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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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嗒——” 雄雞在最后的叫聲中被割喉放血,雞血放了一碗,這雄雞有些生猛,被放了血用翅膀夾頭丟在門外,卻依然不斷用腿蹬著刨著。 而薛道人在屋中不斷調配,加入朱砂等物,最后加入那特殊的香灰,制成顏色暗沉的墨汁,以此來書寫符咒。 在薛道人提筆書寫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自己家房梁之上,有一只小貂一直在低頭看著下面。 灰勉望著下頭落筆的道人,臉上浮現一絲驚訝。 不是說道人制作這墨汁有多么特別,而是薛道人的符咒有些特殊,有著復雜的咒文。 且咒文不是照本宣科的某某神咒,而是加入了一些特殊信息,比如關新瑞的一些信息,還有一些較為模棱兩可的信息,比如某某發妻之類的言語。 薛道人此刻落筆極快,想著也不只是救劉氏。 此局,老天爺,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薛某破給你看! 第652章 前生之印 “轟隆隆”天上響起一陣陣悶雷,薛道人在屋中繼續書寫,但因為雷雨放緩了動作,抬頭看向門外,本來時候也已經不早了,此刻的天色更是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方式暗了下來。 深秋的雷雨來得不比盛夏的時候慢,尤其是海玉縣這種海邊城市,天氣說變就變。 而最近的海玉縣乃至北??さ奶炀陀绕鋹巯掠?。 房梁上的灰勉一下竄了出去,踩著風到了屋頂上。 此刻的天際高空,烏云滾滾匯聚,時不時帶起閃電,在比云層最高處,一名黑衫男子站在這里望著海洋方向。 這風雨并非男子施法所至,他只是在這個地方,就容易匯聚水汽,一場小雨都可能變為一場雷雨。 在下方下起大雨的時候,男子的視線從遠方收回,低頭看向下方,仿佛直接看穿云層,看到了下面的小小的海玉縣城,臉上也浮現一絲冷笑。 所謂怨念與冤孽密不可分,稍稍利用凡人的愚昧,再推波助瀾一番,以亞慈的鱗片牽動怨念就很容易扭曲。 這種情況下,多半報應不成,怨念反倒會越來越強,也會越來越污穢。 “說到底還是不祥之輩,陰魂不散又是何苦,早日消散于天地吧” 喃喃自語之間,亞幽視線似乎也在人間搜尋。 本來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就連亞幽都以為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不成想今日又起波瀾。 靠著亞慈一條死龍是不太可能的,顯然是有誰想要助他,雖然略顯天真,卻也令人惱怒,這藏頭不露尾之輩究竟是誰,躲藏在何處? 從之前在縣衙那個蒙面人那了解的情況看,甚至極有可能是龍族。 你是想要亞慈殘存的鱗血,還是單純與我龍族作對?不管哪種,都是好大的膽子??!不論如何,對方也遲早要現身!——大雨中的海玉縣城,薛道人準備好了符咒,廚房的水開了貝類也煮好了。 宰殺的公雞不能浪費,薛道人用開水燙毛開始處理公雞,忙活一陣子燉上的時候,終于可以享用自己買回的貝殼了。 坐在廚房的小門檻上,以木凳為桌,一碗黑殼貝類,一小疊醬油,薛道人邊剝殼吃rou,一邊思考著之后的詳細對策。 “啪嗒~”“啪嗒~” 空殼不斷堆積在凳子上,吸溜汁水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東西美味。 不一會吃了大半,一個貝殼堆不下,從凳子上掉到地上。 薛道人下意識去撿,卻看到腳邊不遠處竟然有一只小動物在看著他,是一只貂。 不論是常人多見的黃鼠狼,還是山里的山貂,貂類都是很機敏的,這一只這么近了居然都不怕人。 “想吃?” 薛道人剝了一個貝rou,準備投喂一下。 此刻灰勉的注意力卻不是在淡菜上,而是主要在道人的手臂,因為卷起袖子,手臂露出更多皮膚,在右臂上方呈現出一片淡紅色的胎記。 這胎記看似有些模糊,但在模糊之中卻又好似有些特別的圖形呈現,猶如霧中若影若現而不清晰。 這種胎記,多半是上一世所影響而形成的。 “來,給你一個!” 薛道人剝了貝rou,想要丟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剛剛看到的小貂已經不見了,視線四下看了看,最后只得將手中的貝rou放入自己嘴里。 雨還沒有停下,天就很快徹底暗了下來。 今天縣衙的官邸顯得格外安靜,吃晚飯的時候,桌上只有劉氏一人,她便又讓巧兒一起入座用餐。 下午的時候,縣令關新瑞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帶人離開了縣衙。 許諾諸多便利,又連帶加上一些威脅,周家的那一張龍鱗最終也到手了,關新瑞帶著寶物龍鱗和文書,先去過一趟岳丈家中,然后就直奔北??こ堑姆较蛉チ?。 雖然那第三張龍鱗是死活也找不到,可是獻寶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找不全也不能再拖了,若是后面消息傳到別人耳朵里,等別人伸手來要,那和主動去獻又大不相同了。 也因為關新瑞帶著人離開,使得縣衙顯得有些冷清。 “轟隆隆” 外頭的雷聲響起,劉氏被嚇得身子微微一抖,隨后放下了筷子。 “夫人,您怎么了?” 巧兒看出了劉氏面色不太好看,趕忙也放下筷子湊過去。 “巧兒,我想回爹娘那去.” 巧兒下意識看了看關閉的門外方向,風雨聲和雷聲清晰可聞,閃電時不時透過窗戶紙照進來。 “夫人,這都這么晚了,還下著大雨呢.這樣走夜路不安全,要不等明天再命人備車吧?” 劉氏也只是說說,自然知道這會是不合適的,聞言也是點點頭。 “你說得對?!?/br> “夫人,我看您是累了,不如我扶您早點休息吧?” 劉氏抬頭看看身邊的丫鬟,想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隨后打開餐廳大門,外頭的風雨頓時在“嗚嗚”聲中吹了進來,那聲音仿佛就是一種哭聲。深秋的天氣時冷時熱,而此刻顯然一下子就寒涼了下來。 因為風不小,外面的廊道都不能完全遮蔽雨水,開門的時刻,巧兒趕忙取過門邊的傘撐開擋在劉氏面前。 兩女一起順著廊道走著,用傘擋住被風撇進廊道的雨水,餐廳的一切自然有別人收拾。 “嗚呼.嗚呼” 風雨似乎是遠比在餐廳里面聽到的大,巧兒只能雙手撐著傘,否則傘都容易被吹走。 等到了劉氏的臥房,兩女的衣衫都已經被打濕了一部分,更是被冷風冷雨弄得微微發抖,不過等門一關,風雨就都被擋在了外頭,室內也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巧兒用火石打火,點燃了屋中的油燈,罩上燈罩之后,顯得溫暖的燈光照亮了室內。 劉氏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床邊,巧兒則繼續在門窗之處鼓搗著,也吸引了劉氏的目光。 “巧兒,你在干什么?” 巧兒回頭看看夫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夫人,您忘了???薛道長叮囑過的,要把這個貼在您房中的門窗處的!” 巧兒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正是白日里薛道人給的符紙,劉氏這才恍然,又下伸手入衣襟,摸了摸脖子處的紅繩。 紅繩末端掛著的自然是薛道人給的符紙,不過他那個破布囊已經被換成了一個絲綢錦囊。 “你之前不是覺得他裝神弄鬼么?” “那不一樣,該做的還是得做好,這可是關系到夫人您的安危呢,而且我下午也找人打聽了一下,這薛道長還有點名氣呢!” 劉氏笑了笑,但臉上又浮現憂慮,這會在自己屋中,便忍不住同巧兒說了起來。 “巧兒,那薛道長后來折返問的那些事.他仿佛對夫君的過去十分在意,說起來,我也沒去過夫君家鄉呢” 巧兒這會已經貼好了窗戶,走到了屋中桌邊,為劉氏倒上一杯茶。 “夫人,老爺老家這么遠,家中又早已沒有長輩親眷,而且老爺不是早就說過家鄉鄉風不好,屬于都是窮山惡水的刁民,我們去那干什么呀?” 我們?劉氏敏銳注意到巧兒言語中的一些細節,隨后露出笑容。 “巧兒也想要個名分了吧?” 巧兒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之下趕忙跪在劉氏面前,主仆尊卑有別,可能夫人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萬劫不復。 “夫人,巧兒不是這個意思,巧兒不敢,夫人.” 劉氏趕忙扶起丫鬟。 “巧兒,說什么傻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怎么會.唉,是我不好,你放心,與其讓夫君在外面找別人進來,還不如我們姐妹一起看好他” 這話聽得巧兒睜大了眼睛,不由露出幾分激動的神色,若是這樣,不就是從為奴為婢到主人家的跨越么! “謝謝夫人.巧兒永遠都是夫人身邊的小丫鬟!” “別說這些,來,這邊坐!” 劉氏扶著巧兒一起坐到床邊,圍繞著關新瑞說著話,一時間氣氛也融洽起來,也忘記了一些擔憂。 二女的說笑聲,也隱約傳出室外,即便外頭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但這聲音似乎在某種存在耳中尤為明顯。 官邸的書房處,一股股怨氣仿佛以雨水為源頭匯聚起來,又因為那一陣陣說笑聲而愈發濃郁。 龍鱗雖然被關新瑞帶走了,但是早在這之前,怨氣所成之物已經幾乎化虛為實脫形而出,此刻更是愈發凝實 這怨氣化為一道披頭散發的身影,穿過書房之門到了外頭,又剎那間穿過了花園、拱門和廊道,來到了劉氏的房門外。 但這屋子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斥力,讓黑影無法靠近。 “都是你都是你.是伱害死了我” 一種幽幽的哭訴聲音若有若無,現在這聲音依舊處于虛實之間,只是一股滔天恨意之下變得越來越明顯。 “都是你——” 這聲音顯得尖銳不少,里面正在和巧兒說笑的劉氏心頭一跳,下意識看向門的方向。 “巧兒,你聽到了么?” 丫鬟愣了一下,順著劉氏視線看去,隨后疑惑地搖了搖頭。 “聽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