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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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為,他怎么會被通緝呢?他不是一向……嫉惡如仇么,他的名聲,我們都是知道的啊。這一次,他好像是在路上挑了一個暗中依附于煉魂宗的宗門,將那宗門內的一百零八口,都殺盡了。 勾結魔教,其罪當誅,應無為不愧大俠,但,那個宗門的宗主,乃是青云臺宗主夫人的弟弟,所以,青云臺能不為其出頭么?!?/br> “這青云臺,真是好壞不分,何必為那樣的人出頭,但青云臺也是不小的宗門,這些年,也在剿滅魔道上出了不少的力,其中或許有一些更深的淵源。天都城與青云臺一向交好,發出這樣的通緝令也不奇怪?!?/br> 濮陽殊理了理自己的兜帽,便從他們的身邊穿行而過,蘇茗有心考一考他,便問詢他對于此事的看法。 濮陽殊:“……動輒滅門,原來也是正道所為?” “……當然不是這樣。只不過,這種事情,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便說的清的?!?/br> 他們沿著青石的街道行走,風吹拂過,發出沉靜的嘩嘩聲。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天都城民居所在的小巷子里,有兩三個孩童正蹲在地下玩耍。 濮陽殊看著這一幕,輕輕的靠在一旁的墻壁上,“其實,如果過著這樣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吧。說起來,也許你并不相信,我好像并沒有打算過怎樣波瀾壯闊的生活。這個成語用的應該沒錯?”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該做些什么罷了?!彼哪樕巷@出一些明顯的茫然來。他向濮陽潛放話的時候明明是兇狠的,蘊藏著無比堅硬的決心;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很柔和,柔和的幾乎有一些柔弱。 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將視線投向遠方,隔著這些低矮的房屋與微微深色的搖動的樹葉,可以看到遠處斷續的山脈,他凝視著那些山脈,極其清淺極其緩慢的吐露出自己不太同蘇茗傾訴的事情。 “其實,我總是夢見我的死亡,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死亡。有的時候,我被吊在城樓上,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浸濕自己腳下的泥土;有時候,我躺在地上,看自己身邊盤旋著的烏鴉,它們似乎有著紅色的眼睛,只等我斷氣便要來啄食我的血rou……” “哥哥,我們在一起,很好?!闭媸翘昧?。 這些夢境,是真實的,他并沒有撒謊,他確實夢見過這些場景。與此同時,在夢境里,他也能覺察到似乎有一個他看不見的人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但無論自己的結局是多么的悲慘,那人……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第21章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好不好。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你也一定會來看我的,對吧?!?/br> “不要總是把死掛在口中?!碧K茗說,然后他便找到了其中的邏輯漏洞,“不要忘了,我與你是一體的,你若是死去了,我還能活著么?!?/br> “說不定,哥哥你可以擁有另一具身體,就像現在這樣。那個時候,你會依附在另一個小孩的身上,庇佑他不被欺凌,看護他長大……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的名字。因為,除了你,便再不會有人愿意記得我的名字?!?/br> “你以為附身是這么容易的么。如果我附身這樣容易,你附身是不是也能很容易,就由你進行附身吧,然后你來保護那個被你附身的孩子……” 濮陽殊聽明白了蘇茗的意思,把視線從遠處山脈收了回來,“感覺今天的天氣有些冷呢,既然要準備比試,也不能松懈,我這就回去練槍,爭取讓濮陽宣慘上加慘?!?/br> 這時,卻有一個青年從遠處走來,他的步伐很平穩,速度卻是很快,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濮陽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立時強壓下自己驟然繃緊的身體,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覺察到。 但那青年卻十足敏銳,他看了一眼濮陽殊的身形,喃喃了一句居然是小孩子么,便繼續前進,風吹拂過他的頭發,也揚起他那束發的紅發帶。無比鮮艷的一抹紅。 “那是,應無為?!卞ш柺饧僮鞑恢雷叱龊苓h,才從自己的唇齒間吐出這個名字,這個人的身上,帶有威勢,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正是實力的象征。 蘇茗:“先回府吧。應無為這個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br> 濮陽殊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院落,才發現自己的那兩棵樹前居然有一個人,那人正用手撥弄著樹苗,濮陽殊快步走了兩步,卻發現那人就是教自己練槍的老師濮陽同。 這些日子,他一直跟隨濮陽同學槍,但濮陽同一般都是在布置完任務之后便消失不見,唯有少數的幾次,挑走了濮陽殊手里的槍,說他的訓練還不夠。 他是一個過分高大的男人,濮陽殊要用仰視的姿勢才能夠看見他的臉,他的臉呈現出一種冷硬的質感,左臉上印有一道傷疤,看上去時日已久。 濮陽同看向濮陽殊,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訓練么,怎么會從外面進來,難道,你在偷懶?” “先生,你又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院落里。又為什么要動我的樹……” 濮陽殊邁進了一步,居然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用手帕擦拭起剛剛被濮陽同觸摸過的樹葉。 濮陽同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些波動。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挑釁,不管怎么說,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狂妄。居然用手帕擦拭自己撫摸過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