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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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墨老爺笑著點頭。 “不知掌柜的和先生是否方便???” “哎呦看您說的,我可做不了易先生的主!” 易書元看了看掌柜的,再看向墨老爺道。 “在下來茗州時日尚短,卻也聽聞墨家素有善名,那日初來又與墨老爺見面頷首,算是一種緣分,既然墨老爺相邀,在下自當前往?!?/br> “那可太好了,先生放心,我墨府不會虧待您的!對了,先生何日方便?” 易書元從座位上做出來,看了看天色才說道。 “日說茶館夜說宅,這樣吧,就兩日后的晚上如何?” “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先生需要什么,一定給您提前辦妥!” 墨老爺一拍手,開心地笑了起來。 第113章 春風化雪 齊仲斌當然聽到了廟祝的話,他帶著被斬成兩半的紙人在城中到處找,最后在城西一條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香燭店。 不論是從紙人的樣式還是那涂抹的色彩上看,這家店鋪擺著的東西都和齊仲斌昨夜遇上的紙人如出一轍。 齊仲斌也不進店去問了,望了一眼城西方向,隨后轉身就走。 要么躲在城西,要么就是西城外,而西城外既有荒野荒山,也有亂葬崗,可能性是不小的。 只不過范圍依舊太大,貿然這么出去肯定是沒什么收獲的,齊仲斌并不想打草驚蛇。 回到墨家的時候,齊仲斌帶出去的紙人已經處理掉了,同時他還從城隍廟帶回來兩大罐香灰,更是買回來四方尊神。 這四神有說是四靈神獸化身的,在民間有好幾種尊號,一般被簡稱為東靈將、南靈將、西靈將、北靈將。 齊仲斌帶著幾個家丁去往墨府的四角,先到達東面,將其中一尊神像放下,然后再擺上簡單的貢品,取出了自己的那個香爐。 “香,火?!?/br> 一個家丁趕忙將香遞過去,另一個則遞過去一個點燃的蠟燭,齊仲斌將香點燃,把蠟燭交給家丁,隨后自己舉香靜立片刻。 大約幾息之后,齊仲斌持香對著神像拜了三拜,再將香插入香爐。 三炷香的煙猶如三條筆直的線,直直向上直至消散。 “走,去南面?!?/br> 墨府的南角,齊仲斌依然如法炮制,依然是三柱香三道煙,筆直筆直的。 有家丁見此就明白不是巧合了,有人好奇之下便問了出來。 “齊師傅,您上的香,這煙怎么這么直???” 齊仲斌隨口回答道。 “心存敬意虔心祈禱,香火能直達神靈則煙正?!?/br> “這樣???” “別多話了,去下一處!” 齊仲斌帶著人將四角的神像都擺好之后,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過這不代表神靈就直接會來這里,這基本上不可能的,而是神靈的力量會落一些到神像上。 等神像擺好,齊仲斌又幫著指揮家丁從四個方位開始撒香灰,一點點撒過去,直至從每一個神像腳下開始的香灰都相互串聯。 等撒完香灰,又檢查一遍確認無誤了,齊仲斌才安心下來。 這會齊仲斌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回屋去休息了,為了晚上盡量保持充沛的精力,白天總是會睡至少兩個時辰。 二月十一,也是齊仲斌比較緊張的一天。 一大早,老頭吃了早飯就帶著人再次去檢查了一下前兩天撒的香灰。 一路跟著的家丁心里難免覺得神奇,這兩天也不是說完全沒有風的,但香灰這么輕飄飄的東西灑在那,居然都沒被吹散了。 下午,墨府上下的家丁丫鬟們一個個都興沖沖的,很多人在前廳整理桌椅擺弄屏風。 大家都期盼著晚上聽書呢。 也是這時,又有人找到了齊仲斌,并將他帶去了會客廳。 齊仲斌到的時候,除了墨老爺,還見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人。 “齊師傅來了,喻婆說她是您請來的幫手……” 墨老爺說了一句,看到齊仲斌一副驚訝的樣子,便又看向上門之人,而這人正是順天娘娘廟的廟祝。 “你怎么來了?” “墨老爺一家都是虔誠之人,子嗣有難,我便來看看能不能幫忙,免得你死了都護不??!” 墨老爺一聽這話瞬間臉色一變,他不是怪廟祝的話難聽,而是分明聽出了什么。 “齊師傅,喻婆,你們在說什么?難道今夜極為兇險?” 廟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墨老爺再看看老頭。 “好哇,你居然還瞞著墨家人?” 齊仲斌這會既是尷尬又是懊惱,這老太婆也太直白了,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一句。 “這,這不是免得府上的人怕嘛,還不如不知道呢,擋在外面里頭的人也不用知道太多,擋不住的話,知道了也用處不大,反而心慌生亂……” 墨老爺是知道今晚上齊仲斌要做法的,但每次齊仲斌都滿口打包票叫他放心,也不需要人幫忙,沒想到這會聽起來似乎會很兇險。 “墨老爺您也別怪他,這老頭子就是這脾氣,今晚我來助他,肯定不會有事的?!?/br> 墨老爺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攪沒了,這是想發火都無處發,畢竟眼前的人是要護著自己家的。 …… 廟祝喻婆來幫忙,讓齊仲斌又驚又喜。 不過與之相對的,墨府中的其他人卻都被掃了興了,倒不是他們討厭廟祝,而是今晚的書聽不成了。 墨老爺對外的說辭是說書先生有事推掉了。 但齊仲斌和廟祝卻是知道墨老爺想法的。 墨老爺的原話是: “說書先生不是我墨府的人,事先又毫不知情,便不讓人家趟渾水了,只要墨家沒事,聽書哪天都可以?!?/br> 這也讓廟祝和齊仲斌對墨老爺更刮目相看。 …… 慶元茶樓那邊,易書元已經說完了今天的書。 雖然易書元立了規矩是一日一書,但顯然是在慶元茶樓里的規矩,不影響他去墨府。 正在易書元收拾東西的時候,從剛才說書末段就到了的阿德擠過正在散去的人群,到了易書元的面前。 “易先生,之前定了今晚去我們墨府說書的,您還記得嗎?” 易書元看著來人點點頭。 “記著呢?!?/br> 阿德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那個,是這樣的,呃,是我們夫人突然身體有些不適,本來說書也是專程為夫人準備的,所以……” “所以今天就不說書了?” 易書元幫對方說了出來。 “對對,今晚就算了,哦,易先生放心,這是老爺讓我帶來的,算是今晚已經說過書了,您收好!” 阿德在易書元的桌子上放下了一錠銀子,易書元看著阿德,后者被看的有些尷尬。 “好,銀子我收下了?!?/br> “哎哎哎,那,那我先回去了??!” 阿德被瞧得有些不自在,說完之后就轉身匆匆離去了。 易書元用展開的折扇在桌面上那么一抄,就將銀子抄在了扇面上,他抖了抖扇子掂量了一下,起碼得有十兩。 一邊的小二看著直羨慕。 “嘿,這墨老爺還真講究,推都推了還讓人專程送銀子過來!” 掌柜的敲了敲柜臺。 “不懂了吧?要不人家為什么是老爺呢,干活去!” 易書元扇子一抖,銀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落到了左手上,他站起身來走向茶樓門口,看著街道上匆匆遠去的墨府家丁,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孩子投生到墨家確實不是沒道理的!” “會投胎!” 灰勉在易書元耳邊低聲附和一句,他還記著先生說過投胎也是要技術的,現在看來娃娃確實有技術! …… 雖然把說書人回絕了,但墨府上下的人依然聚集了起來,也不讓大家太過失望,今晚的宴席還是在的。 即便是下人用都能吃到一桌不錯的酒菜。 墨夫人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埋怨著夫君擅自同意說書人退掉今夜的書,但墨老爺幾句生氣會影響孩子,就又讓墨夫人不好再糾結。 今天本就是陰天,傍晚后天也暗得很快,菜還沒上齊呢,外面的天就已經昏暗了下來。 “嗚呼……嗚呼……” 一陣大風吹來,吹得墨府的門板作響。 后院的靜室中,盤膝而坐的齊仲斌和老嫗先后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