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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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殊聽見蘇茗帶著笑意的聲音,“它是在向你示好呢,好了,摸摸它的頭吧,它正在邀請你呢。啊,明明不是貓啊,怎么會喵喵叫呢,睡覺的時候還呼嚕嚕的,真可愛?!?/br> 濮陽殊:“……”睡覺呼嚕嚕是說明它太胖了吧,早就該減肥了,說什么可愛。胖就可愛了么? 他便小心翼翼的把手掌懸在孟極頭頂約摸一指寬度的距離,果不其然看見孟極微微鄙夷的眼神。 “哥,你看它還瞪我?!?/br> 孟極:……喂。 孟極真是cao碎了心,于是它只能主動往上夠了夠,又蹭了蹭濮陽殊的掌心。濮陽殊感受到了孟極頭頂的觸感,很是順滑,于是他的眼神飄移了一瞬,隨即順著它的頭滑向它的背脊,孟極眨了眨眼睛,覺得他其實也蠻上道,便自然的趴了下來,享受起按摩服務。 蘇茗道:“怎么樣?!?/br> 手底下的肥球卻已經打起了呼嚕,居然是在短短幾息之內睡著了,睡著的速度估計能打敗百分之九九的靈獸吧,以前在山林里的時候難道也是這樣么。 濮陽殊的手還在孟極的身上,順著它呼吸的節奏一起一伏,這樣鮮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掌心,自己可以感受到它的脈搏、心跳、呼吸。 “是……活著的,可以觸碰到的?!?/br> 一團活著的蓬松的好吃懶做的毛球,沒有一點靈獸的尊嚴,隨隨便便就給人擼頭。 “哈哈,是這樣的感想啊……” · 嚴冬很快就到了。大雪飄揚,很快就覆蓋住地面,屋檐下也漸漸結滿了晶瑩剔透的鋒利冰凌。 月影嵐一進入濮陽殊的院子就發現濮陽殊裹著狐裘站在院子里,狐皮兜帽覆在他的頭頂,兩只縫制上去的雪白狐耳軟綿綿的趴著,積攢了一層細雪。 一時之間,居然分辨不出是這細雪更白,還是狐皮兜帽更白。 他看樣子是站了很久,連眉毛與睫毛都掛上了細碎的冰霜。 仔細一看,他原來是在守護春時種下的那兩株樹苗,傘下的樹苗沒有絲毫損傷,依舊立的筆直。 他不由失笑,隨即又有些狐疑,“殊……少主,你該不會在這里站了一夜吧?!?/br> 他從他的沉默中意識到了什么,便也默然了。 “明明可以搭個帳篷的吧?!?/br> “我不太放心?!?/br> 殊少主都這么說了,還能怎么辦呢,若說勸他,這個世界上除了茗少主還有誰能勸他?看他這副樣子,恐怕是茗少主都沒能勸的動他,以至于他在寒風中吹了一夜。 濮陽殊像是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面無表情的從懷里抽出一只手,抖開自己的狐裘,只見狐裘底下是一件縫的極其暖和的暖襖,看上去居然有些臃腫,之前沒有看出來是因為他披著的狐裘對他有些大,蓋住他整個身體。 隨即,濮陽殊又將抖開狐裘的手收攏了回去,順帶也收攏狐裘,只是,在那一瞬的間隙中,他卻發現了他另一只手上捧著的銅制火爐。 月影嵐:“……” 也是,怎么會冷的到他呢,相較殊少主,茗少主總是妥帖周到的多,以茗少主對殊少主的關心程度而言,他也是不可能讓殊少主在夜雪中冷冷的站一個晚上的。 月影嵐又看了那兩株樹苗,短短一年,樹苗已經抽條,高了這么多,他不由道:“其實,梧桐樹并不嬌貴,這樣的雪,并不會將其怎么樣?!?/br> 濮陽殊眨了眨自己的眼睫,把雪?;鞯乃槎兜袅?,清凌凌的眼神,像是黑色的琉璃珠,他道:“……也許吧?!?/br> 他愿意給樹撐傘,和樹有什么關系呢?這時,卻有一只小獸從一旁枯黃覆雪的草叢中鉆了出來,溜達的來到濮陽殊的面前,極其舒展的抖了抖毛,便抖出一篷細碎的雪屑來。 是孟極。也許是過冬的緣故吧,它整個人又肥了一圈,簡直就是一只雪白的胖團子,平日里無所事事,盡會討濮陽府那些侍女的歡心,侍女覺得它可愛,便留下點心給它吃,吃了點心,它就變得更胖,更胖了,圓滾滾的樣子就更加惹人憐愛。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動物都是越胖越可愛吧。人當然不在此列。 是這些天混吃混喝的緣故么,它似乎越來越懂得撒嬌的精髓了,濮陽殊還沒有做出什么動作,它就已經討好一樣搖了搖蓬松的絨尾,又把一只爪子搭在濮陽殊的腿上,是要讓抱的意思。 濮陽殊看著那只獸爪,臉上還沒來及浮現不情愿之色,就聽到了蘇茗道聲音,“抱起來吧,你看,雪下的這么大,不是很凍它的爪子么?!?/br> 能凍的到它的爪子? 濮陽殊才不相信這樣的言語。但他還是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那個手爐,把手爐遞給了月影嵐,把正扒著他腿的小獸拎到了自己的懷里。 濮陽殊的懷抱確實十分溫暖。剛剛才脫離暖爐,能不溫暖么,更別說他的里衣還鐫刻著保暖的符文。都不是‘感覺不到寒冷’而是‘感覺有億點點熱’的程度了。 孟極在濮陽殊的懷里動了動,很快的,又被濮陽殊的手掌摁住。它無奈的嘆了口氣,任由濮陽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隨即便打了個哈欠。 - - 又是一年家宴。 濮陽潛詢問濮陽昭與濮陽殊的功課,聽到之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就囑咐用餐。用餐,總是極其安靜的,一時之間,只能聽到筷子與碗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