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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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有何吩咐?” 黃宏川一下回神,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姿態放平,易書元看著流淌的山溪,心態也逐漸放松,再次展露笑顏,又變回了那個追求夢想的開朗之人。 “對于天下奇事,我不過是一個半知不解的門外之人,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還望黃公不吝賜教!” “不敢言教,黃某一定知無不言,只不過,易先生,你是不是該回元江縣城了?” 黃宏川的話點醒了易書元,他一拍腦袋,暗道這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縣衙里什么情況! “所言甚是,今日我便不久留了,他日再來找黃公一敘!” 易書元拱了拱手就要走,黃宏川笑道。 “易先生若是不嫌棄,便讓黃某送先生一程可好?” 這話聽在易書元耳中怪怪的,啥叫送我一程?當然他也知道是以前電視劇看多了,黃宏川身為一山之神,一定不是簡單的送。 “還請黃公施法!” 黃宏川點點頭,一道光暈裹住兩人,易書元只覺得有一種微微失重的感覺,好似踩了棉花,但下意識腳下踩扎實就立刻又是腳踏實地了。 “易先生,你這是為何呀……” 黃宏川帶著易書元根本遁不下去,他也不好用強,只能有些哭笑不得地出言提醒。 易書元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尷尬,放松心神之后,失重感再次傳來。 刷~ 一瞬間明暗交替,一種潛入水下又略帶恍惚的感覺在眼前不斷閃現,不算完全黑暗卻也沒有多少光亮,期間甚至能偶爾看到一些山石和樹根等物。 在這種搖搖晃晃的感覺中,易書元微微閉上眼睛,心神仿佛也在此刻隨著前進的道路延伸,好似能感受到大地之下的某種脈絡。 這是,地脈? 一陣帶著霧氣的光影閃動過后,下一刻,黃宏川和易書元出現在了山腳下,時間也沒過去多久。 黃宏川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過程中沒出什么岔子,臉面保住了,帶著這易先生感覺分外沉重。 “易先生,我就送到這了!” 易書元還在體會著剛剛那種神奇的感覺,此刻聞言才回過神來,轉向一側拱手致謝。 “多謝黃公相送,易某這便回去了?!?/br> “易先生先留步!” 易書元疑惑地看著黃宏川,是你剛剛提醒我該回去了,現在又叫住我? 黃宏川說完之后,右手在腰間一拍,褲腰帶那有兩道淡淡的流光飛出,在他手上化為了一個方形木條樣式的東西,以及一本書。 在易書元的視線中,黃宏川將這兩樣東西交了過去。 “易先生,黃某沒有什么仙脈妙法,如今所修神道之法乃此方天庭神道綜錄之一,也不便展示,這本書上有一些對山川地脈的感悟,另有一些個障眼法,先生可拿回去參考參考?!?/br> 易書元頓時面露欣喜,雙手接過兩件東西,視線除了掃過書本,自然也落到了木塊上面。 這東西烏黑發亮,手感頗為沉重,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反正易書元知道肯定不會讓他帶回去當柴燒。 “這木頭是?” “哈哈哈,先生不是說志在紅塵,要以說書人行天下嘛?此物在我手上一直也沒什么用,雖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寶貝,但水火不侵堅固異常,我看大小合適,先生可拿去做個醒木撫尺吧!” 易書元聞言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好,妙!多謝黃公了!” 再次相互告別之后,易書元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兩個寶貝,又順手用一根藤蔓扎了個發髻,隨后大步向著縣城方向離去。 而黃宏川則站在原地皺眉思量,又抬頭看向天空,很顯然,此番易書元渡劫,怕是只有他們兩人知曉了。 第32章 踏入修行 縣衙內,易書元三天多時間未歸,確實造成了的一定的影響,但卻也沒他想象中那么大,畢竟除開最初幾天,之后一直關注文庫的人也不多,而且他走之前還請了假。 易書元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沒見到什么尋人啟事之類的事情,甚至一些衙役還和他正常打招呼,所以他就這么沒有任何波折地回到了文庫之中。 走進門的時候,里面的擺設也和他那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 易書元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哎,我易某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悲涼啊,悲涼!” 這么自我調侃著,易書元走到了書案前,放下傘和包袱,拽過那塊之前一直沒有用的硯臺準備磨墨。 最近易書元自覺有點疏于工作了,他畢竟是來修撰縣志的,雖然沒人催進度,雖然他也不是故意拖延,但估摸著算是落后不少了,只是手上磨著墨,眼睛卻一直盯著桌下的包袱,有些心癢難耐。 就先看一會,就一會! 這么想著,易書元把筆墨紙硯都準備妥當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包袱,取出了山神所贈的書冊。 這本書明顯不是一般的材質,僅僅是觸碰起來就給易書元一種相當扎實的感覺,書本封面和扉頁都沒有書名和多余描述,而是直入主題。 易書元只是略微閱讀,心神就沉浸進去了。 所謂山川大地,以黃宏川站在山神的視角來看,是一種勢的凝聚,承其厚重而勾連地靈,也是山神土地除神道香火外的主要修行方式。 從某種角度來說,如果能夠在最后做到完全摒除香火而執掌大山大岳,那么山岳便是我,我便是山岳,攜大地山川之勢,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也不遜于仙道第一流。 只可惜,難!太難了! 尤其是一些山神土地其實本身一開始是鬼,因為人間供奉又得正統敕封,化出金身得以修行,這類山神本就同香火糾葛太深,可謂成也香火敗也香火,已經成為了香火愿力所希望的樣子,想自修突破就更難。 以此類推,易書元大概能聯想出幾方天庭中神祇的處境了,只會更依賴人間香火,已經是純粹的香火之神,但又不能介入人間大勢太深,否則反噬起來難以承受。 當然幾方天庭多少也相互有所制衡,這應該是各地在信仰上體現出來的差距所形成的。 這些似乎有些矛盾,但其實就是如此,不過是在發展與制衡中為自身的處境取一個平衡點罷了,以期那一絲突破的可能。 事實當然會遠比易書元想的復雜,但他覺得這個概念應該是存在的,黃宏川也有意無意表露出一些類似的想法。 易書元一點點往后面看,終于看到了真正的修行心得,用黃宏川的話說,其實山神土地的能耐,最明顯的外在特點就是御土控金生木,而內在就是對山勢的掌控。 易書元沒打算當山神,其他寬泛的先通讀,而在他眼里或許以后能夠得著的就著重細品。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從上午到了傍晚,易書元這一天都坐在文案前,甚至忘了出去吃午飯。 正在這時候,有腳步聲匆匆接近,易書元抬頭看看門口方向,趕緊先放下書,拉過桌案角落的參考文獻,抓起一邊的筆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白紙上對照著書寫起來。 幾息之后主簿吳明高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一到門口看到易書元在里面,頓時松了口氣。 “哎呀易先生啊,你這一去就是三天,請假時的招呼也不打明白一點,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若非剛剛有人說看到你了,我都打算派人去西河村看看了!” 易書元既尷尬又頓感少許欣慰,至少還是有人在關心他的。 “林大人昨天提到想要看看縣志修撰得怎么樣了!” 吳明高這一句話一出口,易書元剛剛浮起的一絲笑容就尬住了,我去,報應來的這么快嗎,這還不如沒人關心我易某人算了! “林大人什么時候要看?” 吳明高走到了書案邊上,看了看易書元正在寫的內容,嘴上也回答著他的問題。 “原本昨日就想看看,讓我給搪塞過去了,說你家中有事,要暫時回去幾天……嗯,易先生,大人想看的進度,你應該知曉是什么吧?” 易書元哪能不知道呢。 “多謝主簿大人提醒,易某自然是明白的,再潤色一下便可讓林大人看看了,不過這案子還沒結束,肯定寫不完全?!?/br> 易書元話里有話,在他心中,真正意義上的結束,至少也是賈云通被腰斬,其背后的人也不能善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寫入縣志的話,不管結果如何,光是夜審那一篇就很夠格了。 “哎,你清楚就好!” “吳大人放心,應當無礙!” 這句話易書元說得還是有底氣的,因為這正是他志趣的一部分,那天夜里就已經寫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 吳明高說著就站在書案邊,低頭細細看著易書元的字,不由撫須暗嘆,真乃妙手天成之筆。 “主簿大人可還有事?” “哦,沒別的了,易先生可要記得刻一方印章,沒有印章終究是不太方便的!” 易書元笑了。 “忘不了!”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隨后吳明高就告辭離去,不打擾易書元趕進度了。 易書元看著吳明高走出文庫,腳步聲也漸漸遠了,立刻放下筆重新把黃宏川給的書拿出來繼續看下去。 書上也不只是寫了山神能力范圍的一些感悟,而是由土木金延伸到五行之道,畢竟五行相生相克,單一之道也需要統籌著來看才全面。 時間匆匆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即便腹中開始覺得饑餓,易書元也不舍得動一下,只是點燃油燈后繼續看到了一些障眼法的內容。 這部分所謂的障眼法,其實也就是幻法的一類,或以幻術呈現幻景,或以外法亂人心神。 山野之地有時候有人所遇的鬼打墻也屬此列,雖然看似虛假,卻也并非都是小道,理論上修為到至高之境甚至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難以辨別,未必不能實現從簡單的借物遁形到偷天換日的轉變。 “萬法皆不可小覷……” 易書元喃喃出聲,內心留下幾分敬畏的同時,也傾注更多心神閱讀這一部分內容,因為他要將自己的道推衍并顯化而出,這一部分內容至少在修行初期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 夜越來越深了,易書元也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燈火發呆,今晚沒有罩上燈罩,所以火苗的跳動清晰可見。 從黃宏川的書上也能明白,仙緣是何其難得,仙道是何其難測,易書元覺得如果照目前情況發展下去,很難說他究竟要多久才能真正接觸到修仙的基礎妙法。 我的桎梏真的只是仙道功法么?或許還要加上見識和能力不足,以及其他外部困境? 縣令林大人在那一晚,面對自身兩難困境的狀態下,是怎么產生某種心理變化的呢?或許有時候并沒有那么復雜,很可能只是一種很細小的原因吧? 易書元此刻想起了那一只畫眉鳥,內心的雜念也逐漸消散。 或許很多事是我想太復雜了,易書元這么想著便站了起來,看了看文庫,內部也算比較寬敞,他將袖子卷起一些,站到中央放松身心,輕輕閉上眼睛,想那么多不如一試! 就先從武功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