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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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鯰魚這會才緩過氣來,看著眼前的夜叉道。 “你可要幫我把場子找回來啊,這人不由分說就動手,在開陽水域我就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我這胡須要再長回來,不知道還要多少年??!” “你可是發現了那條鯉魚?” 大夜叉臉色陰沉地詢問著,大鯰魚在水中微微甩動身體。 “不是那條紅鯉魚,而是一個人,站在一艘船上拿著扇子的人!” “我說那鯉魚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之前不使出來!” 大夜叉說著,臉色卻更加陰冷地看著身邊的大鯰魚。 “為何招惹到這樣的人物來節外生枝?這分明就是一位仙人!剛剛那種鋒芒詭異得很,無形無影觸之便痛徹心扉,我都不敢沾染,走慢一步你就是一條死魚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夜叉不由看向自己的腰牌,若非有水神令在,使得他們在開陽大運河上來去自如,剛剛還真沒那么簡單逃脫。 “他再厲害也在開陽水域上吧?我干爹是開陽水神,這里我干爹說了算,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連天地正統敕封的水神也不放在眼里嗎?” 鯰魚精此刻滿心憤恨,但想到剛剛又十分懼怕,感受著少了一根胡子的魚臉,連狠話都不敢說得太滿。 “人家也未必知道此事,你剛剛究竟干了什么?如實說吧,若引得對方動真怒,只能先去水神大人那邊暫避了!” “???你攔不住他么?” 鯰魚精聽到大夜叉的話,身邊已經水波浮動,顯然是有跑的打算了。 大夜叉搖了搖頭。 “不是攔不住,是怎么攔都不清楚,仙法我遇上得太少了……” 平日里陰郁如鬼的大夜叉此刻的話語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后怕,剛剛那感覺,簡直像是身為普通鬼物之時,遇上天陽之光照射的感覺,或者更有甚之。 一條鯰魚精,一個大夜叉,竟然都不約而同想起曾經弱小時的恐懼。 “你快說,為何他會出手?” 大夜叉喝問了一聲,鯰魚精雖然是水神干兒子,但顯然對這個夜叉還是有所畏懼的,猶豫之下,支支吾吾說出了實情。 “我剛剛,不過是想試試那鯉魚精在不在附近,我總感覺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就想著打翻一條船……” 等鯰魚精將前因后果說明白了,大夜叉才微微松了口氣。 “還好,沒死人……這么說起來,昨夜我的虛鬼之影似乎也被雷聲驚滅……” “剛剛那種情況,完全能說是誤會……” …… 遠方的事發水域,那邊的大船已經控制住船身,而小船上的人依舊驚魂未定。 但雨停了,云也散了。 陽光出現,從微弱到明顯,光芒落到周圍這些船只上,也給剛剛驚情未消的人們帶來一些溫暖和安定。 一縷無形的氣息重新收回酒葫蘆之中,此刻的葫蘆依然吸納著天陽火氣。 易書元皺眉看著那股氣息遠去的方向,這他娘的在水底下能跑這么快? 怕是有河神御水之妙在里頭吧,還是說我對御水的理解依然不夠? 或者說難道開陽水神就一直盯著這一塊的? 易書元思索間,船上的人都活躍了起來。 “雨停了?”“還以為要下很久呢!” “剛剛后面可真懸??!”“是啊,差點就撞上了?!?/br> “還好還好,不然這樣的大雨天,救人都不好救,也不知道會有幾人沉在河底……” 船上的船工們這么說著,孟老漢這會也到了易書元身邊。 “易先生,剛您也看到了吧,那若是撞上了,怕是得搭上好幾條人命呢……” “是啊,萬幸沒事!” 易書元這么說著,看向了貨倉位置,那邊的楊本才已經冒頭出來。 “我去忙了,先生請自便,最好莫要太靠近船邊,有些地方水下有暗流,說不定就像剛剛那樣莫名就控不住船了,容易把人顛下去?!?/br> “好,我會注意的?!?/br> 易書元回應了一句,現在雨也停了,他便重新走向船頭位置。 孟老漢點了點頭,他剛剛是有點怕易書元栽下河去的,畢竟他離船邊太近了。 唉? 剛剛已經轉頭準備去船尾的孟老漢又回頭望了望易書元的背影,這位易先生衣衫在風中微微起伏著,已經又站到了船頭看景。 衣服怎么好像一點都沒濕??? 孟老漢又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易書元之前全都站在倉檐下,后面不過是聽到后方水道上的驚呼探了下頭,沒淋到多少雨而已。 雖然這么想著,但孟老漢還是幾步一回頭,多看了易書元幾眼,隨后又抬頭望了望天空。 跑船幾十年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水上各種怪事也經歷過不少,剛剛那種事就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船頭處,易書元依靠著船欄,望著身邊的水面若有所思。 “先生,我還以為您要宰了水中的那條魚呢?!?/br> 易書元看了一眼領口探出頭來的灰勉。 “我的劍雖還沒有養好,但本來也是想試試劍的,不過它畢竟是開陽水神的干兒子,本想先將之本源重創,只是沒想到御水的本事如此了得,那一蓬黑霧應當就是那個大夜叉吧……” “或許我該試試正統的法子?” 灰勉用爪子撓了撓腦袋,不明白易書元的正統法子是什么。 第135章 正統的方法 天氣晴了,危險也過去了,運河上的船只就都開始將全部的帆放下來快速航行。 楊本才從船尾洗漱了回來,很自然地走向前甲板的易書元,經過昨晚之后,他覺得自己和這位易先生已經算是朋友了。 不過走到前甲板的時候,發現易書元正在詢問孟老漢事情。 “開陽水神的廟?” 正放下主帆固定一個角度方向的孟老漢做完手中的事,略有些詫異地看向易書元。 “易先生,您不是說您不趕考嘛?” “確實不趕考,卻也想了解了解沿途風光?!?/br> 楊本才這會才剛剛過來,聽到話音就忍不住自告奮勇地開口了。 “大河神廟啊,我早就打聽過了,泊云港河神廟,開陽大運河首廟,香火最好也最靈驗的地方!就是香油錢有點貴,我都準備好了……對了,孟老伯,咱這船會在那停一下嗎?” 楊本才說著就看向了桅桿旁的孟老漢,后者笑了下,點點頭看向易書元道。 “楊公子說得對,開陽大運河首廟就在泊云港……” 說著孟老漢看了看楊本才繼續道。 “但是泊云港的泊位緊張,且泊位費較為昂貴,我們的船雖然需要在那附近??抠I點吃食補給,但卻不會停在泊云港,應該會和往常一樣停在港外七八里的小河村?!?/br> 楊本才聞言心頭一驚。 “???不停在泊云港?這怎么成??!我都準備好香油錢了,而且泊云港不一樣啊,泊云泊云,平步青云啊,怎么能不停??!” 楊本才聲量都高了幾個度,聽得易書元在邊上咧了咧嘴,想起了楊本才那句“趕考的盤纏要花在刀刃上”。 孟老漢在邊上玩笑著說了一句。 “楊公子,小河村距離泊云港也就七八里地,至多不過十里,您要是真的虔誠,哪怕走走路也就到了,咱的船至少要在那邊過個夜的?!?/br> 楊本才皺起眉頭沒有說話,這代表他似乎在認真考慮這種可能性了。 易書元則望向開陽大運河的方向。 “孟伯,咱們的船還有幾天路程?” “那可就早咯,怎么著也得至少三天,還得天公作美,要是都下剛剛那種雨,船可開不快?!?/br> 聽到這,楊本才又來了精神。 “易兄,孟老伯,剛剛在下頭我瞧不見,但聽得到,是不是差點出船禍了?究竟撞到沒,沒人出事吧?” “沒撞到,是后面的船,挺懸的,大雨天匯水,指不定水下就有渦流呢,剛剛啊……” 孟老漢說著又看了易書元一眼,這會后者已經看向了開陽運河前方。 易先生叫“開陽水神”?常人不都叫河神么,這叫法好怪啊。 “唉說下去??!” 楊本才提醒一句,孟老漢才回神。 “噢,剛剛啊,雨太大,后面兩艘船雖然錯開了,但大船不知怎么的就……” 孟老漢在講的時候,船艙里其他乘客也已經出來透氣,紛紛圍了過來,而易書元則走開幾步,回到了靠近船首的地方。 開陽水神廟,泊云港? 易書元出神般看了一會河面,楊本才就過來了。 “易兄,易兄,剛剛后面當真危險,你是不是見著了?差一點船毀人亡??!不過船沒事天也馬上晴了,真是老天開眼啊……” 易書元對著楊本才笑了笑。 “是啊,昨夜我沒有休息好,這會想回去補個覺了,楊兄請自便?!?/br> 說完,易書元拱了拱手,就走向了船艙,楊本才下意識回了一禮,回神之后忍不住嘀咕著:“沒睡好還起得這么早?” 易書元回到了貨倉內暫時屬于自己的那個角落,袖中飛出一張毯子墊在地板上,隨后側躺了下去。 在躺下之后沒多久,易書元的呼吸就變得均勻。 而下一刻,一個模糊的人形好似脫體而出,到了船外則化為一道無形清風從船艙中吹出,沿著河道吹向了船只前行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