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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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外在動靜都沒了,甚至好似一切聲音都被吸入這一個點,一切歸于寂靜。 易書元心神一動,就是現在! “爐現!” 當易書元在心神之中說出這一句的時候。 “轟隆~~” 原本的內天地一切都好似無聲,這一刻的易書元卻好似清晰得聽到一種爆炸的聲響,天地都好似在震動。 這是一種沒有光焰的爆炸,易書元自己都被掀翻在山巔。 而在他頭頂不遠處的天空,那原本的陰陽太極中心,此刻出現一道道帶著奧妙氣息的波紋。 一座巨大的丹爐就像是從模糊到清晰,一點點出現在空中! 隨后丹爐緩緩下降,直至落到山巔,落在易書元的身邊。 “咣……” 丹爐三足落地,爆發出一陣轟鳴。 好一會之后,易書元站起身來,走到了丹爐邊,心情略顯激動。 成了! “嗚呼……嗚呼……” 這內景天地之中起了一陣風,易書元的視線從丹爐中收回,看向周圍,那被他修煉時吸納煉化的靈氣,此刻正在不斷匯聚。 這些靈氣形成一陣陣靈風,從丹爐的幾個口子進入丹爐。 僅僅片刻,丹爐之上開始蒸騰出大量白氣。 易書元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山巔看著丹爐煉化靈氣,又看著一縷縷丹氣飛向各處,紛紛沒入內景大地之中。 隨著這些丹氣在大地之中秉承天地之力再次孕化,一縷縷帶著奧妙的無形氣息在不斷升起。 易書元只是動一個念頭,手中就多了那一縷氣息。 這一縷氣息極為靈活卻也極為聽話,易書元的每一個思緒都能被瞬間領會,在指尖游走或者直接隱入經脈…… 文庫之中,易書元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能感受到內景和燃燒著丹火的丹爐,也能感受到那丹氣最終孕育的東西。 “這便是仙道法力吧!” 召之即來,念動萬千! 之前易書元使用自身靈氣施法,本已經十分熟練。 但感受過真正的仙道法力之后,易書元才明白,此前的自己,手段是多么粗糙。 法力法力,御法之力。 所謂仙法,必然需要對自身所施之法有絕對控制力,所以能稱之為“御”。 而單純以靈氣帶動,能生法施法,卻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御”。 就連易書元引以為傲的御風飛行,都只能叫“爬風”,更像是抓著一股天風搭便車,還是不系安全帶的那種。 稍微來個厲害點的,能用出真正御風之術的那種仙修,就能把易書元“從車上甩出去”,說不定能直接摔死…… 當然,易書元自身的靈氣十分特殊,也讓他的法術可控性更強。 換成一般的仙修若沒有法力,單用靈氣就和想借外部天地的靈氣直接施法一樣,不到一定境界的話難度不小。 現在想想,易書元覺得之前的自己,頗有一種小孩子自以為了不起的可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書元想到這里,忍不住一個人笑了起來,還好之前沒人看到! 第74章 可不只畫餅 笑著笑著,易書元忽然察覺出一些古怪來,隨后皺起眉頭思索片刻,瞬間心中就明白了過來。 一個“臥槽”不由低聲脫口而出。 易書元以為自己修煉的時間并不長,畢竟這天才剛剛亮呢。 結果此刻心念所至便已經明晰,他在這文庫中一坐就過去了好久,現在已經是自那日起好幾天后的夜里了。 “難怪說山中無歲月呢……” 不過轉念一想,果然回文庫是對的,這么多天時間都完全沒人打擾。 此刻易書元心境自在,也不執著于月州城中的勝負,甚至也不急著看那一部竹簡。 反倒是從一邊的書柜角落翻出了那塊山景軟玉和那把刻刀,到現在他終于可以刻字了。 但易書元也沒有直接在文庫里面刻字,而是取了竹簡和一些東西,將之用布包收在一起,隨后開門走了出去。 …… 同心樓外,店伙計坐在門口的板凳上休息。 這會天色還早,加上近期外來客商也不多,更有很多本地人也去月州城湊熱鬧,所以這段時間同心樓的生意沒有往日好。 不過當店伙計看到易書元從街上走來,立刻就來了精神,起身來走出去幾步招呼起來。 “易先生您沒有去月州城???可是要吃點什么?” “去過了,不過見不著畫,城里也太擠了,便回來了?!?/br> 正在核算賬目的掌柜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在易書元進門的時候已經帶著笑臉相迎。 “易先生來得真早啊,吃點什么?” 易書元掃了一眼柜臺上方掛著的菜牌后帶著笑意說道。 “八珍菜各來一道,再買兩壺同心樓自釀,做完之后幫我裝盒,我要帶走?!?/br> 掌柜的點點頭,吩咐店伙計立刻去后廚準備,隨后再看向易書元。 “易先生且先坐下喝點茶,現在樓里沒什么人,您先坐一會,或者回縣衙,一會我派人給您送去?” “我就在這坐一會吧?!?/br> 易書元看看大堂,直接在一張無人的空桌前坐下,隨后從布包里翻出了山景軟玉和刻刀,對著玉石端詳起來。 這塊軟玉在頭部都已經削出一塊平整的區域,尾端的美感也是渾然天成,不用再雕琢也十分好看。 之前是沒想好刻什么,畢竟易書元從沒打算刻真名上去,現在倒是想明白了。 無所謂狂妄,也無所謂卑微,想到便刻出來就是了。 易書元沒有任何猶豫,也不需要首先在玉面上先寫字畫什么模子,刻刀落下就開始篆刻。 一簇簇碎末隨著易書元的刻刀劃動而落下,刻痕也由淺到深。 “呼……” 易書元輕輕一吹,指尖和玉面的粉末就隨著這一口風飄出了室外,印章正面的文字雛形也逐漸顯現。 一名店小二提著熱茶過來,到易書元身邊翻開杯盞,為他倒上新泡的茶水。 “易先生,您喝茶?!?/br> “嗯,多謝?!?/br> 易書元回應一句,依然專注于眼前的事情,那小二好奇地望了望。 這會字的痕跡還不明顯,加上篆刻的字是反的,所以店小二根本看不出刻得什么字。 “易先生刻印呢?” “是啊?!?/br> “您這手可真穩!” 易書元看了店小二一眼又繼續刻下去,口中說道。 “玉好,不舍損壞,自然要穩一些?!?/br> 店小二點點頭,將茶壺放下后就自己去忙了,那邊的掌柜的看易書元在那刻印章也不再打擾,自顧自撥動算盤算賬。 其實酒樓里的人也沒正經見過人刻印,易書元也沒見過其他人刻,雙方都沒意識到直接這么刻對印章的穩定和刻刀的刀刃都是一種考驗。 實際上,易書元的手可不只是穩,而且勁也大,刻刀在軟玉上每一次劃過的痕跡都很深。 加上對角度和位置的把握了然于胸,所以易書元刻印章的速度非???,更有一縷縷法力沿著刻刀融入印章。 所謂印章,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自己,所以這印章雖然不是煉制法器,卻也同易書元之間有非同一般的聯系。 所以在篆刻的過程中,易書元的心神上就與印章之間產生了一種特殊的紐帶。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后廚的一陣陣菜香也越來越濃郁。 當店小二提著一個食盒從后廚的幕簾后面出來的時候,易書元的刻刀也收了起來。 “易先生,菜已經準備好了!” 掌柜的在柜臺那邊喊了一句,易書元輕輕掃去衣衫和桌面的顆粒粉末后站起身來。 旁人以為易書元不過是暫時中斷篆刻,但其實僅僅這么片刻工夫,一方印章已經篆刻完成。 見易書元走過來,掌柜笑呵呵地打開食盒將兩瓷壺酒放進去。 “易先生,帶走的時候盡量勿要顛著了,當心汁水撒出來?!?/br> “嗯,多少錢?” 掌柜的笑容更燦爛一些。 “一共四百二十文錢?!?/br> 有點貴,但易書元覺得值得,已經發過兩輪薪俸的他也消費得起,遂痛快地取下錢袋拿了一小錠銀子放在柜臺上。 掌柜的一聲“稍等”后將銀子過秤,又找給易書元十幾枚當五通寶。 “易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