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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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之見過老天師,見過譚公!” “哈哈哈哈.蕭總捕多禮了,你的事老夫也都知曉!” 譚元裳看向蕭玉之道。 “蕭總捕可是為了案子來找譚某的?” 蕭玉之覺得不好實說,便點頭道。 “改了一點卷宗口供,也特來譚公這邊求證一下,就是那妖僧口中的鼠妖,他又變卦為靈貂,不知譚公可知道此事?” “哦,確實如此,并非什么鼠妖,而是一只靈貂.” 皇帝看了看蕭玉之。 “此等小事也值得伱總捕頭親自跑一趟?” 譚元裳則笑著道。 “蕭總捕這是認真盡責,況且此案重大,他自然不敢馬虎的,是吧蕭總捕?” 說話間,譚元裳深深看了蕭玉之一眼,他記得這位總捕頭也是元江縣人士,專門為了靈貂來一趟么,或許他認識易先生!齊仲斌此刻倒是開口了。 “蕭小友除了公務,也是來找老夫的,便在之后找你分說吧?!?/br> 聽到這話,皇帝臉上若有所思。 “那來了也不用著急走,便也在這待一會吧?!?/br> 蕭玉之趕忙謝恩。 “謝陛下!” 亭子中的三人一個比一個分量重,以往到那都分外耀眼的蕭玉之,此刻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人,他靜靜站在一旁,和天子的侍衛站在一處,不敢隨便說話。 而亭子中說的事也另蕭玉之感到心驚。 最初還是尋常談天,說的一些趣事,也說得是這次的案件,到后面,譚元裳忽然間語出驚人,另皇帝都為之錯愕。 “你說什么?” 面對皇帝有些失態的神色,譚元裳面色平靜地復述了一遍。 “我欲將譚家一切產業皆捐獻朝廷,包括這座譚府!” 不光是皇帝失態,蕭玉之和在場侍衛以及侍立的太監總管都面露驚色。 “譚公.您可是在說胡話?” 太監總管不由這么問了一句,譚元裳臉上則露出一絲笑容。 “我已經想過了,想了很久,或許比你們以為的想得更久,人人皆知我譚家富甲天下,一族富庶橫跨兩朝,這么多年來也做了很多顯眼的事,有些太顯眼了.” 齊仲斌在一邊神色平靜地撫須,而灰勉則出現在了他的肩頭,低聲傳音道。 “這譚元裳還真舍得??!” 皇帝此刻忍不住開口道。 “無需有此等顧慮,朕即可下令,再有敢傳那兒歌者收監,背后挑唆者處斬!” 譚元裳看著面前顯得比他還蒼老的皇帝,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不再是布衣看天子的敬畏,而是長輩看后輩的那種關愛。 “陛下,譚某老了,也累了,更不想在日后牽扯到皇族和朝野的勾心斗角中去,我與先帝一世至交,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譚元裳的精力,也就這么多了.” 這一瞬間,皇帝心中竟然產生了廢立太子的念頭! 第540章 一丈白綾,毒酒一壺 不過皇帝心中的念頭似乎也已經被譚元裳猜到了的。 “陛下無需多想,譚某也是當爺爺的人了,為人長輩顧及身后事是人之常情,只不過陛下所慮還在天下,而譚某所慮只系一族?!?/br> 說著譚元裳站了起來。 “我譚家子弟雖然也有一些還算機靈,卻少有人能總覽全局,嗯,或許其實他們做得已經不錯了,但在我眼中卻始終覺得不如意?!?/br> 譚元裳笑了笑看向皇帝。 “不過這些年我也想通了,我不可能要求孩子們成為第二個譚元裳,既不現實也不公平,亦如當年先帝曾經的思慮” 譚元裳走向亭子邊緣,隔著護欄看向水中,大量的魚兒全都匯聚過來,其中那金色的魚兒就尤為顯眼。 “正如這池中之魚,有的魚總是最為顯眼,譚家畢竟樹大招風,我百年之后,便無人壓的住后輩子嗣的心,或生驕縱,或行不善,恐遭滅門之禍!” “譚某此決定與任何人無關,不過是想著趁我還在,便把這些事處理好,還望陛下成全!” 譚元裳轉身面對亭中皇帝,拱手行了一禮。 皇帝此刻也站了起來。 “譚家有丹書鐵券,縱然今后出了一些事,也并非不能擺平,隨后吃一塹長一智,一切自然轉危為安!” 譚元裳直起身子,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陛下,譚某希望譚氏與項氏的情誼一直存在,那么丹書鐵券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有與沒有并無區別” “若有一天,嗯,生了一些意外變數,那丹書鐵券真能保得住譚家么?” 此刻譚元裳的話其實已經有些大逆不道了,但他現在不只是以一個布衣在面對皇帝。 “譚元裳總有一天會不在的,人終會老去,哪怕他看起來再不顯老,人世終究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譚元裳也并不避諱旁人,感慨著又說一句。 “正如此前譚某所說,草民關心的也只是陛下一人罷了,草民一生不入官場,是先帝和陛下寬厚才容許草民很多時候的放肆之舉,以后便無心多慮了?!?/br> 皇帝原本打算在譚家待一天的,但最后待了不到半天就走了,回去的時候心情十分復雜。 對于譚元裳的請求,皇帝也并未做出什么答復?!实圩叩臅r候,所有人送到譚府門口,等皇帝回宮去了,蕭玉之心情復雜之余也微微松了口氣,剛才的氣氛不能說緊張,卻也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隨后齊仲斌直接告辭,蕭玉之也借機向譚元裳告辭,隨后緊隨齊仲斌而去。 “老天師,老天師,您等等我” 蕭玉之步子很快,但他發現似乎有些跟不上老天師,隨后就不得不用出輕功身法才勉強跟上。 但蕭玉之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是奮力跟上了老天師,而等他跟上齊仲斌之后沒多久,有心在譚府外觀察的人眼中,則是老天師和一個身穿勁裝的漢子走著走著就越來越快。 似乎只是一個恍神,需要隱蔽跟隨的人很快就找不見兩人了。 在蕭玉之的感覺中,最初一段路他們步子很快,但走了一陣,經過了熱鬧的街區之后,老天師的步子也就慢了下來。 蕭玉之走近老天師,看向了他肩頭此刻并未避諱著就出來了的小貂。 雖然也過去許多年了,但只是一眼,蕭玉之就敢斷定,這只貂兒絕對是易先生身邊那只,這是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 但如果是同一只貂,它竟然能活這么久?還真的是一只靈貂,亦或者如那妖僧所言的,貂兒能口吐人言,是成了氣候的妖怪?“蕭總捕今日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齊仲斌的聲音傳來,蕭玉之趕忙回神,一邊相隨而行,一邊正色道。 “老天師,您肩頭的這只貂兒,它,它是不是.” 齊仲斌還沒說話,灰勉卻笑著開口了。 “嘿嘿,蕭玉之,看來你還記得我??!” 蕭玉之心頭猛然一跳,身上頓時汗毛倒立,身中內力不由急速運轉,這些都是本能反應,隨后才瞪大眼睛看向齊仲斌肩頭的小貂。 這既然,真的是妖怪!“蕭總捕,老夫肩頭的這一位,乃是灰勉灰前輩,老夫在灰前輩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晚輩罷了?!?/br> “那易先生呢?” 蕭玉之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齊仲斌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略顯疑惑道。 “易先生?是何人?” 蕭玉之愣了一下,竟然不認識么? 灰勉瞪大眼睛側頭看向齊仲斌,好家伙,齊小子連這也學會了?“哈哈哈哈哈哈.” 齊仲斌忽然大笑起來,難怪師父有時候喜歡這么作弄人,都讓他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些暮氣。 而齊仲斌這一笑,又讓已經年歲不小的蕭玉之有些不知所措。 “唉,不和蕭總捕玩笑了,易先生,正是齊某家師!” 蕭玉之又是心頭一震,他雖然已經預料到了老天師可能認識易先生,卻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會是易先生的弟子。 “此事也是恰逢其會,只是希望蕭總捕勿要向無關之人多言便是?!?/br> “蕭某一定銘記在心,請老天師放心!對了,那頭陀在牢中瘋癲之事.” 灰勉這就又說話了。 “哦,那個啊,是因為我去了一趟,嚇唬了一下他,他不是真瘋,至少現在還不是!” 灰勉已經化為云萊之身去過承天府的陰司了,親自向此地界的鬼神知會了一聲。 本來嘛,那妖僧頭陀去陰間就必然會吃苦頭,這下子肯定會比原來更酸爽。 說著,灰勉直接跳到了蕭玉之肩頭,讓后者都忍不住繃緊了身子,但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昂俸?,一別三十多年,你的武功倒是不錯了,雖然還是沒摸到先天境界?!?/br> 蕭玉之咧了咧嘴,先天境界哪里是隨便可以觸碰的。 “蕭總捕覺得譚公如何?” 齊仲斌忽然這么問一句,也讓蕭玉之臉色鄭重起來。 “譚公乃高義之人!” “嗯!” 齊仲斌應了一聲,斟酌著說道。 “其實譚公的命數我是算不太清,或許也只有師父能夠看得清,不過將來若是將來譚家人真有難,你或許還能幫上一把,至少是提點一下?!?/br> “我?” 蕭玉之不由笑了。 “我不過是一個府衙總捕頭,也不是什么大官,而譚公何許人也,我如何幫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