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回城
一次的歡好倒是可以緩解饑渴、安撫酆元啟心中的躁動,但他的精力還很旺盛,且大約是久別重逢,他有些興奮,高潮來時帶來的疲憊感也很快隨著高潮退去而消散,他很快又恢復了精神,幾乎毫無困意。 好在寧月心的體力也并沒有那么差,便倚在他懷中,與他枕邊閑聊了起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跟她說起了南巡路上的些許趣事,她便默默聽著,時而附和兩句……不知不覺間,竟已是深夜。 酆元啟說的興致勃勃,寧月心也聽得津津有味,頻頻說著“有趣有趣”,可酆元啟最終卻禁不住感嘆一句:“……可即便是再好的景致、再多的趣事,也總教人覺得少了些什么,每每思量之時,才發覺是少了你?!彼贿呎f著,一邊抬手撫弄著她的發絲,言語簡單,卻令她心神搖曳不已。 “怎會呢?明明閔jiejie、萱meimei和許多姐妹都陪著啟哥哥呢……”寧月心的話說出了口,自己卻也不禁有些愕然,這可不像是她平常會說出的話。 酆元啟并沒有說什么甜膩的情話,倒是笑著說了句:“心兒,吃醋了嗎?” 寧月心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正是因為有愛、在意,才會禁不住說出這樣的話,她自然是愛他的,只是一直在努力維持著一種“恬淡自然”的心境罷了,她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無論是對這位君王,還是對任何一個男人,只因無論是原本的祁滟,還是原主,都曾吃過男人的虧、因男人被深深傷害過。即便是現在,她也依然在提醒著自己。 可這會兒她卻一臉釋然地笑了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罷了,啟哥哥覺得是吃醋,那便是吃醋吧?!?/br> 酆元啟也禁不住笑了笑,抬起手撫著寧月心的臉,感慨道:“你從不像其他妃嬪那樣爭風吃醋,明明是寵妃,卻也從無半分驕縱,向來是后宮中最省心、最讓人安心的女子之一,我愛你這樣,卻也總是禁不住擔心?!?/br> “嗯?啟哥哥擔心什么?” “擔心你不夠愛我,才顯得不那么在意?!?/br> 寧月心立馬撅起嘴道:“難不成我像其他姐妹那樣整日在你面前與他人爭風吃醋你才安心?可我又不是那樣的性子,啟哥哥這可真是為難人……” 酆元啟又笑道:“當然不是,我知道,或許真正吃醋的人,是我罷了?!?/br> 這話不禁令寧月心覺得有些奇怪,他吃醋,他吃誰的醋?難道……他都已經知道了? “心兒,喚我一聲‘夫君’來聽聽?!?/br> 雖說這里沒別人,但在后宮之中,能喚他“夫君”的,只有皇后一人,寧月心也從未表露過對他的占有欲,他又為何忽然之間提起這個?因此寧月心略帶試探和警惕地說了句:“這……怕是不妥吧?” 酆元啟卻嘆了口氣:“有何不妥?此處又不在宮中,又無他人,難道心兒覺得我不是你夫君?” “那怎么可能呢?”寧月心立馬說道,但馬上聲音又笑了下去:“只是……我自知不可……” “心兒,喚我,我想聽?!?/br> 或許此時的二人也的確最像尋常夫妻,兩人緊緊相擁在略顯簡陋的房舍中,床榻也頗為狹小,被褥也頗為單薄,他不像是皇上,她也仿佛不在是他后宮之中眾多妃嬪之中的一人而已,而是他身邊心中的唯一…… 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也難免偶爾會渴望尋常人的日子。 “夫君?!边@一聲輕喚在他耳邊,如同輕柔綿軟的薄霧,飄入他耳中,輕輕地覆在他心房之上。 “心兒……”酆元啟禁不住將寧月心緊緊抱在懷中。 記憶中,寧月心從未聽過酆元啟說過什么“如果不是天子就好了”、“不想當皇上”之類的話,可在眼前這個他的身上,寧月心多少感受到了些許的疲憊,并非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蛟S,他殺伐決斷、冰冷殘酷的外表之下,也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柔軟部分,一口氣殺了那么多人,大約他的心中也并非毫無觸動。只是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實在是很難看透,寧月心也很少會去主動猜測。 翌日,酆元啟仍是早早醒來,但他卻難得與寧月心一起賴了床,且清晨興致大好,便干脆進行了一番“清晨運動”。平日里幾乎每日都要早朝,這樣的事幾乎不曾有過,因此這番體驗對酆元啟來說也頗為新鮮獨特。但他也并未沉溺其中、做得太久太長,一次結束后,又擁著寧月心賴了會兒床,直到程漣第叁次來叩門詢問,酆元啟這才與寧月心起床。 這驛站原本就是回去路上的必經之地,酆元啟也不不打算帶著寧月心再騎馬奔波主動去迎南巡歸來的大隊伍了,而是留在驛站中等待。正好,兩人再稍微享受一會兒極為難得的在宮外的二人世界。 下午,南巡的隊伍果然抵達了驛站,但這樣龐大的隊伍,原本便沒打算在這么一間小驛站里落腳,甚至連物資補充都不需要,原本也并沒有停留的打算,但酆元啟早就跟這邊負責帶隊的將軍打好了招呼,因此隊伍還是以整頓車馬為由在驛站附近稍作停留,酆元啟幾人便趁機悄然歸隊,帶著寧月心上了他的馬車。 此次出行時,所有的馬車均選擇了差不多制式,酆元啟那天子的馬車從外表看上去與其他馬車也并無區別,不同的是,他的馬車大部分時候都只有他一人乘坐,車中也并無人貼身伺候,太監和宮女都坐在另一輛馬車中。因而從昨日到今日,大部分人都并不知道酆元啟不在這車中。 經過了幾個時辰的趕路,南巡的隊伍進入又一個城鎮中落腳,而這也是返回都城前最后一個落腳的城鎮。這一晚,酆元啟自是又沒有讓其他女子來侍寢,而是又與寧月心度過了甜蜜纏綿的一夜,便早早睡下。翌日清晨,隊伍又是早早啟程,臨近中午時,便已經進入都城。 酆元啟與寧月心在馬車中緊緊相依,他抱著寧月心坐在自己的腿上,寧月心則透過馬車的紗窗望著都城的景色,她對這些景色的感覺竟是有些陌生的,因此也看的頗為入神。 可酆元啟卻覺得這樣的親昵還遠遠不夠,他大手撫著她的腰背,無形中將她的身體又往自己的懷里擁緊一些,身前豐裕綿軟的酥胸也被他堅挺的胸膛擠壓得變了形狀,也有了感覺。他的唇自然而然地纏了上來,吻著她的臉頰,很快又封住了她的小口,與她唇舌交纏,過了一會兒,又繼續向下,吻了她的下頜,唇又劃過她的脖子,落在她領口,他探出舌尖輕舔著她的鎖骨……他顯然是不會停下了。 “啟哥哥……”寧月心忽然托住他的臉,禁不住出聲提醒,“這、這可是在都城的大道上……” 這可是都城的“主干道”,大道兩旁本是各式各樣的商鋪,今日站滿了圍觀南巡隊伍的百姓,雖然他們怎么都不可能看到馬車里面,可若是當真在這種情境之下做親密之事……那可是太過大膽也太過刺激了。 酆元啟的眼中卻明顯閃爍著興奮而狡黠的光,他還開口反問道:“嗯?那又如何?”他一邊說著,大手一邊覆上了她的酥胸,開始揉捏起來,而另一只大手正托著她的臀,也在不安分的揉捏著。 “啟哥哥,我們可是在馬車上呢,外面都是人……” “朕就是要當著全程百姓的面寵幸我所愛之人,有何不可?嗯?”他說著,手上還加重了力道。 眼看著他似乎并不是在開玩笑,是真有那意思,寧月心的臉頰越來越紅,也愈發guntang,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狂飆著。但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緊張還是暗暗期待著。 酆元啟提起嘴角,露出個邪魅狡黠的笑,手如一條靈活的蛇探入她衣下、繞到她背后,將她的肚兜解開,她外面的衣衫看起來大體還是完好的,可里面卻先凌亂了,酆元啟的大手也很快回到她身前揉捏著,將她的衣衫徹底弄亂。而身下更是很快便有了擠壓感——顯然,是他股間硬物腫脹堅挺了起來,正饑渴難耐地磨蹭著她的身子。 酆元啟也很快以灼熱粘稠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心兒,快,將它掏出來,你坐上去?!?/br> 寧月心羞澀而緊張的抬起玉臀,這會兒窗外仿佛有無數視線透過馬車上的紗窗射到馬車里面來,令她更覺緊張羞恥,可酆元啟的大手還是很快便將她褻褲除下,令她衣裙之下“涼爽”不已。她伸手握住身下那roubang,四處蜜唇蜜xue磨蹭著那堅挺roubang的頂端,令他喘息不已,沒過一會兒便催促著:“心兒,快點,我等不及了,快坐上來,將它吃進去?!?/br> 寧月心卻還是故意吊著他,又磨蹭了一會兒,直到他急不可耐地再度催促、又將腰身挺起,主動用roubang頂端去頂她,她才終于肯將他roubang吃入體內,坐了下去,將他roubang吃的很深很深。 “唔!”她禁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酆元啟壞笑道:“對,心兒,你得像之前兩夜一樣,好好忍住聲音,否則,全程的百姓可都要聽到你被我寵幸時泄出的嬌聲蜜喘了,呵呵……” 他抽動腰身,很快律動起來,馬車之中,兩人身體交合發出“啪啪”的聲音分外清晰,她生怕被外面聽見,也生怕自己這模樣被外面瞧見,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變得敏感無比,沒過一會兒便幾近失神,可他卻還沒高潮,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哈……心兒,你這yin糜綺麗的模樣,實在是艷麗驕人之極,這世上沒有任何男人能耐得住你這般模樣,唔……心兒,朕可真想讓他們看看你在朕身上這般迷人模樣,呵呵……” 寧月心也只有本能地擁著他的身體,緊緊咬著唇,任由他在自己身體里橫沖直撞、肆意抽送,任由他將自己的所有理智都攪亂、心神也攪散,只知道在他的身上盡情享受著他roubang帶來的這刺激的快感。 酆元啟自以為游刃有余,可卻也漸漸在自己的律動中幾近失控,他不得不反復在腦中提醒自己,才勉強守住最后一絲理智,可回過神來時,馬車已經進入皇城,沒過一會兒便會停下。酆元啟甚至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沖動:他想要直接抱著高潮后身體脫力的寧月心,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馬車,并抱著她回宮。 可他終究是沒那么做。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肆無忌憚地展現出對她的寵溺,自是令人舒爽愉悅,可他還是得為她著想,怎么都不可能做出這種為她樹敵、拉仇恨的事。 因此,他在下車前在她耳邊說:“心兒,在這兒耐心等著別亂動,等到其他人散去后,再教程漣來接你?!彼f完這一句,便起身下了馬車,外面,是恭迎南巡隊伍回宮的文武百官。 意識到這點,身上高潮余韻未退的寧月心,可當真是體驗到了一種極致的羞恥感——也就是說,她剛剛其實是當著朝中文武百官的面,在馬車里高潮了……雖然她極力忍住了聲音,卻不知文武百官之中是否有人注意到這輛馬車的異樣。 而這會兒,她還衣衫凌亂,下身雖被衣裙覆蓋著,卻什么都沒穿,她被酆元啟脫下的褻褲不見了,她嘗試了摸索了一番,卻也沒摸到。聽著馬車外文武百官的聲音,寧月心還是放棄了亂動的想法,將臉埋在了自己的胳膊里。羞恥,實在是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