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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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手里又拿著那管煙槍,他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氤氳的紫霧就緩緩飄散而出,接著籠罩在實驗所內。 男人被包裹在煙霧之中,只有一只單眸是艷麗的猩紅,仿佛大片盛開的罌粟。 他說:“你是自己走上去,還是我來幫你?” 舒莫的面前懸立著一個十字架,那看上去樸素簡陋,甚至沾染著些許血跡的十字架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舒莫知道舊時代曾經流傳過的一個宗教,其傳聞時,神之子被人弒于十字架上,然后……對方于三日后復活,成為了他人所信仰的圣子。 就算這個傳聞聽上去再怎么美好神圣,也無法掩飾面前的東西是刑具的事實。舒莫在那一瞬間驟然失去了呼吸,他在想:所長真的要把他掛上去嗎?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舒莫的身體緊繃起來,在那一刻,求生和逃跑的本能再次籠罩了他,在他的身后,男人被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那片霧氣緩緩散開,猶如清晨在墓場緩緩逸散的灰霧般,從其中出現的,赫然是一具冰冷的、毫無人性的尸體。 “所長……” 舒莫發現他的聲音有點抖,他真的想不通所長究竟要做些什么,在這個時候,男人低下頭,在他耳邊吐出了一口氣,又冷又涼地說道:“你不是說你想幫我嗎?” “可我不明白這是要做些什么?” “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嗎?” 舒莫問這句話時是真心實意的,而所長卻好像感到很好笑一樣:“你不知道?” “那么你只要聽我的話,就能知道這是為什么了?!?/br> 舒莫站在原地,他像是感到仿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有罪,男人看著他仿佛感到有些迷茫一般抬起臉,試圖尋求安慰,然后,他就看見了所長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帶著些許惡意和冷漠的神色。 “……好?!?/br> 所長聽見面前的青年說,他瞇起眼睛,就看見臉色蒼白的青年臉上帶著淡淡的柔和神色,輕聲道:“我會聽話的?!?/br> “如果這是你的意愿的話?!?/br> 所長的眼瞳如蛇般豎起,他沒有回應青年的話,甚至于讓場面變得近乎無情起來。仿佛連一點慈悲和憐憫都沒有一般,所長看著舒莫主動地走上了十字架,這看似簡陋的刑具上方頓時涌現出了道道荊棘,它們長著刺和鋸齒般的樹葉,一道道地纏繞在青年的身上,將他的身體勒出了些許血痕。 舒莫手腳張開,近乎被牢牢捆死在上面,有那么一瞬間,所長看見舒莫的臉上露出類似于痛苦掙扎著的、猶如垂死獵物般的神色,然而下一秒,舒莫睜大了眼睛,那雙綠眸落在了所長的臉上,青年就好像即將要被所長審判一般,卻又垂戀著手持利器的劊子手,癡癡地看著他。 所長看著他的臉,男人緩緩舉起手里的匕首,那把刻著金紋的匕首在房間反射著出冷邃的利芒,只需將刀刃輕輕壓在舒莫的身體上,都可以讓他的身體被切割開來。 “……你要,殺了我嗎?” 舒莫聲音干澀的說,所長看著他,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在青年眼里看見怨恨,舒莫的眼中有不解、錯愕、甚至于一瞬的恐慌,但他卻仿佛始終看著所長,一直看著他。 所長撫摸著自己的武器,他很久沒有用過這把匕首了,狩日在他手里來回翻轉著,發出些許興奮的嗡鳴聲,那種顫動可以看出它究竟有多么渴望貫穿舒莫的胸膛,然后享受親手殺死獵物的感覺。 與此同時,它的主人也低著眼,狹長漂亮的眼中緩緩劃過狩日的刀身,在那上面,反射著青年的表情。 所長一眨不眨地看著刀身上的倒影,他的唇緩緩勾起,突然想起來,面前的青年說他很崇拜他。 所以,舒莫喜歡他。 男人想到這一點,突然控制不住地勾起唇,而現在,舒莫卻自己走到了十字架上,要看著他崇拜的人親手殺了他。 ……真可憐啊。 所長心里這么喟嘆著,他將手中的匕首揚起,刀身上映過男人上翹的唇,那其實已經無法掩飾滿滿的殘暴和惡意。 舒莫瞪大眼睛看著所長的臉,片刻后,他像是接受了現實,低下頭不愿再看對方。哪怕他已經選擇順從,但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 “抬起頭?!?/br> 所長將匕首抵在他的胸前,刀尖在沒有觸碰到青年時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割開了他的衣服,從其中露出對方的肌膚,那里是心臟所在的部位,青年的膚色很白,露出的部分更是白得驚心動魄,所長卻有些不滿意了,他想看見舒莫的表情。 舒莫沉默了一瞬,所長確定他聽見了自己的話,然而青年卻一聲不吭,明明他已經足夠乖順,然而這種程度的不聽話卻讓所長反而開始極度不悅起來,他將刀微微抬起,緩緩深入了一些,接著冷聲道。 “抬起頭?!彼L說:“你之前一直在欺騙我,現在面臨審判的時候,卻不肯看著我嗎?” “我沒有,我沒有……騙你?!?/br> 一直垂著頭的舒莫身體顫抖了一瞬,他的聲音有點抖,但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出的卻是一種近乎執拗的頑固,仿佛在強調著什么,證明著什么。 “你怎么會覺得我會騙你?” 青年的聲音在屋內緩緩響起,所長的刀刃又深入了一些,狩日上銘刻的花紋似乎在加深,猶如饑渴的饕餮一般飲用著從舒莫身上流出的血水,連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近乎貪婪地汲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