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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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陸嶼行真的撒手了。 他掌在商玦腰上的手一松,商玦被陸嶼行扣著腰,重心幾乎全在他身上,這道禁錮著他的力氣一松開,商玦的身子就跟著往下跌落。 凝望著陸嶼行的一對水亮的眼睛里,浮現出難以抵擋的驚慌,還有不可置信。 cao……這家伙真敢違法亂紀? 但失重的感覺只維持不足一秒,他被陸嶼行拖著后腰的衣擺給重新拽了回來。 心慌的感覺還殘留在身體里,商玦短暫失神,隨后閉了下眼,緩解情緒,以免自己出口成臟。 睜開眼,他沉下眼:“你玩我是吧?” 陸嶼行兜住他的腰,淡淡回擊:“你不是也想玩我?” “這性質能一樣?我又沒想著弄死你,剛多危險,要是你沒抓住怎么辦?”商玦有種今非昔比的心酸,“那我就真得爬著回去了?!?/br> 陸嶼行把另一只捏著他衣角的的手展示給商玦看:“右手也牽著呢,摔不了你?!?/br> 商玦把自己的衣角從他手里扯出來,“哈哈,右手也牽著呢?你還挺體貼的。下回我去蹦極,你干脆也把安全繩拴我衣角上吧??纯醋詈髵煸诘紫碌氖俏疫€是衣服?” “……” 陸嶼行:“我首先就不會跟你一起去蹦極?!?/br> 商玦無可反駁,當然也犯不著為這么個小插曲生氣。 他站穩身形,不要陸嶼行扶著了,抬腿邁下一級臺階。 他一級一級踩得很穩,陸嶼行慢步追上,總算確定商玦沒有任何醉態,甚至姿態稱得上端莊。 那一瓶酒,商玦喝了半斤還多,超乎陸嶼行的認知。 他是兩杯就倒,上回跟商玦紀念日的紅酒都沒敢多碰,唯恐出丑。 出門前一刻,商玦腳步剎住。 葛志成他們在外頭,他裝過醉,畢竟喊了陸嶼行“寶貝”,戲得演全。 陸嶼行見他停步,會意地撈過他一條手臂,低頭把商玦的胳膊繞過自己的后頸搭上。 商玦:“你比我高點,這么搭著好別扭?!?/br> “誰讓你自己要裝醉?” 商玦把他的頸項勾緊了點,雙肩塌下裝醉,下巴貼近陸嶼行的肩膀。 他身上全是酒香氣,臉蛋又紅又熱,陸嶼行說:“你換個邊吧,掛我右面?!?/br> 心跳頻率急速上升,劇烈得像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他真怕商玦聽見,更變本加厲地嘲弄。 商玦聞言站直,把他的左右肩膀觀察數秒,問:“怎么啦,你高低肩?右肩低一點兒?那倒也用不著換邊,低那么一兩公分的我其實感覺不太來?!?/br> “……” 陸嶼行深深吸氣,“……算了,走吧?!?/br> 正要出門,商玦把手放下來了。 “怎么了,不裝了?” “我忽然想到,志成他們也沒看見我走路,一個人一個醉法,我待會兒去車上說兩句胡話。裝一路太累了,演那么久我對自己沒自信?!?/br> 酒香遠離,懷里乍然空了,陸嶼行把手揣進外衣口袋:“你也可以不說話,直接裝睡?!?/br> 商玦覺得挺有道理:“行吧?!?/br> 他們并行著跟外面的兩人會合。 商玦步態從容,不發一言,但叫車的兩個人都沒懷疑他此刻是醉著的。那一聲“寶貝”委實震耳欲聾。 不多時一輛轎車靠邊停下,是他們叫的車。 司機人較講究,汽車內飾都很干凈,還裝著車載香薰。 只是香薰味道過濃,略有些刺鼻,商玦其實不暈車,但他喝多酒,本身胃里不得勁,一路顛簸加上躥進鼻子里的濃烈香味,他難受得直犯惡心。 a市夜里氣溫不是人待的,車內暖氣供得足,他不好開窗讓其他人跟著受凍,硬生生忍了一路。 幸好是沒吐,一下車,商玦疾步到路邊撐著樹干嘔幾下,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葛志成過來看他,以為商玦酒勁兒上來了,幫他拍了拍后背,然后不放心地攬住他肩想攙著他走。 他沒來得及使勁,商玦就被陸嶼行伸手撈走了。 商玦一湊近他,眼前發黑,“你衣服上也有那香味?!?/br> 陸嶼行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放手,被商玦嫌棄的感覺挺不好受的。 他最后還是把人給松開,讓商玦自己在一邊走。 回到宿舍,商玦暈眩反胃的感覺仍然沒有好轉,想去吹吹冷風讓頭腦清醒。但天氣太冷,要是他在宿舍開陽臺的窗戶,沒一會兒水管恐怕都要凍裂。 商玦便自己出了宿舍樓。 a大這個時候的室外,去哪兒都很安靜,沒人會在這樣能把鼻涕都凍成冰渣的夜里跑出來受罪。 他在樓外找了一條靜謐小道的道牙石上坐下,幾分鐘都沒見到路上走過一個人。 商玦垂首,看著路燈下自己上半身的影子,跟周邊影影綽綽的樹影混淆了一部分。酒氣上頭,他反應有些慢地盯著看了好久,直到有人踩在了他目光下的樹影上。 商玦抬頭看看,跟陸嶼行半斂著的眼睛對上。 他發現陸嶼行把回來時穿得那件染上香薰味道的外套換掉了,換了件淺灰色的長款大衣。 商玦眨了下眼睛,問:“你出來干嘛?” 陸嶼行:“你一個醉漢在外面跑,怕你嚇到人?!?/br> 商玦無語:“我就是被那車顛得想吐,你知道我沒喝醉?!?/br> “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葛志成以為你要在街上耍酒瘋,說要下來找,被我攔住了?!弊詈笙聛碚胰说淖兂闪怂?。 商玦低頭,手心覆在眼皮上,用力按了按,“呃……我忘了說一聲了?!?/br> 喝過酒,多少還是對大腦的反應速度有些影響。換做以往,他不會一聲不吭出來給其他人添麻煩。 他盯著陸嶼行的大衣看,灰色的羊絨面料在橘色路燈下看上去格外暖和柔軟,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他們分手有一個月了,也就有一個月沒有過擁抱,今天晚上在餐廳陸嶼行扶著他走到樓梯,就是這段時間以來僅有的肢體接觸。 商玦懨懨地把腦袋給低了下去,嘴巴閉得很緊。 陸嶼行摸不透他什么心思,只好往邊上站讓商玦繼續欣賞樹影。 他用余光瞥著商玦毛茸茸的發旋,心里不安又很煩躁。 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在餐廳里戲弄人,現在怎么又開始裝啞巴了? 陸嶼行想:他就是故意的。 長達三個月的游戲沒讓他盡興,他還想在我身上琢磨新的。 他低垂著眼,看到商玦被凍得通紅的手指、鼻尖,開口問:“你還要在外面待多久?” 商玦以為他等得不耐煩了,把臉抬了起來,輕聲說:“你先回去吧?!?/br> “……”陸嶼行正要解釋自己沒有不想等的意思,就聽見商玦繼續用他能聽見的音量冷冷地說:“就說你實在沒耐心等不及,把醉漢一個人留在路邊嚇人?!?/br> 陸嶼行:“………………” 他現在真的有點想這么干了。 但商玦說完就用手撐著道牙石站起來了,對他說:“回吧?!?/br> 陸嶼行愣了一瞬。 “我沒有不想等你,你不舒服就多呆會兒?!?/br> 商玦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露出一種像是糾結又像是悶悶不樂的表情。反正陸嶼行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洗衣液什么味兒的?”商玦問他。 “……問這個干什么?” 沒等來商玦回話,陸嶼行還是乖乖回答了。 商玦:“洗發水呢?” “薄荷的?!?/br> “那沐浴露?” “也是薄荷?!?/br> 商玦抽了下鼻子,說:“薄荷對暈車挺好的吧?” “不知道……可能是吧?!?/br> 商玦的視線往遠處飄了一下,又慢悠悠地飄了回來:“所以你脖子能不能借我聞聞?” 陸嶼行:“……” 他眼神復雜地說:“我可以把沐浴露借你洗洗?!蹦X子。 商玦沒吱聲。 陸嶼行忍不住又問:“……那為什么不能是頭發?” 商玦揚了揚唇角,朝他緩緩邁進兩步,抬手環住陸嶼行的頸項。 他沒有太用力,也不敢抱得太緊。陸嶼行的呼吸立時變得很輕、很長,小心翼翼地放緩。 商玦就這樣把冰冷的鼻尖埋進了他的頸窩里。 陸嶼行被冷得打了個寒戰,頭腦變得無比清醒。他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場有預兆的心動,大腦拉起警戒線,告訴他當機立斷地制止,興許還來得及。 難道還要接著當傻子? 商玦嗅著陸嶼行皮膚上清淡的薄荷香味,腰側搭上來一雙手,虛握住他的腰身,是很方便推開他的姿勢。但沒有,那雙手在他腰側只停留瞬間,便沿著腰身掌住了他后腰,最后用力收攏,把商玦克制著沒敢貼近的距離拉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