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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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云度的想法基本被印證了, 他沒有打斷,安靜站著聽殷楹繼續講。 “我在尚未被嫁去東闕時,就已經在那人授意下被殷檐毒殺在花轎上了?!币箝赫Z調平和, 像是只是在講故事:“沒有像尋常的亡者一般即刻失去意識,全是因為腹中靈琰的靈氣?!?/br> “他的邪術需要一個死生之間的媒介, 而靈琰是神裔,又是棺材子,亦死亦生,再合適不過了?!?/br> 婦人死后所生出的孩子被民間稱作棺材子, 聽起來駭人聽聞,但又確確實實發生了。 “我被他囚困于此已有二十載,那個人的本事我再清楚不過了?!币箝旱溃骸耙獨⑺灰? 若是殺不了他……那便將他手中的媒介毀去。這樣合適的法器, 毀去了,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個能助他為惡了?!?/br> 殷楹的表情他看不懂, 算不上輕松,但也并不哀傷,像是一種拼盡了全力卻又無力改變的麻木。 情感上那是她的女兒,不可能不愛護。但理智又告訴她,若是不加干預,她的女兒的存在會害死旁人的女兒。 或許在殷云度不知道的過去,她也盡了力去尋找折中的方法。 但卻沒能找到。 殷云度心頭有些發堵,鄭重道:“不會走到這一步的,死的必然是該死的人?!?/br> 殷楹微微一笑,像是經歷了太多失望習慣性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沒有表態。 岑丹溪聽了半晌,突然問道:“前輩為那個人做了做么多年事,都是做什么?” “我在凡人界看守龍脈,每月將凡人界龍脈的龍氣收集起來給他?!币箝旱溃骸八谬垰夤B著一個原該死去的人,但卻只是吊著那人的命,并不拿他的復活之術讓那人同其他已死之人一般復生過來?!?/br> 殷云度聽到了關鍵信息:“龍脈?可否指點其位置?” “就在皇陵之下,但它只在每月的十五能進入?!币箝旱溃骸叭裟銈兿肴?,三日后酉時再來此地找我?!?/br> “多謝前輩?!贬はf完,又問:“可否冒昧一問,前輩知道那人的身份了嗎?” “我只知道一部分,而且也只是推測?!币箝旱溃骸皷|闕宗應宗主在入宗門前,曾是前朝王室。聽野史傳,前朝有為皇子培養替身暗衛的習慣……” 說罷,她抬眸看向岑丹溪:“那人輕易便取代了應宗主,想來應該不止是修為高深。那人必然對應宗主極為了解,甚至容貌上也一模一樣。替身這個身份,完全符合這些猜測?!?/br> 岑丹溪道:“那此人的家族信息,可還有法子查到?” “那些已經是前朝的東西了,早就在改朝換代時遺失或者焚毀了?!币箝簱u頭:“就算找到也未必還有人在。莫說此人一個暗衛的家族,就是應宗主母族那樣顯赫的家族,也已經人去樓空,只余舊宅尚在了?!?/br> 殷云度問道:“那應宗主的母族舊宅位置在何處?現在可有人居???” “那宅子被皇帝賜給了與他不和的哥哥成王做王府,后來成王被皇帝借口賜死,這宅子里的主人就只剩一個地位尷尬的世子了?!币箝旱溃骸斑@宅子就在皇宮北闕,一眾朱門繡戶中,看起來最荒涼破落的那個就是?!?/br> 。 殷云度和岑丹溪找到殷楹所說的地方時,殷云度覺得有些不妙。 他感應到了他之前留在那登徒子身上的追蹤粉。 兩人一塊貓在墻頭,岑丹溪看向他:“怎么不下去?” 殷云度在思考,如果被岑丹溪發現他偷偷打擊報復路人,會不會覺得他小心眼。 殷云度深沉道:“我在思考一會兒該怎么行動?!?/br> 岑丹溪忽然湊近他,嗅了嗅,蹙眉:“你在心虛什么?” 殷云度道:“什么?” 岑丹溪道:“你現在的味道已經是一顆酸橘子了?!?/br> 說罷,他足尖一點從墻頭躍下,殷云度見狀也跳了下來,跟過去。 這宅院破敗,空占著絕佳的位置,卻沒幾個仆擁打理。 岑丹溪一邊走,一邊問:“我們是直接自己去找線索比較好,還是把這里的主人抓出來,讓他帶我們去找比較好?” 殷云度覺得岑丹溪的行事風格跟他真是越來越像了。 選項里甚至沒有等白天再敲門和這家主人商量商量。 殷云度胡思亂想的功夫,岑丹溪已經做好了決定:“還是把這家主人抓出來比較方便,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問?!?/br> 殷云度沒忍住道:“是我的錯覺嗎?我們做事方式做來越像了?!?/br> 岑丹溪眨眨眼,笑:“不是錯覺,我在學你?!?/br> 殷云度一愣:“學我?” 岑丹溪點頭:“你做事很有意思?!?/br> 趙誨今日難得偷溜出門一次,卻因為嘴上沒個把門的被人教訓了一頓。 在小巷子里被捆著吹了兩個時辰冷風,繩子終于松開,他狼狽溜回府上。這府上仆擁沒幾個,卻一大半都是他那皇帝叔叔的人,因此也不好驚動那些人。受了些皮rou傷,只能自己躲著在房間里自己處理。 他隨便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正準備拿藥酒給自己搓搓淤青的地方,卻聽“咔嚓”一聲,窗子忽然被人推開。 “啊……居然是你啊?!贬は獜拇白娱g冒了個頭,張望:“你知道這府上的主人是誰嗎?” 趙誨:…… 趙誨想到殷云度的警告就開始腿軟了,賊心也沒了,賊膽更沒了,他謊也不敢撒:“是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