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師兄他近視八百度、失憶后死對頭成了我男朋友?、我開出租不拉客,只拉女鬼和模特、萬人迷又被修羅場了[無限]、我當保安養你、我打敗的boss都出來了、全球通緝、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監護人、被反派雌君讀心后、皇室雄蟲從良記
根據他的記載,他是追逐一條紅玉鯨來到此處,與那紅玉鯨搏斗了數回合,兩敗俱傷……為當年天都城城主濮陽淵所傷,后不治,遂亡于此。他在秘籍末端說明此事,正是希望看到此手札的人可以繼承他的功法,向殺人奪寶的濮陽家復仇。 蘇茗:“……”那你不死遠一點非死天都城附近。蘇茗讓濮陽殊挑開血鴉魔尊的外衫,果見其第三根肋骨泛著金石之光,那正是那一任天都城城主的成名絕技。 蘇茗:“說起來在翻閱天都府志的時候,我倒是記下了一些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那塊龍血琥珀,恐怕就是出自這條紅玉鯨。不是有傳聞,濮陽府之絕寶龍血琥珀乃是一條神魚的內丹么??梢越獍俣?,還可以活死人rou白骨。 當然,后半句可以忽略不計,現在,哪一棵藥材,哪一個寶物沒有這樣那樣夸張的噱頭,如果要蘇茗來說,解百毒倒是可信,活死人rou白骨嘛,就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吧。 濮陽殊卻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這個帶回去?”他指了指禁書。 蘇茗:“哦,這樣確實不安全。我們是該好好想想該把此書放在哪里。我是在想,這大概是屬于你的機緣,所以我們要好好研讀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幫你增長靈力的方法,你的靈力總是如此,也是不行的,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著我們呢……” 蘇茗說到一半才注意到這種話對濮陽殊來說或許太過殘酷了一些,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于是他又扯過了話題,假裝嘆息一聲,“如果,我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價值,我們大概會很慘,會被重新扔到偏院去也說不定。沒有衣服也沒有吃食還要被關小黑屋。所以,你的靈力問題,非得解決不可?!?/br> “……我們?”濮陽殊想到蘇茗剛剛的話語,再看看手中的書,心頭卻生上一抹細微的惶惑,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呢,如果別人會因為自己沒有價值而放棄自己,那他呢?他為什么要來到一無所有的他的身邊,幫助他愛護他,也許是為了尋求更高的價值? 如果,自己不會有讓他另眼相看的價值,自己便會被他拋棄了,對么。像……所有人那樣。他佯作鎮定的將那枚鱗片重新放回那只盒子,用鋒利的盒角抵住自己的掌心,細微的疼痛感讓他有些快意。 濮陽殊發現,自己的情緒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是一件好事么?或許,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這個盒子,似乎另有古怪。 他們按著原路返回,卻又遇見了那只迷一樣的生物。似貓非貓,似豹非豹,它高傲而矜持的看了濮陽殊一眼,便跑走了。 “很神異的生物啊,或許,我可能在書里見過它?”蘇茗還沒有看完那一本《山海神異記》呢,他思索比對過那些他看過的圖典,微微搖了搖頭,憑借這一點微薄的線索,根本不知道此生物究竟是什么,不過也不必掛懷。 濮陽殊也看著這美麗的生物優雅遠走,卻是注意到蘇茗的心緒,“哥哥,你喜歡這種生物?我們把它捉回來吧,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養它?!?/br> “不用,它在這山野里過的就很好,為什么非得馴養它呢?!别B一只生物也不容易啊,蘇茗曾經還想養貓呢,最終還是沒有想,因為這種生物只是想一想便覺得大概不太好照顧吧。貓抓板貓爬架什么的。 濮陽殊并沒有體會到蘇茗的意思,他只是哦了一聲,便問道,“如果,它是自己想跟你回家,你會收留它么?你愿意用一生的時間來保護它不受傷害,永遠也不離開它么?如果有一天,它可能惹了你生氣,或者并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價值,你會拋棄它么,就像……掃去無關緊要的一片落葉一樣?!?/br> 這孩子,的問題,還真多。蘇茗極力的想從這些問題中窺探到濮陽殊的心理,他問這些問題……沒想到小版濮陽殊居然是一個內心敏感的兒童,好像還很沒有安全感,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教好濮陽殊就是自己現在的任務。他與他相處這么久,是斷然不會允許他走上與前世一樣的道路的。 所以,要掰正他。不過,這孩子好像本來就沒彎,他能夠站在小動物的立場上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本身就是共情的表現。 蘇茗突然很想摸摸濮陽殊的頭,但他沒有身體,甚至只是寄居在他身體里的孤魂野鬼,這樣的自己還是做不出那樣高難度的動作,難道要自己摸自己,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如果我真的收留一個動物,勢必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預想到所有的結果,所以,我又怎么會拋棄它呢?!?/br> “……是么?!?/br> 那我呢。你會像你說的那樣,永遠也不離棄我么。 ------------------------------------- 回到濮陽府,濮陽殊便要沐浴。與以前一樣,他總是會在沐浴的時候屏蔽蘇茗對他的感知,蘇茗感受到自己與濮陽殊的感知被他切斷,居然有些微微的悵惘,孩子真是長大了。 他開始在識海里翻閱劍譜。他的老師濮陽雷,是劍術大家,他的課業,蘇茗向來是不會輕慢的。這一點上,蘇茗與濮陽殊表現出了極大的共識,二人都像是海綿一樣,努力的汲取著知識,堪稱一日不敢懈怠。 這邊,浴桶卻已經準備好了,是月影嵐準備的。他準備好這些便退下了,卻在退下的時候看了一眼濮陽殊,壓下的心底微微的疑惑,有什么好疑惑的呢,少主本來就是這樣的多變的性情,每隔一日便轉換一副樣子,倒像是……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