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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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遍整個a市,也找不到幾個能比得上的吧? 哦,他陸哥算其中一個。 商玦對他笑道:“323也是我的宿舍?!?/br> “哦哦!”葛志成先前沒見過他的臉,不過商玦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前兩天他在課堂上聽過后,就記住了。 他恍然道:“你是商玦對吧!我叫葛志成,睡你旁邊的床位,咱們以后就是室友了?!?/br> “你好?!鄙太i很客氣地點了點頭,唇邊的笑意似乎真誠了幾分。 葛志成一怔。 哎呀,新室友人這不是挺好的嘛??! 葛志成就這么被一個有欺騙性的微笑收攬了。 林旭英就在他身后,默不作聲地把這位陌生的新室友打量了一下。 但無論怎么看,他都無法將商玦跟“陸嶼行的死對頭”聯系起來。對方看起來相當有風度。 葛志成懷里那沓書險些與他的脖子齊平,抱得很吃力。 商玦側身給他讓開一條小道,回到自己的床位。 “室友,加個微信?”待放下書,葛志成樂呵呵地對商玦道。 林旭英也來湊熱鬧:“加我一個?!?/br> 三人這就把聯系方式加上了。 陸嶼行這期間始終不發一言,衣服也沒再換了,解開的衣扣重新被系上。 他與商玦只有一線之隔,兩人卻連余光都沒留給對方。好像多看一眼都覺得不適。 連葛志成這個十級話癆都看出來宿舍里的氣氛不對勁,加上商玦的聯系方式后就就靜了下來。 偌大的宿舍里只有雜物碰撞的聲音,再無人聲。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傍晚。 幾人的東西都搬運完,323寢室也終于多了點生活氣息。 晚上十點鐘,葛志成收拾完床鋪,帶上洗漱用品準備去陽臺的浴室里沖個澡。 經過陸嶼行的床位時,卻見一地未拆開的箱子,桌面只放著臺燈和一本書在看,柜子里也是空的,明白對方是真的打算搬走了,當下心里嘆了口氣。 一扭頭,發現商玦的幾個箱子居然也都沒動。只有床鋪是收拾好的。且因為商玦傍晚時就離開宿舍不知去哪了,連椅子都是空的。 他無語道:“不是,你倆這是都要搞簡約冷淡風?” 陸嶼行從進來323以后就沒往對面床位看過,這時聽葛志成來這么一句,才回頭瞥了一眼。 看清對方床位幾乎與自己一樣的格局時,面上沒什么表情,但心下有一種微妙的不適感。 他發現,自己居然跟商玦打著同樣的主意。 * 商玦從外面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半了,明顯是踩著門禁的點回來的。 葛志成林旭英已經上了床,床頭亮著兩部手機的光。陸嶼行還待在下頭,聽見開門聲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商玦和其他兩人不熟,跟陸嶼行就更加無話可說了,進門后徑自去浴室洗澡。 a大宿舍的環境很不錯,寢室帶陽臺,獨立衛浴都在陽臺上,由一道推拉門隔開,避免了清早或夜里有人洗漱時吵鬧。 商玦進浴室約莫十分鐘后,陸嶼行起身去了陽臺,并且關上了那道推拉門。 九月份的晝夜溫差大,白天的時候熱得發汗,到了晚上,卻頗有些冷了。 陸嶼行在陽臺吹了快十分鐘的冷風。 當手機上的時間,末尾的分鐘數字終于又跳了一下時,浴室的門總算從里面打開。 陸嶼行抬眼,跟從浴室走出來的人對上視線。 商玦的頭發沒擦干,額前的細碎發絲滴著水,正是放松的時候,這時冷不丁撞上陸嶼行冷冰冰的面容,說沒被嚇到是不可能的。 面上卻不顯,從容不迫道:“我以為見鬼了?!?/br> 陸嶼行面無表情,也沒有接話的意思。 商玦微微一笑:“還不如見鬼了呢?!?/br> 陸嶼行:…… 商玦視線隨意地落在他身上。 比起一年前,陸嶼行的身量似乎又高了幾公分。 在同齡男性中,商玦本就算是高個兒的了,一米八三的凈身高,加一雙筆直的長腿,走到哪都是出挑的那個。 但跟陸嶼行站在一起,他卻生生低了對方一截。 商玦并不喜歡被人壓一頭的感覺,尤其此人對他的態度稱得上糟糕。 不過同樣的,他對陸嶼行的惡感,絕不會比對方的少半分。 只是他不像陸嶼行那般,連討厭都是光明磊落的。 溫熱的水汽裹挾著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氣從浴室里散溢出來。 陸嶼行嫌棄地屏住呼吸,覺得這香味濃得有些刺鼻了,片刻后才發現這是個沒什么意義的舉動。 他對商玦的厭惡不加掩飾,商玦也懶得給他好臉色,收起臉上的笑模樣,淡淡開口:“找我有事?” 陸嶼行把目光轉向宿舍內部,示意商玦去看。 323宿舍里,靠近陽臺的兩個床位旁邊,各自堆著幾個大箱子,桌面上幾乎沒有任何擺設。 兩個床位的主人顯然有著相同的念頭。 陸嶼行低沉的、毫無溫度的聲音響在商玦耳畔:“是你搬走,還是我搬走?” 商玦輕輕挑了下眉頭,“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么?反正,我們也不可能談得攏?!?/br> “如果你搬走,我可以負擔你一半的房租?!?/br> “不好意思,我目前不是很缺錢呢?!?/br> 陸嶼行沒話說了。 他們的確談不攏。 “你想怎么解決?” 商玦笑著反問:“你想怎么解決?” 他問得和和氣氣,可陸嶼行怎么都能從中聽出一股子挑釁的意味。 他冷不丁地記起來,自己曾經見過商玦跟人打架的樣子,而且,還很能打。 高二那年,他因為兄長工作調動的原因轉學到a市。他中學時成績一直很不錯,轉去的學校也是當地最好的海中。 但轉去海中的第一天,他就撞上了一伙打群架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幾個身高體壯的成年男性,在群毆一個穿著海中校服的清瘦少年。藍白校服在那少年身上晃晃悠悠敞開著,袖口被挽至手臂,兩條筆直伶仃的腿在黑色校服褲管里蕩著,背對著陸嶼行。 而這場數量和體型差異極大的打斗,局勢卻是令人意外的,向著清瘦的少年一邊倒。 陸嶼行打給學校保衛處的電話還沒被接通,這場架就已經結束了。 那男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身上的惡習卻不少,踹完最后一人后,還慢悠悠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吐出一口幽藍的煙霧,他似有所覺地轉過頭,當發現出現在巷口的人并未穿著海中的校服,又漠然地轉開了視線,連往陸嶼行的臉上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陸嶼行隔著朦朧煙霧與少年對望了一瞬,面無表情地在心里評價了個“烏煙瘴氣”,便掛掉那個打給保衛處的多余電話,就此離開。 從記憶中抽回神,他看向商玦,心想:這人似乎擅長用拳頭處理矛盾。 陸嶼行猶豫了下,緩緩地卷起一邊袖口,露出的小臂肌rou線條精壯有力。 商玦眼皮子一跳。 cao,這傻狗打算干什么?要跟我打架? 他從高三起就沒怎么跟人動過手了,上了大學后懶散本性徹底解放,更是疏于鍛煉。再看陸嶼行那流暢的、明顯有鍛煉痕跡的肌rou線條…… 商玦果斷認慫。 他默默別開眼,語氣卻撐得淡定從容:“半夜打架擾民,簡單點,猜拳吧?!?/br> 說完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cao,這也忒慫了……而且說什么不好說猜拳,你可真行!自己什么運氣心里沒數? 陸嶼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袖口放了下來。 在與概率掛鉤的游戲上,商玦的運氣總是很差。 幾秒鐘后,他收回自己伸出來的拳頭,盯著看了會兒,在心里嘆了口氣。 “明天我會去找房子?!?/br> 陸嶼行:“我說話算數。你搬走,我會付你一半的房租?!?/br> 商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定好了搬出去的事,陸嶼行不愿多說半句,回宿舍休息。 商玦頭發還沒怎么干,在陽臺上多留了一會兒吹風。將近零點,才安靜地進了寢室。 屋里另外兩人平常都是喜歡熬鷹的主兒,今天搬宿舍累得身心俱疲,十二點不到就都放下手機睡了。 上床后,商玦往陸嶼行的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背對著他,側躺著身子,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盡管兩人中間隔了條一米多寬的楚河漢界,陸嶼行上床睡覺時仍舊選擇面對墻壁,以免自己次日醒來時會看到商玦。 商玦躺下來,有樣學樣翻了個身。 他睡姿向來安分,幼年在學校午休時有時會被同學調侃像是棺材里的死者。商玦只是微笑回應。 側躺著睡覺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的初體驗。 不算很好,右手臂被身體壓得不大舒服。他花了不少時間,才陷入安睡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