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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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蘇茗在洗澡的時候開啟屏蔽,濮陽殊也有樣學樣的開啟了屏蔽。 蘇茗:“……好吧,還挺會學人?!?/br> 洗完澡,濮陽殊用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分,換上全新的中衣。這時,他才解除了屏蔽。這時,也到了用飯的時間。 送飯的人是顧雪卿,自那次濮陽有預謀敗露,濮陽潛就像是對濮陽殊上了心,甚至讓顧雪卿承擔給自己送飯的任務。 顧雪卿把飯盒提了提,露出一個淺笑,“感覺怎么樣?!?/br> 濮陽殊:“很好?!?/br> 然后他關上了門。 顧雪卿的笑容一下子便轉變為了嘆氣,少主的臉,真是說變就變,時而溫和可親,時而冷酷無情啊。 他透過房門看了一眼并列的劍與槍,暗暗祈禱少主不要被這槍劍弄出分魂之癥來。 本來,這兩槍便是不相容的啊。 房間內的濮陽殊打開飯盒,看見四菜一湯一米飯,還有一份糕點,把這些東西都擺到了桌面上。 然后看向桌子上的一缸小魚,這是蘇茗買來檢測……毒性的。這種小魚的食譜與人類沒什么不同,所有正常的人類能吃的它們都能吃,但它們實在太小了,只要吃到一點點的毒素便會徒然死去,是試毒的好材料。 不說究竟有什么大用,至少能夠心安。 濮陽殊清晰的意識到,蘇茗與自己是不同的。他能夠想到用小魚來試毒; 他吃飯的時候總是慢條斯理,動用碗筷可以不發出一點聲音,動作很優雅; 于修為一途堪稱一點就通,很快便學會吸收靈力,到達入道的境界; 他很會說話,與任何人都能聊上幾句,讓所有人都感到如沐春風; 他在一些事情上似乎很有知識,他甚至知道樹木該如何種植,如何調配……驅蟲的藥劑、如何規整書架、如何布局房間。 他把糕點掰碎了,灑落在魚缸中,又將飯菜挑了一點,放至魚缸,魚兒蜂擁而上,很快將這些食物吃完。沒有異常。 入夜,濮陽殊躺在床上,卻是有些翻來覆去。在冷硬的床上睡久了,反而覺得這松軟的被褥一點也不舒服。當然也不是不舒服,舒服是很舒服的,像是陷于棉花當中,但濮陽殊總覺得沒有實感。 “哥哥沒有這樣的感覺么?”蘇茗只要愿意,是可以感知身體的狀況的,這并不是改換身體,所以并沒有違背契約。 蘇茗仔細感受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到不適,他還是比較適應比較松軟的床鋪。說起來,這應該是每個人的習慣不同?畢竟,如果要論感知,濮陽殊是比不上自己的。 他們是同一個身體。但,先不論靈氣濁氣,單單是看世界,兩人便不同,濮陽殊看世界,總覺得眼前蒙著霧氣,也就是所謂的弱視;蘇茗看世界卻很清晰。 “其實,我覺得有點硌?!碧K茗突然說,“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被子底下?” 濮陽殊的臉上顯露出一點疑惑,于是他爬下床,把手探入被褥,竟是摸到了一枚圓滑的金銖。蘇茗說不能把金銖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唯恐被賊人盜走,他們就在房間各處隱藏了金銖。 濮陽殊想起來了,這是他自己放的。所以,哥哥的感知果然比自己要敏銳的多么,這是出于哥哥已經入道?那自己呢,自己究竟怎樣才可以吸收靈氣? 憂慮。這是濮陽殊最新品嘗出的一種情緒。他在這種憂慮中入睡,卻是做了一個夢。夢里,是紅墻朱瓦,飛檐架空,涂抹紅漆的墻壁纏繞著野藤的枝蔓,雕花窗前蘊含著竹林的疏影,楓葉如火。 他坐在屋檐下,抬頭看屋檐,屋檐下是一窩燕巢,有兩只燕子正在里面你儂我儂,好不熱鬧。他的手里,卻是握著一支……竹蜻蜓。 竹蜻蜓。 ------------------------------------- 第二日,輪到蘇茗學劍。一天的流程大概是早上練劍,下午藏書閣,傍晚在天都城四處踩點,啊不是,是了解情況。 他也給月影嵐安排了活。拜托濮陽雷將其安排至家族護衛隊進行學習,天都城向來有挑選孩童組建護衛隊的傳統,這樣也不算突兀。 藏書閣畢,蘇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陰沉,翻滾烏云,竟似是要下雨。天都城畢竟位于海邊,西接離山山脈,東臨滄浪海,以破碎的丘陵和山地為主要特征,兼有平原與灘涂。氣候溫暖濕潤,四季分明,亦是多雨多云。但這并不能阻礙蘇茗的出門。 畢竟,他是去踩點,啊,是去了解情況的。雨不是很大,至少傘夠用,不擔心被風雨吹跑。蘇茗在一旁的店鋪里花費兩銅輜購買了一塊夾餡的饅頭,如果要蘇茗為其取名,也許會把它命名為雙拼面包。里面夾雜著紅糖與豆沙兩種餡料,一入口便能品嘗到甜蜜。 下著雨,大多數小攤都被收走了,有一些小攤卻還開著,賣的是一些蘑菇山菌、青魚鯽魚之類的。蘑菇山菌大概是從山上采摘的,像那些淡水魚,大概是出自不遠處的養殖灘涂。像那些海魚,大概是來自于滄浪海。 他并沒有攜帶自己的劍,因為那柄劍實在太長,他現在還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發育又有些不良,顯得極其的瘦弱。這些天食物充足,也進行了藥浴,氣色當然好轉了不少,但虧空的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彌補。所以他準備了一把匕首。 濮陽殊:“我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