折磨了好幾天,也不好意思跟身邊人求助,正不知道怎么辦。 “我朋友知道?!敝塬灤螂娫捊o耿全亮,放了擴音,言簡意賅地說明情況,讓耿全亮給點建議。 耿全亮的聲音透過話筒有些失真:“艷鬼這種靈異體危害不大,就像迷藥,得看你沾了多少?!?/br> “量少,頂多做幾次春-夢,容易欲望上頭,失身?!?/br> “量多了,就有點危險了,會一直欲求不滿,可能精盡人亡?!?/br> 季樂山臉色難看,這幾天,他可不就是夜夜春-夢不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