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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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想要逃離,卻無法動彈,劉氏同樣不能控制身體,臉上都被嚇得毫無血色,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終于是大喊出來?!拔覜]有害過你,我沒有——” 鐘捕頭也在此刻大喝。 “你這厲鬼妖怪——夫人宅心仁厚,從來都是救人沒有害人,你究竟有何冤屈,敢說出來嗎?” 大喝完畢用勁太過,鐘捕頭喉嚨腥甜,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但這一口血也讓鐘捕頭氣息順暢起來,竟然讓他撐著刀站了起來,他自己的鮮血順著雪亮的刀身流淌下來,滴落到地板上,雙目圓睜怒視前方鬼物。 怕個鳥,老子是活人伱是鬼,大不了死了打過一場!鮮血沾染手臂沾染刀身,帶起一股特殊的血光。 此刻小小縣衙捕頭,展現出的氣勢卻十分特殊,但前方的鬼物卻依然在前進。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那“都是你”已經變成了“你們”,顯然恨意已經從單一目標被渲染到所有人。 “還我夫君,還我命來,啊——” 鬼怪的厲嘯直接震碎白光,符咒化為灰燼,鬼怪也直接沖了進來。 鐘捕頭此刻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只是本能揮刀就砍。 “當~” 公門長刀與鬼怪的利爪碰撞,竟然激起一陣火光,但血rou之軀就是血rou之軀,亦是氣勢激蕩不可能短時間跨越差距的鴻溝。 僅僅是一次碰撞,鐘捕頭已經傷上加傷,長刀脫手,另一只鬼爪已經到了面前。 時間仿佛變得緩慢,鐘捕頭甚至好似看到了有關自己的種種過往。 鐘行溫父母早亡吃百家飯長大,如今上不能彌補孝道,下不能善待妻兒,連樁像樣的案子都辦不成,可悲可恨千鈞一發的時刻,鐘捕頭只覺得有人從旁邊推了自己一把。 剎那間,利爪貼著身體過去,鐘捕頭一個翻身順手接住了自己的佩刀,轉身看去,卻見剛剛推了自己一把的正是薛道人。 此刻的薛道人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因為剛剛的一撞咬得舌頭破口,此時道人嘴角都溢出鮮血。 但面對眼前的鬼物,道人神態卻有所不同,此刻他已經再度掐訣。 袋子中的諸多符咒全都唰唰唰的飛了出來。 每一張符咒打在鬼物身上,就打得它往后退一些,并且帶起一些火花。 隨著符咒不斷擊中鬼物,后者也在凄厲嘶吼中不斷后退,身上的火花不斷匯聚,重新燃起火焰,而薛道人也一步步跟上“薛某人修行至今,一世英名豈能毀在今日?” 嘴角溢出更多鮮血,薛道人的視線看物都已經有些模糊,頭腦更是暈眩不已。 “鐘捕頭,快帶著夫人走,去城隍廟,貧道撐不了多久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薛道人幾乎是口噴鮮血,鐘捕頭強提精神,沖到了劉氏面前,一句“失禮”之后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拉起劉氏背在背上就沖出門去。 而此刻的薛道人和鬼物已經打到了花園之中。 薛道人步伐已經不穩,恍惚之中面前鬼怪依舊猙獰,卻好似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是一個遠比現在的他更干練強悍的自己。 曾經年少的時候,薛道人經常會做這樣的夢,但隨著年歲增長,已經好久不曾看到了。 人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死則死矣,也無懼嘗試了.整個世界仿佛慢了一些,薛道人眼神的余光看向一側,衙門的鐘捕頭才背著劉氏出門,兩人復雜的眼神都在看著自己這邊。 貧道生命盡頭也瀟灑一回!這一刻,自覺猶如回光返照,薛道人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就像是很多年前看到過,今天又重溫一樣,本就已經被咬破的雙手再次掐訣。 “喝——” 一聲大吼脫口而出,竟然震動四方,薛道人袋子里也飛出數張符咒,雙手一上一下畫血痕,從第一張符咒一直延伸到最后一張,隨后雙手掐訣朝前一指。 “火龍——現!” “嘩啦~~~轟——” 飛舞空中的符咒在這一刻連成一線,以血為引燃起烈火,竟然化成一條符咒火龍。 仿佛是感受到龍氣,亦或者符咒本身不凡,火龍張牙舞爪沖向鬼怪,更是在此刻張口咆哮發出龍吟.“昂——” 第657章 真正的元兇 這一條“火龍”的出現帶來的威勢異常驚人,因為大雨而潮濕的花園都幾乎瞬間被熱力蒸干。 而作為薛道人主要目標的鬼怪自然首當其沖,直接被火龍襲身。 “昂吼——” 火龍的聲音與其說是本身的咆哮,不如說是火焰隨風而動的呼嘯聲。 “轟隆.” 整個花園都震動了一下,隨后鬼物凄厲的叫聲沒有了。 火龍在花園中盤旋幾周,隨著薛道人身子一個踉蹌跪倒在地,符咒燃燒而成的火龍也消散了.“呼呼.” 火龍消散的時刻依然帶起一陣熱風,也將本就身形不穩的薛道人帶得向后傾倒,勉強側身撐住了地面。 鐘捕頭背著劉氏,也還沒來得及逃離縣衙,此刻也呆呆望著院中的一切,那邊屋中的巧兒和個別意識清醒的衙役同樣是處于恍惚之中。 雨早就沒再下了,金雞報曉雖然沒有真正引太陽出來,但明月已經高懸天空。 薛道人略顯劇烈地喘息著,剛剛那一幕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但此刻他也沒有顧得上發呆,立刻查看四周。 只不過也不容薛道人再做什么,頭暈目眩的感覺再度襲來,這次是真的頂不住了,直接仰躺著昏了過去。 鐘捕頭終于是反應了過來,見到薛道人倒下,忍不住喊了一聲,身邊的其他人也紛紛出聲驚呼。 “道長——”“薛道長——” 聲音伴隨著一些模糊身影的靠近,不過薛道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縣衙之外,灰勉從半空中落下,回到了白發老翁的肩頭,它帶著驚愕的眼神看向老翁。 “先生,薛道人這招好熟悉啊.這不是,這不是當年的大晏國師韓師雍的招牌法術么?” 當年的韓師雍雖然服用過雪蟒蛇膽煉制的歸元丹,但其本身堪稱精才艷絕之輩,一手“火龍開道”出神入化,已然不像是凡間手段.“或許吧” 虞翁回答了一句,抬頭看看天空后便也離去了,薛道人能直接用出這一招,說實話是令人略感意外的。 街道上,這會居然已經有膽大的百姓出門來查看,畢竟縣衙的動靜是著實不小,而且很多本也就被雞鳴聲吵醒了?!诙烨宄?,縣衙的人手幾乎是全部到場了,差人文吏不少,幾個官員也都來齊。 昨天半夜一場與鬼怪的較量,縣衙傷了十幾個衙役,就連身為捕頭的鐘行溫也受了傷,那名道人更是此刻還昏迷不醒。 不過經歷了昨晚的衙役,只要不是傷得動不了,即便已經到了清晨也都亢奮得不行。 他們向著昨晚輪班過后回去的,亦或是沒有參與昨夜事情的同僚講述著昨晚的經過,聽得衙門上下的人都驚奇不已,就連幾名官員都十分驚愕。 目前縣衙雖然正常運作,不過幾名官員和許多衙役卻集中到了官邸,而薛道人此刻也躺在一間專門收拾的屋中。 昨天來看過病的大夫也早就被請了過來,對于天沒亮就被幾乎被硬是帶到縣衙,他是有些不滿的,不過當得知傷員眾多的時候也還是一直看病救人到了現在。 這會大夫處理完其他人,最終又回到了薛道人的床前,本來他到縣衙的時候最先看的也是薛道人,只不過道人的情況不是隨便就能治好的。 屋外,縣尉又忍不住詢問處理過傷勢的鐘捕頭。 “昨天真的出現了厲鬼,那厲鬼真的如此駭人?” 鐘捕頭的傷勢雖然不輕但還不至于影響行動和說話,外表看起來也和沒事人一樣,只是需要吃藥調養,此刻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縣尉大人,昨晚屬下是親眼所見,那鬼物兇悍至極,若非薛道長法術神奇,只怕是不光夫人危險,屬下等人也難免喪命了!” 縣尉可以不相信縣衙其他衙役那夸張的描述,卻不會不相信鐘行溫的話,更不相信縣衙這么多人連帶著縣令夫人和貼身丫鬟一起騙人。 “唉,可惜本官走得早了些,沒能趕上在關鍵時刻幫忙” 縣尉嘆息著說一句,又看向屋中依舊昏迷的道人。 還好本官是上半夜走的,不然可不知道會怎樣呢,鬼怪什么樣固然引人好奇,但是因為好奇而涉險那就太過愚蠢了! 當然,縣尉對道人的看法也有所改觀,自己不愿冒險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不佩服愿意為了他人涉險之人。 很顯然這位道長并非坑蒙拐騙之徒,是真正降妖除魔的高人,可惜了??!縣尉視線轉向面前的捕頭,至于鐘行溫,縣尉向來也比較看重,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鐘捕頭,好好養傷,還有這位道長也要照顧好,一切支出可走衙門賬上?!?/br> “謝大人!” 鐘捕頭道謝的時候卻有些心不在焉,縣尉的問話也讓他又回憶起昨晚。 除了厲鬼兇悍道人法術神奇外,厲鬼的慘叫和凄厲怨恨的聲音也在腦海揮之不去。 “還我夫君,還我命來” 這凄厲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同時薛道長昨天白天的話也讓人極為在意。 是鬼卻也可憐!一個厲鬼,一個女鬼,亦或者最初的一個婦人,喊著還我夫君還我命來,又對關夫人如此大怨恨鐘行溫的思緒忍不住不斷發散下去.“鐘捕頭?” “啊,屬下在!”縣尉的疑惑的聲音讓鐘行溫回神,趕忙行禮面向對方,不過前者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鐘捕頭,你是累了,傷得也不輕,好好回家調養一陣子吧,經脈內息可千萬不要出岔子了,許你長假,縣衙的事情暫時不用你管了,你放心,縣尊大人那邊我也會替你說話的,定計你大功一件!” 鐘捕頭向著縣尉又鄭重行了一禮。 “多謝大人!” “嗯!” 縣尉交代了幾句,又回頭看看那邊屋中的人,便離去了。 在縣尉經過的時候,旁邊的一些衙役紛紛避開,或者裝作才來這邊,或者裝作經過,等縣尉離去又趕忙湊了過來,紛紛圍到門前的捕頭面前。 “捕頭,昨晚真這么帶勁???”“哎呀可惜了啊,我怎么就不在呢!” “我來縣衙的路上,都聽到不少百姓在議論呢!” “是啊,昨晚上全城的公雞都半夜打鳴了!”“唉,我家的也是,原來是因為這個??!” “鐘哥,聽人說您用刀和厲鬼交手了,還有那道人呼喚出一條火龍,是真的假的?” 這些衙役一個個面露亢奮,顯然都是昨晚沒在場的,有壯班也有快班,并且也大多比較年輕。 鐘捕頭搖了搖頭,正要說話,里面有人驚呼一聲。 “道長醒了!” 屋中,大夫正在桌上寫藥方呢,后面床上就有了動靜,看護的衙役喊出聲,大家就都圍了上去,包括本來在屋外的鐘捕頭等人。 “道長!”“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