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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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欣梅看著站在那的易書元,眼角淚痕尚在,眼神之中當然帶著期盼,可同時也有著強烈的震驚,這是那個書攤的攤主?易書元左手撫須笑著一絲笑容搖了搖頭,隨后右手袖口輕輕一揮,插在于欣梅胸口的劍就緩緩退了出來。 “呃嗬.”于欣梅身軀一陣顫動,痛苦也終于遠去。 易書元喃喃之語在于欣梅耳邊出現。 “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江山社稷有沉浮,王朝氣數終有盡,你此番為救恩人引動王朝氣數之變,可算是不知者不畏,不過這大圭的氣數算是走上末路了?!?/br> 長劍拔出,于欣梅自身的法力便護住了她身軀,也有了力氣掙扎著坐了起來。 “先生意思是鄭公子能成事?” 易書元笑了。 “那就不一定了,但大圭肯定是氣數將盡,鄭怡明算是引勢而動之人,將來問鼎社稷之人又有誰知道呢?!?/br> 說著,易書元終于是看了劍修一眼,但對方心神深受震動和打擊,似乎是道心不穩,再看向烏孫恒和金光和尚,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這位于姑娘乃是正道妖修,并非邪祟,幾位便散去吧!” 其實這一點,自易書元出現后沒多久,眾人心中已經隱有預感,哪怕是劍修也是如此,只是或許心中不愿承認,而眼前這位河邊船上下來的儒生,也定是修行中的高人,大概是仙道中人吧。 “若我等要降服的妖乃是正道,那老衲等人又算是什么.” 金光老和尚松開了鄭怡明的手,眼神之中沒有了那一份平靜從容。 鄭怡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跑到了于欣梅身邊扶住她,查看后者傷勢的同時卻也不敢出聲打攪,只敢小聲詢問。 易書元看向老和尚,只能說事物的發展很多時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他本以為能看到一場類似“白蛇傳”的故事,但如今的情況也未嘗不是一種戲劇性。 “和尚,天道自然萬物生息之理其實很簡單,萬法從心起,空論樹下禪.” 話音一頓,易書元看了于欣梅和鄭怡明一眼,雖然這兩位不似當初所想,但也可借其一言,或者說于欣梅和鄭怡明心中之志也符合此言的寓意。 “道可以不修,經可以不念,但莫污濁,上天一定樂見人團圓!所謂紅塵之妙莫不如是!” 紅塵之妙為何,眾生之意必向往美好,家人團聚,有情人終成眷屬,國泰民安,富足健康,皆為此意,或難至或背離,或失望,紛紛擾擾難明晰,但此意是眾生最純真的向往,也即可為天意。 而這句話是易書元上輩子在看老版電視劇的時候,從那看似懦弱的許仙口中對著法海說出來的,從此就再沒忘記過。 “喵嗚~~~” 一聲貓叫聲再次牽動眾人心神,劍仙抬頭望去,河邊樹上一只黑白相間的貓跳了下來,落到了易書元的肩頭。 灰勉用舌頭舔舔爪子又用爪子洗洗臉,然后看向幾人,眾人眼神都帶著驚愕,一時間多有看向于欣梅和貓兒者,此二者難道不該是一個妖怪嗎? “這便是先生說的,你們的一葉障目,我本就和那小魚兒不是一個妖修,只不過嘛,看你們咄咄逼人,我也懶得解釋,就當是幫那小魚兒一把了!” 貓兒的話說到這,一雙琥珀色中帶著豎瞳的眼睛有了幾分特別的神色,看向那邊的劍仙。 “使劍的,你看看我是誰!” 話音落下,易書元肩頭的貓兒已經身體收縮,毛色也產生變化,隨后就化為了一只灰白相間的小貂。 劍修身軀微微一震,幾分不可置信,也有幾分原來如此之感.“靈貂法仙,仙尊護法道.您是易仙尊?” 劍修臉上露出幾分慘然笑容,原來自己剛剛竟然妄圖同仙尊一較劍術,原來那女妖說的是真的,難怪有引動星辰之丹氣.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仙道絕巔的高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嗬.” 寂寥的笑聲中,劍修荊庶向著易書元拱手長揖一拜,在見到易書元點了點頭之后,荊庶劍指向著烏孫恒一點,那剩下的一柄劍飛到了烏孫恒腳邊。 隨后荊庶便踏風離去再不回頭。 “師父,師父——” 烏孫恒喊了幾聲,但眨眼間已經不見劍修蹤影。 “我佛慈悲.老衲修行不足,這便回高昌寺去了,于施主鄭施主若他日心存怨恨,可來高昌寺取老衲性命” 老和尚佛禮一拜,然后轉身離去,不過他才走出去幾步,那邊于欣梅就立刻開口了。 “老和尚,伱以為我是你們啊,喜歡欺凌弱小,你念經煩死了,我才不會去找你了,好好修你的佛吧!” 老和尚腳步一頓,隨后繼續離去。 “善哉.” 第815章 一同見證 對于金光和尚的離去,易書元也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是看向了烏孫恒,他此時已經拿起了師父走之前留給他的那柄劍。 在剛剛斬向于欣梅的那一刻,烏孫恒其實隱約有感,自己前世同她是有一些恩怨糾葛的,只不過此刻的他卻對此并不在意了。 烏孫恒看著坐在地上和他旁邊的鄭怡明,向著他們拱手行了一禮,又向著易書元行了一禮,隨后也轉身離去。 本來這些年已經是妖魔鬼怪頻出,而大圭王朝氣數將盡,以后的魑魅魍魎還多著呢,自己畢竟得了部分仙訣,自然也不能辜負所學。 只是走出去幾步之后,烏孫恒腳步又頓住,然后轉過身來看向于欣梅和鄭怡明,弄得兩人頓生戒備。 “姓烏的,你還沒打夠么?別看我受了傷,收拾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易書元就在幾步外饒有興趣地看著,到了這種時候,烏孫恒怎么可能還想著回來斗法呢。 烏孫恒看了一眼此刻月光下依稀可見的舊城墻題字處,然后看著鄭怡明道。 “她是修行多年的妖怪,為救你無意間亂王朝氣數,劫難來時差點身死道消,她欠你的已經還了,若是一直護著造反,遲早修行喪盡?!?/br> 鄭怡明心頭一驚,看向于欣梅,但她微微低頭沒有說話,他立刻看向易書元,后者想了下點了點頭。 “說得不無道理,人道氣數本就輕易干涉不得,今非得已乃是救你心切,但將來就不好說了?!?/br> 易書元話才說完,烏孫恒便繼續道。 “鄭公子,天下動亂定是妖魔四起,我有愧于你正適合陪你在這荊棘路上走一遭!” 這話聽得于欣梅和鄭怡明都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前者可能比鄭怡明想得多一些,烏孫恒口中的有愧于你,可能不只是說的今生,還有前世。 易書元肩頭的灰勉頓時笑了,忍不住開口道。 “烏孫恒,伱不也是修行中人,更得傳了部分仙訣,你就不怕干涉人道氣數弄得個修行盡毀么?” 烏孫恒也笑了,在心中做出一個決定之后,一切對于仙道和人間原本的束縛像是輕松了不少。 “我不怕,我本就是人間術士,仙訣亦為助我法術,只求降妖伏魔,不求得道成仙,況且妖邪不止在山野,也在朝野,縱然真有身死的一天也是命有此劫!” 烏孫恒很想看看鄭書生有無這番魄力,能否讓他見一見這乾坤再造!本質上烏孫恒如今依然是個術士,只是得了部分仙訣能運用部分靈氣,也有一柄仙道神兵在手的術士。 “倒是比他師父灑脫一些,就怕是進入另一個極端!” 灰勉以只有自己和易書元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又看向一旁,于欣梅和鄭怡明倒是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還是鄭怡明問了一句。 “先生,于姑娘的傷勢怎么辦?” 易書元從烏孫恒那收回視線,此人氣數的變化倒是令人有些意外,隨后他看著鄭怡明笑了笑。 “鄭公子擔憂的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而是修煉五百多年的妖修,要不了命的!” 說話間,易書元已經重新走向河邊,隨后跨上了小舟,看著岸上人一看隨后入了船艙。 那小舟上的船夫用槳撐開岸邊,搖著櫓劃船緩緩離去了。 因為天上烏云早已經散去,不斷有星力垂落,紛紛融入到于欣梅的身上,她的傷勢雖然還在,但身上的痛苦已經大為緩和,也慢慢被鄭怡明扶著站了起來。 鄭怡明不由松了口氣,而此刻才后知后覺地看到于欣梅身上濕漉漉的衣衫貼著身體,頓時尷尬地移開視線,讓視線望向河道上遠去的小舟。 “平州城里應該不會再有那個書攤了吧.” 鄭怡明自語著這么說,。 于欣梅皺眉看了一眼烏孫恒,聽到鄭怡明的話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哎呀,鄭公子,咱們應該去客??纯?,看你借的書是不是還了,仙尊的書肯定都不一般,說不定還有什么大道之秘呢!” “對??!先生行舟遠去,若是沒還可如何是好??!” 于欣梅笑了,把手從鄭怡明兩手之間抽回。 “是最好還沒有還!若是他留下一些書,那你可發達了!” 這話說得鄭怡明和一邊的烏孫恒詫異地看向于欣梅,后者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就連對烏孫恒的厭惡都輕了一些。 “那先生若是不想留,你想方設法藏也藏不住,若是想要留,你千方百計還也還不上,你可知道那先生是誰?” “仙人?” 鄭怡明下意識這么回了一句,畢竟怎么也不像是凡人,而一邊的烏孫恒也下意識說了一句。 “聽師父走前所言,似乎是什么仙尊?” 于欣梅看了烏孫恒一眼,心道果然是個半吊子。 “那先生便是易道子,三界共尊的丹玄道妙仙尊,其道行之高堪稱仙道絕巔,擁有無窮妙法無邊法力,這下明白了吧?” 鄭怡明點了點頭,但想了下又搖了搖頭,倒是烏孫恒面露震撼,雖然其實也沒有完全的概念。 “走,現在就去客棧!” “可你的傷.” “哎呀不礙事!” 于欣梅直接拉上了鄭怡明,隨后御風帶他一起離去,對于烏孫恒是理都不理,不過后者也沒有求人,自己施展身法就快速離去,只是方向并非是宿平客棧。夜已經很深了,平州城內靜悄悄的,宿平客棧的后院中,于欣梅和鄭怡明才落地,后者就下意識往后看。 “別看了,他根本沒跟來?!?/br> “他跑了?” 于欣梅笑了,雖然她討厭烏孫恒,卻也知道他絕非言而無信之人。 “那不會,不過你也不用管,你看,柴房亮著燈火呢!” 兩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柴房那邊,隨后于欣梅帶著鄭怡明湊近窗口,順著開口朝里面望去,一個少年正在挑燈夜讀。 “小發.”——第二天天明,平州城的那一截舊城墻處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很多人圍在那看著墻上的題字,甚至有讀書人在替旁邊不識字的人讀上頭的文字。 實話說,對于普通百姓而言,不懂還是不懂,但對于讀書人而言,幾乎是閱文便可會意,這簡直是擺明了要造反! 不少書生看得都是膽戰心驚,但也有很多人偷偷將之記下或者干脆設法抄錄下來。 聚集的讀書人驚愕者有之,緊張者有之,怒斥者有之,也有不少多少有些興奮莫名的,而普通百姓通過書生之間的一些或小心或激烈的話語,大概也都明白了過來,這是寫的造反詞。 而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正是前幾日張貼告示要緝拿的朝廷欽犯鄭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