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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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最近已經有江湖人頻繁鬧事了,這怎么處理?” 月州知事分外頭痛,這種事處理不好很容易激起江湖人和朝廷人手雙方的反感,但又不能不處理。 方才那名朝官嘆了口氣。 “這樣吧,聯合一些江湖大派和武林名宿一起出面,若有江湖人不守規矩就遭到武林和朝廷雙方的聯合懲治!” “妙,就該這么辦!” 這時候,官署外面的夜幕中又有一支車隊停下,這車隊中諸多車輛懸掛燈籠,更有大量高手護持,為首的一輛車周圍竟然全是御前帶刀侍衛,更有兩名侍衛統領隨車騎馬而行。 一名中年太監帶著威嚴的儀態在眾多武功高強的侍衛開路下走入官署,這氣場根本不敢有官差阻攔。 “御前總管到——” 官署大廳內的一眾官員心頭一驚,趕緊出去迎接,在那大太監還沒有進來就已經躬身行禮。 “我等見過公公!” 那大太監手中托著一個用綢緞套著的長條圓柱狀物件,看起來絕對不像是圣旨的樣子。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這是皇上為了這次武林大會,忍痛割愛讓老奴帶來的頭籌之寶!” 幾名官員面面相覷,而那大太監手中的東西已經被兩名帶刀侍衛輕輕放到了放置地圖的桌上,并小心撤去外面的綢套。 當綢套撤去,里面的寶物也露出真容,乃是一個紙卷,不知道是字還是畫。 “打開~讓諸位大人掌掌眼!” 大太監的公鴨嗓音在此刻都帶著一絲激動。 “是!” 兩名侍衛統領小心翼翼分兩頭將卷軸展開,逐漸顯露出其上承載的內容,只見紙面上山巒林立流水婉轉,有煙有霧,有河有谷,更有無盡平原與天際之光。 而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山巔居然還頂著一座看似透著光彩的丹爐,這丹爐對于整幅畫而言十分渺小,卻出奇的顯眼。 “此乃傳世至寶,無名圣手千古之作,山,河,仙,爐,圖!” “嘶……” “山河仙爐圖!”“這是無價之寶??!” 在場官員全都被這張驚世畫作所吸引,畫卷上的一切都栩栩如生,讓人恨不得想要沉浸其中,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 “唉!諸位大人,勿要觸碰,可不敢損了此畫!” 月州知事此刻痛心疾首道。 “區區武夫,如何懂得欣賞這等千古名作,給他們簡直暴殄天物啊,皇上糊……” “嗯?” 大太監看向月州知事,后者即便知道差點說錯話,但還是一幅痛苦的臉色,另有幾位官員雖然沒說話,但同樣心頭難受,武夫哪懂得欣賞??? “哼!誰說武夫就不懂欣賞?” 一邊的一個武官忍不住發話了,他同樣沉醉這幅畫,同樣喜歡,所以字畫到了一定境界,吸引力是不分人的。 那圖畫的邊緣滿是各種落款感言和大小印章的痕跡,顯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收藏并留下印記,只不過沒有原作者的留筆。 “唉,皇上也是不得已啊,必須拿出人人想要卻又不庸俗之物,以彰顯我大庸朝廷的氣度,一些所謂神兵利器,金銀和官位,即便能引得一些武人注意,卻無法令一些武林名宿側目,更不用說引得先天高手注意了……” “思來想去之后拿出了此物,定是無人敢小覷的!這字畫雖好,畢竟是玩物,皇上啊,心系天下呢……” 大太監看著圖畫也是戀戀不舍,只是君無戲言。 “不過嘛,皇上也說了,力求保證公平公正,決不能讓人覺得有失公允,但除此之外嘛……四十歲之下,不限參與者……” 一聽到這話,幾名武官頓時眼神閃亮! 而幾名文官也逐漸有些回過味來,暗道天子好手段,這一番動作暗藏多種深意,可不是簡單拿個無價名畫當彩頭那么簡單的。 第56章 好奇難耐 武林大會的地點已經被定在了月州城,畢竟那邊地方大好施展,這也讓元江縣衙門的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氣,真要是在元江縣搞武林大會那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武魂天鼓每天傍晚都會響一陣子,易書元發現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他從最開始的興奮忐忑,一段時間之后就已經習慣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又在響了,至于為什么是入夜前,可能是震懾邪魔吧。 反正易書元是完全感覺不到影響,坐在文庫的書案前流暢地書寫著,這兩天他又清閑了下來,開始補上之前遺落的工作。 “武林大會這么大動靜,也不知道阿飛會不會來?這小子和家里人和解沒有?說起來已經工作這么久了,給大侄子畫的餅還沒圓呢,同心樓還有什么菜好吃?那大澡堂泡澡還挺舒服的,為什么以前用得少……” 易書元一心多用,一邊對照文獻,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還在腦海里胡思亂想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候,易書元忽然抬頭看了看門外方向,他聽到有腳步聲已經到了近處,沒過一會,楚航托著一個油紙包快步走來。 “易先生你果然還在這!嘿,這是醉賓樓的焦酥燒雞,還有點溫度呢,外表酥脆內里鮮嫩,rou質入味細膩脫骨啊,不比那同心樓八珍菜差的!” 說話間,楚航已經走入了文庫,將油紙包放在書案一角,易書元也不客氣,放下筆打開油紙包,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引得他饞蟲都要上來了。 “那我不客氣了?” “唉,先生請用!” 易書元便直接上手,第一時間撕下一只雞翅,將翅尖整個啃到嘴里,咀嚼之下發現連骨頭都酥脆了,頓時一起嚼碎咽下,再對著雞翅下嘴。 吃完一只雞翅,易書元忍不住吮了幾下手指,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要入味了。 “居然這么好吃!” “嘿嘿,那是自然,醉賓樓靠著這道菜就能和同心樓的八珍菜抗衡,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做的了?!?/br> 易書元點了點頭,做菜也是很有門道的事情啊,不可小覷,一邊又拿了一個雞腿,一邊看向楚航。 “楚兄,你不是挺喜歡湊熱鬧的嘛,怎么不去月州?過陣子就要召開武林大會了?!?/br> 楚航看易書元實在是吃得太香了,忍不住也伸手扯了一只雞腿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話。 “當然不能錯過,而且我已經去過一趟了,過陣子還得再去,易先生不去?” “我也想啊,不過比不得楚兄你自由身,想走就走?!?/br> 易書元面不改色地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自己臉皮厚,他在縣衙混日子式的工作模式可不要太自由啊。 而且月州城距離元江縣算不上太遠,對于如今的易書元來說并非遙不可及,只不過他要去湊熱鬧,當然是一個人去。 “哎呀,這賈云通等人不日就要處刑,案子也算是結了,我都問過舅舅了,到時候縣衙會補上前陣子休沐的缺漏,如先生這樣的文吏完全可以去月州一游啊,而且還有一件事易先生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 易書元只管吃著眼前的燒雞,對楚航的話毫不在意。 見易書元似乎真的不知道,楚航便帶著一絲興奮之情說道。 “山河仙爐圖啊易先生!皇上將山河仙爐圖送到月州來了,聽說這次武林大會以武會英雄,將在四十歲以下的年輕才俊之中決出第一人,獲封武魁狀元并贈予傳世名畫山河仙爐圖!嘖嘖,給一群武夫,真是暴殄天物??!” “我等怎么能錯過這機會一睹傳世名畫真容的機會呢?” 楚航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然后看向易書元,希望看到感同身受的表情,但易書元只是愣愣看著他。 “山河仙爐圖?很有名嗎?” 楚航的表情呆住了,這易先生書法堪稱大家,一般這種人說句文學翹楚不過分吧,但是居然連山河仙爐圖都沒聽過? “呃,這……易先生您沒聽過?” 易書元知道這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名畫,但他沒聽過就是沒聽過,又不是什么特殊場合,不需要裝腔作勢,便笑抓著一只雞翅,油膩膩的一攤手直說道。 “還真不清楚,不過想必是一幅價值連城的畫?!?/br> “何止價值連城,簡直是無價之寶??!哎呀,弄些金銀賞賜就是了,給個官職也就罷了,干嘛要賞賜這個呀!” “我和你說啊,這畫可大有來頭啊,已經傳了很多年了,相傳古時有一人做夢……” 楚航將這畫的種種淵源講了一通,從古到今又延伸出很多仙怪傳說,易書元這說書的都聽得有些入神,又看著楚航痛心疾首的樣子,也大概明白這畫的分量了,不過他卻有著自己的見解。 “這畫不是為拔得頭籌者準備的,是為了那先天高手準備的,尋常庸俗之物怕是入不了那等高人之眼,而神兵利器在先天高手面前或許也不再能引起注意,反倒是這等定是蘊含了畫師意境的傳世名作,或許更好一些,作為拜師禮絕對能顯出誠意……” “這一招,可謂一箭雙雕,既得了名聲,又得了武林人士和先天高手的好感?!?/br> 這么說著,易書元好似對當今皇帝又多了幾分了解。 “皇上用心良苦啊,能拿到這畫的武者,定是年輕一輩翹楚,而若先天高手真的要尋傳人,也定是要尋根骨奇佳者,再加上這山河仙爐圖,更是能讓這位神秘的先天高手多幾分現身的可能?!?/br> 楚航愣愣地聽著易書元分析,雖然不太懂武林人士,但聽起來似乎十分有道理。 “行了,這事輪不到我們cao心,楚兄想看就自己去月州吧?!?/br> 楚航愣了良久,最終嘆了口氣,再一看油紙包,雞rou已經被易書元吃了大半,于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布包,放到桌上展開。 易書元本以為又是吃的,但一瞅發現是一塊半個拳頭大的淡黃色玉石。 “這是我舅舅讓我去找的,上好的山景軟玉,刻印章的絕好材料,還有這把刻刀,舅舅說你們這種大書法家喜歡自己刻……” 易書元咧了咧嘴,好家伙,吳明高這是看他遲遲沒有刻印章,心里著急之下直接主動找來了印章材料。 難道我易某人還會晃點他不成?這么想著,易書元卻又有些能夠感同身受,畢竟上輩子喜歡一件東西,明知道特定節假日電商大減價,可他有時候也忍耐不到那時候買,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可以理解。 “那便多謝了,易某得空的時候會自己刻的,也請楚兄轉告吳大人,易某答應的事情一刻都沒忘,實在是太過忙碌所以無暇兼顧??!” “呃,是是,那是自然……” 楚航陪著易書元聊了一會天,等雞rou徹底吃完了,便帶上一包雞骨頭起身告辭,讓易書元不由在心中贊嘆一句這家伙會做人。 只不過易書元又在文庫書寫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吹滅燈火回到住處卻沒有躺下睡覺,而是熄燈之后僅僅躺了一小會又偷偷溜出了門。 往日里此刻應該已經十分安靜的元江縣,如今各處酒樓那邊卻依然有些吵鬧,畢竟雖然武林大會確定在月州城召開,但來元江縣轉轉的武者還是不在少數。 不過易書元的目的不是他們,他施展障眼法,帶起一陣清風化入其中,風隨身法而變動,逐漸變得猛烈,攜著風勢吹往月州。 雖然易書元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對于感興趣的事情他可是非常喜歡湊熱鬧的,武林大會他自然會去瞧瞧,而今晚更是被楚航說得心頭癢癢的,如果有機會,他想馬上見見那頗有傳奇色彩的名畫。 一出了元江縣城后沒多遠,易書元就直接撤去了那自己摸索的御風之法,直接以速度慢不少的輕功身法趕路。 倒不是易書元吝嗇身上的靈氣,而是此刻他急行而去的同時,右手已經在心理暗示之中法度自成,抹過臉龐化為了另一個面孔,更是取下頭巾換上一根絲帶扎了中間一半長發垂在身后,任由鬢發飄散。 如今的易書元施展變化還沒法做到身心完全如一,所以如果同時施展那種自悟的御風或者其他障眼法的話可能會繃不住臉,正好借此機會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