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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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書元雖然知道怎么cao作,但這也是第一次替人接生,此刻伸手小心托住看似帶著血漬臟污的嬰孩頭部,隨后一點點等著孩童順著產婦用力的節奏帶出孩童。 “呼出來了.剪刀給我!” 易書元也是松了口氣,接下來清洗之后只需引胎盤排出就好了“噢噢噢” 一旁的婦人慌忙送來剪刀,腳下一絆差點就送著剪刀刺向易書元的雙手,卻被后者曲腿輕輕頂住。 “小心點,給我吧?!?/br> 易書元單手托住嬰孩,另一只手取過剪刀,只是剪斷臍帶打好節之后,嬰孩依然沒有什么反應。 “這,這孩子怎么不哭啊.” 易書元面露微笑,雖然知道孩子沒事,但此刻還是在其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嗚哇——嗚哇,嗚哇——” 一個早產的孩童,卻發出了十分嘹亮的哭喊。 聽到這一聲啼哭,老婦人口中“菩薩保佑”說個不停,那生產過程中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產婦,此事也是忍不住再次流出眼淚。 而在窩棚之外,所有人聽到孩童嘹亮的啼哭聲都激動起來。 “生了生了!”“太好了,生了!” “聽聲音一定很健康!”“老天有眼??!” “恭喜恭喜??!” 人群一片歡騰,甚至感染了來此的將官士卒。 無法和尚臉上也露出笑容。 “我佛慈悲!” 那啼哭聲確實很響亮,一陣陣啼哭之聲甚至隱隱傳到山谷與山巒。 在那與大秋寺相鄰的山巔之上,大蟾王被哭聲驚得身子一抖,一下子從醉酒中醒了過來。 大蟾王撐著身子起來,肚子上的酒盞“叮鈴”一聲滾落到了地上,他甩了甩頭,看向四周,酒盞酒壺都還在。 “鶴兄?鶴兄?” 喊了兩聲無人回應,大蟾王有些恍惚地站了起來,下意識看向斜下方的大秋寺。 “嗚哇.嗚哇嗚哇” 一陣陣孩童啼哭若有若無,卻又好似十分響亮.和尚廟里在生孩子? 而且這孩子好像還不太一般!大蟾王愣神片刻,又低頭看看地上的酒壺,那白鶴不會是看熱鬧去了吧?念頭至此,大蟾王用腳一勾酒壺并順勢抄在手中,隨后凌空一步踏出,向著大秋寺飛去. 第496章 哪是人間能有 嬰孩的啼哭聲就像是整個大秋寺內外都能聽到,也徹底緩和了殘存的一絲劍拔弩張。那邊的產婦的丈夫在外頭同樣喜極而泣,接受著所有人的恭賀。 甚至就連來此的將官此刻都將懸掛在腰間的佩刀往背后披風處一藏,走近幾步向男子祝賀。 男子此刻在激動中連連回禮答謝,隨后更是對著無法和尚一側的大秋寺眾僧不斷長揖作拜。 “多謝無法大師,多謝各位師傅” “善哉,施主不必多禮!” 無法和尚將男子扶起,男子便向周圍人不斷拜著,甚至不忘再拜一拜原本來者不善的軍士們。 “多謝諸位,多謝諸位”“多謝將軍!多謝諸位!” “別拜了!”“對啊,留著力氣抱孩子!” “你還沒拜穩婆呢!”“哈哈哈哈哈哈.” “對對對,我想看看孩子!” “別急別急,一會就能看到,年輕人,不是生完孩子立刻就能抱出來的!” 旁人恭賀加勸慰,人人臉上都是喜慶的笑意,仿佛這不只是男人的孩子,也是大家的孩子。 在這亂世之中,大秋寺中這一份善意卻分外溫暖人心,或者所有人也都渴望一份久違的安定,這孩子的出生也是一種新的希望,更是一種強大的鼓勵。 大蟾王捏著酒壺藏手袖中,落到寺中的時候顯得十分自然,仿佛他本來就在這里。 感受著人群的喜悅,又被那男子叩拜道謝,就連大蟾王應付得恭賀一句就四處顧盼了一番,既沒見著想見的人,也沒嗅著對方的妖氣。 那白鶴人呢?這熱鬧不來看看?不會飛走了吧? 心中帶著這些念頭,大蟾王倒是也不急著離開,他視線望向無法和尚的方向,這小廟里倒是也有些能人,同時他也看向那個那個窩棚。 這會嬰兒已經不哭了,但是就沖剛剛讓大蟾王從醉酒中醒來的那個哭聲,這孩子似乎也不一般,他倒也想看看。 當然,這會想著看看孩子的絕對不只有大蟾王一人,外頭不論是普通避難的百姓還是來此的軍士,甚至是寺院僧眾都想要看看這孩子,自然更不用說孩子的父親了。 窩棚內部,易書元伸手摸了摸已經放溫的開水,又加了一瓢放涼的開水,隨后小心地托著嬰孩入了盆中。 一只手用手掌到手臂都托著嬰孩半個身子,另一只手則用布巾小心擦拭嬰孩身體,將血跡等物輕柔地擦拭干凈。 這個過程中,那個婆婆和一起幫忙的婦人只敢在邊上小心地看著,眼神和表情都隨著嬰孩和穩婆的動作而起伏,根本不敢使勁。 而才排出胎盤并清潔之后蓋好被子的產婦也在床上歪著頭望著。 這位年輕的穩婆動作是那么輕柔,孩童的小手小腳在水中還揮動幾下,濺起一些水花,眼睛還沒睜開卻已經不哭不鬧。 灰勉掛在窩棚的頂上,也目不轉睛地望著下面,先生的動作一點不像是第一次接生,而這個剛出生的孩子有些皺巴巴的,活脫脫一個小老頭。 等易書元為嬰孩擦拭清潔干凈,又小心裹上襁褓的時候,孩童似乎都已經在她手中睡著了。 易書元將孩童抱到產婦床頭。 “恭喜你們母子平安,孩子雖不足月,卻也十分健康,剛剛那哭聲可著實嘹亮!” 聽到來自這位清麗穩婆的祝賀,床榻上已經精疲力竭的產婦只是報以笑容。 “謝謝,謝謝姑娘” 隨后這母親的視線就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給人一種十分安寧的感覺。 “對了,相公他還不知道呢?!?/br> “我去叫他!我去叫他!” 那個婦人端著滿是血污的木盆,穿過隔簾后到外頭小心打開了門。 外頭原本的喧鬧在門開的那一刻立刻安靜下來。 婦人把血水往外一潑,拘謹地看向外頭,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誰,誰是孩子他爹?” “我我我!我就是!謝謝穩婆,謝謝穩婆!” 男子連連揖拜,那婦人一手拿盆一手連連作擺。 “不不不,我不是穩婆,穩婆在里頭呢,你進來吧,看看孩子!” “呃好!” 男子望了望外頭同樣期盼中的眾人,隨后趕忙進了窩棚,而門也在這時關上了。 穿過隔簾,男子一到了產婦床前,帶他來的婦人便指向冪籬所在。 “這才是穩婆!” “啊” 男子愣了一下,趕忙又是一頓拜,不過易書元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窗邊,用剩下一盆清水清洗著自己的雙手和手臂。 這一幕男子甚至不敢多看,腳步放輕走到床榻邊,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眼眶中又忍不住充盈淚光。 “娘子,辛苦伱了” 危險的時刻都已經過去,床榻上的婦人此刻心安而寧。 “相公.是個男孩!” 男子已經激動得不能自己,彎著腰,只敢伸手觸摸妻子的臉頰,卻不敢用粗糙的手去觸碰自己的孩子。 片刻之后,男子才忽然想起來什么地說道。 “外頭的大家都想看看孩子呢.” 一聽這話,老婦人趕忙擺手。 “唉,孩子不能吹風??!”“對對對,吹不得!” 窩棚頂上的灰勉頓時傳音一句道。 “這窩棚里面比外頭還陰寒還臟呢,外頭這會至少太陽出來了!” 易書元甩了甩手看向床榻,灰勉說得確實不錯。 而且這孩子現在氣息有些太純凈了,反倒容易見著不干凈的東西,易書元自問不可能一直在這,所以也得處理一下,而這種處理再簡單不過。見見天光,染一染煙火氣立刻就好了。 這么想著,易書元便也笑著說道。 “屋中此刻寒涼潮濕,而外頭這會天色放晴,抱著到門口無風處見見天光也是好的,亦能讓心系此處的大家也沾沾喜?!?/br> 穩婆都這么說了,屋內自然無人不允。 “那,我抱出去!” 老婦人自告奮勇,小心翼翼抱起自己的孫兒,臉上滿是疼愛和慈祥,但嬰孩才離開母親兩步,孩童就“咿咿嗚嗚”地哭鬧起來。 “哎呀,哎呀” 老婦人心慌不已,趕忙小心放回床邊,但哭鬧卻并不停下,讓其人都有些慌。 窩棚外,眾人聽到嬰孩又在里面啼哭,人群也起了一些喧鬧。 “怎么又哭了???”“是餓了吧?” “里面怎么樣???應該沒事吧?” “剛剛那穩婆出來倒了一盆血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