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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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可你爹丟人了?!币蠡负懿蛔咝牡姆笱芰藘删洌骸昂迷谶@幾年也不亂跑亂跳了,老老實實躺那兒睡了幾年,就醒了?!?/br> 殷桓把那半枚玉佩扔給他:“我與那蠢人積怨已久,不想再見他,你尋個空閑替我把這東西還回去吧?!?/br> 并非同門同宗,卻敢將繼承人托孤給他,如果不是全然信任,恐怕是做不出的。 而把人家宗門的繼承人攬到身邊保護這種事,就相當于變相卷入了別人家的家事,如果真的積怨已久,怎么會應下這種苦差事? 上一輩的恩怨他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殷云度把那半塊玉佩收好,他原本就打算把骨灰從殷桓手里要回來后就去流云閣尋人,至于還玉佩,就全當是順手了。 殷桓不再說話,看起來醉得厲害。殷云度運轉起靈力,想著要不要幫殷桓解解酒。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可能更想多醉一會兒。 。 流云閣現閣主他不認識,但流云閣下任閣主他熟悉的很。 前世他被抓住時,正值流云閣新舊閣主權利更迭,整個門派上下都在為新閣主的繼任大典奔忙。 雖然他只有一半的鳳凰血統,但血rou依舊是煉制丹藥法器的至寶。 他被嚴加看管,隔幾日就會有人來取rou取血。 除了匆匆來去的仆役,就只有一人會常來這里看他。 那人面龐天真稚弱,看著不過十幾歲模樣。他不常說話,只是愛拿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看他被剜去血rou的傷口。 看守殷云度的人對這少年很殷勤,會恭恭敬敬稱一聲公子。 后來他在這些來往的仆役口中得知,這人是新閣主之子的未婚夫,已定下了婚期,只待吉日完婚。 那位少閣主偶爾也會跟來找人,只是從不會進門,只站在門口陰影處,頗為不悅的冷聲道:“岑丹溪,老是來這種腌臜地方做什么?給本公子過來!” 岑丹溪不理他,他就動作粗魯的上手拉扯。周遭侍從像是早已習慣了這般場景,皆低頭緘默不言。 少年被拉扯得踉蹌幾步,大幅度的動作讓殷云度看到了他因為瘦削而顯得空蕩的衣袖間傷痕累累的腕骨。 這傷痕他再熟悉不過了,他被剜去皮rou后愈合的傷口便是這幅樣子。 殷云度恍然明白了為什么他明明是第一次被抓住,流云閣給他剔骨剜rou的修士動作卻那么熟練,甚至就連快速生肌補血的吊命藥都早有準備。 原來在他之前,就有人受過這份罪了。 什么即日完婚,估計也是被逼迫的。 對方估計和他一樣有著特殊的血脈,但這少年看著比他還可憐,不僅要受皮rou之苦,還要因為容貌昳麗而被迫與仇人結為道侶。 想到這,殷云度忍不住多看了岑丹溪一眼。 確實好看……蒼白得就像一朵零落破碎的花,搖搖欲碎孱弱美麗。 于是他趁新閣主繼任大典看守空虛之際,悄悄問那個又來盯著他發呆的少年,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岑丹溪歪歪頭,拿那雙清澈純良的眼睛看他。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問:“可是我快要成婚了,你現在帶我走,算是私奔嗎?” 殷云度被那雙眼睛看得有些失神,他一時間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半晌才聽到自己訥訥道:“是、是私奔……” 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有私心又怎樣……他觀察過,岑丹溪那個未婚夫待他并不好,他這不是壞人姻緣,而是救人于水火。 只是現在他好像把事搞砸了,他這話說的像是個登徒浪子,岑丹溪不被他嚇跑就不錯了。 但下一刻,岑丹溪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 “帶我私奔吧?!?/br> 他這樣說。 殷云度心臟先是驀地停了下,然后迅速鼓噪起來。 殷云度回握住了搭在自己掌心的手。 岑丹溪是被他帶走的,那他就有責任將他護好。 對情愛不屑一顧的少年人第一次有了“我要保護一個人一輩子”的沖動。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流云閣第一個發現不對來追他們的居然是那個看著愚蠢倨傲的少閣主。 大概是來得匆忙,他身邊沒跟旁人,只他一個孤身一人來攔路。 “岑丹溪,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嗎?給我過來!”那人面色陰沉,蓄起靈力:“現在過來我還能向父親解釋你是被歹人挾持,若你不知悔改,等父親來了我也保不了你?!?/br> 殷云度把人往自己身后擋:“大話說早了,你能不能活著回去告狀都要另說?!?/br> 那人臉色更沉了,徑直抽刀砍來,殷云度提劍接下一擊,兩人迅速纏斗起來。 殷云度不欲在他這里浪費太多時間,好在這少閣主也就看著挺能打,實際凈些花架子,和殷云度這種常年被追殺的野路子打起來根本毫無勝算,不過一刻鐘就被殷云度拿他自己的刀釘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怎么樣?”殷云度晃了晃刀柄:“刀刃刺破皮rou的感覺,好受嗎?” 那人痛得冷汗直冒,抖著嘴唇沖他冷笑:“你以為帶走他……他能跟你多久?” “籠子里長大的鳥,離了他的金籠子,離了人給他喂到嘴邊的食,根本活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