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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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易書元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余家院內一眾忐忑不安面面相覷。 易書元板著個臉快步離去,等走到剛剛遇見老漢的那條坊間小道外,一張嚴肅的臉再也繃不住了,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人才死的時候,哪怕魂已經走了,但耳邊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一些。 余老伯啊余老伯,這幾天你靈堂上肯定是十分清凈的! 而余家子女就算有可能還去請人問問,但這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左右也就幾天而已。 “唉……這余老伯,或許去的不是陰司吧……” 易書元此刻心有所感,看向了城中土地廟的方向,但他也并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如這種新死之魂,也有好幾種可能,說不準就是哪位曾經的高人轉世。 只不過到了轉世這一步,即便能有曾經記憶,他也不再是他了,那曾經記憶也如所閱書籍,也只有特別深刻的一些才會有所共鳴,有一些因果。 除非胎中沒有迷失,可這樣的幾率十分迷茫,就連娃娃暈染乾坤之墨,也終究還是迷失胎中了。 但也好過徹底消亡不是么。 余老伯,或許以后我們還會相見的! 帶著這種思緒,易書元面帶微笑,腳步輕快地出了這一片居民坊,沿著城中大道向著城郊方向走去。 到慶元街的時候發現慶元茶樓中有人在說書,也是有不少茶客在聽著,只是再無了此前聞名而來堵起街道的盛況。 樓內的人和掌柜的顯然都沒注意到易書元路過,他也沒有進去打攪人家的打算,等以后再來說書的時候再說吧。 城郊的老宅處,易書元也沒什么東西好收拾的,就是將一些鋪蓋枕頭等物收了起來,將自己買的一些碗碟筷子也收走,再施法將屋內屋外的灰塵全都掃去。 一切收拾妥當也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易書元關好本就沒有鎖的門,出來在院中左右瞧了幾眼,再看向四周荒郊。 “夏天的時候,螢火如海,還是很漂亮的……” 易書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過客,但到了此刻,心中也不由有些其他念頭。 等過些年若此處沒有什么變化,或許可以從余老漢的后人手里把這一塊地買下來。 “倒時候弄個牌匾掛門頭,就叫……螢海居?嘿,不錯!” 第128章 討厭離別的易書元 墨府之中,原本正興沖沖啃著東西吃的灰勉忽然停了下來,它的耳邊傳來了易書元的聲音。 “還吃呢?要不留在茗州吧?墨府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兩個晚輩也會伺候好你?!?/br> 先生! 灰勉抬起頭,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先生似乎是不太喜歡當面離別的。 一直站在椅子上趴著桌子看小貂吃東西的墨石生看著它,疑惑道。 “怎么了小貂?” 灰勉白了石生一眼,這小家伙沒大沒小的。 “叫灰前輩!” “哦……那灰前輩,你終于吃飽了么?” 灰勉放下手中的食物,用舌頭舔舔自己的爪子將它們清理干凈,看向一邊閉目感受天地元氣的齊仲斌。 “齊小子?!?/br> “在呢灰前輩!” 齊仲斌睜開了眼睛。 “齊小子,照看好墨小子,還有你,比起修仙,先保證自己不尿床!” “我,我哪有尿床……” “床單還曬著呢,小不羞!” 聽到灰勉的這些話,墨石生鼓起了嘴,齊仲斌則意識到了什么,走近桌前關切地問道。 “灰前輩,是師父要走了么?” 灰勉拍了拍手,從桌上跳到了地上。 “先生啊,嘴上說著什么都無所謂,其實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呢,他不太喜歡說離別,總之你們呀,好好修行!” “灰前輩!” 齊仲斌叫了一聲,已經到門口的灰勉轉頭看向,見到后者躬身作揖。 “請代我和師兄,向師父道個別!” “嗯,我走了!” 說完灰勉往外一躍,身形居然直接消失了。 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之后齊仲斌看向墨石生。 “師兄,我們去送送師父!” 說著,齊仲斌抱起墨石生,走到門外對著墨府的下人會知一聲,隨后運起輕功躍向墨府之外。 步入仙道之后,雖然還沒有鑄成仙基,但齊仲斌也發現自己原本的武功內氣逐漸轉化為先天真氣,這使得即便是輕功也已經遠超以往。 會在哪,會在哪個方向? 齊仲斌沖出了墨府,身形落到街上卻忽然有些茫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師父和灰前輩去哪個方向,更不用說準確找到他們了。 “師弟,西邊!” 石生心中忽然有種模糊的感覺,便立刻說了出來。 齊仲斌也不猶豫,運起輕功急速向前。 直接避開人群飛檐走壁,奮起直追之下,終于到了城西外側,齊仲斌腳步不停,一直追到了城郊之外。 但除了一些個行人車馬和變得稀疏的樓宇,也就只有一條青石古道一直延伸向城外遠方,同古老的官道連接在一起。 “師父,已經走了吧……” 齊仲斌將墨石生放下,隨后直接跪在青石路的盡頭,朝著遠方跪地磕頭就拜。 之前師父不允許,但這會齊仲斌還是這么做了。 “師父,弟子恭送師父——” 墨石生這會也像是受了齊仲斌的影響,也在一邊跪了下來,學著師弟磕頭,然后捂著額頭起身。 “師父,石生也恭送您——” 一老一少先后兩聲吶喊向著遠方,也只有周圍零星的路人略顯詫異的看看他們,但車馬行人經過的也都沒誰停留,至多在稍稍遠離之后議論一番。 城外官道之中的易書元回頭看向茗州城方向,隱約能聽到兩聲遙遠的呼喚隨風而來。 “收徒弟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低語一句,易書元向著茗州城站了一會,隨后再次離去。 “先生,要去找楚航那家伙嗎?” “倒也不急?!?/br> 易書元回答著,腳步變得快了一些,身形也變得更加縹緲。 馬上就是春闈了,今年楚航必定是會參加科舉的,易書元也不急著找他,向著承天府的方向走就是了。 …… 茗州城近處就有貫通南北的開陽大運河,河道上的河運極其繁忙,從城西門外出來,往西北數量里路就是茗州碼頭。 茗州的陸運不再繁忙,但水運卻是很發達。 易書元雖然來茗州城也算有兩年了,可也沒來過這城外的碼頭,今日到了近處,只覺得碼頭一片繁忙景象超乎了想象。 “嚯,比茗州城里還熱鬧!” 對比元江縣的那個碼頭,茗州的運河碼頭規模相當驚人,并且也不只有船舶的泊位,更是樓宇林立,酒樓、飯館、客棧、倉庫等一應俱全。 易書元進了碼頭,就像是進了一個小城一樣。 碼頭充斥著呼喊和叫嚷的喧囂,就在易書元路過的酒館外,甚至有人擺開桌子公然搖骰子開賭局。 “大大大——”“小小小——” “一二三,??!” “哎呀——”“哈哈哈哈哈……” 圍著的人群叫得興奮,有的人大冷天的居然都光著個膀子,又是拍桌又是拍腿。 易書元一眼掃去,輸掉錢的人已經輸急了眼,此刻正在渾身上下摸著,似乎是想要摸出最后一個銅子。 易書元就站在賭局的人群之外盯著輸得最慘的那個。 有意思的是,原本那個人呈現的氣色還算可以,但隨著他輸急了眼,頭頂開始發暗,呈現出霉云一片。 賭博沾染不得啊。 “別賭了別賭了,幾個月的工錢都已經輸光了?!薄笆前?,咱玩不過他們的……” 這會邊上有相熟的人正在勸那人收手,但沒得來一句好話,反而觸怒了對方,那人惡狠狠盯著旁人。 “什么輸光了?老子會在意這兩個小錢?” “還賭不賭?沒錢了就走吧,我這也要收莊了?!?/br> “賭,不準走,輸家不說話贏家不準走——” 看著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易書元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這種人已經聽不進勸了。 碼頭上的船很多,易書元要找的是去往承天府的船,然后還需要價格合適。 最終,一艘客貨兩用的船被易書元瞧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