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吻
周聿安很想問她為什么懂得這些。但他現在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上、以什么身份去質問她呢? 好像已經失去了資格。 那就這樣吧,他對自己說。 * 鍋內的小炒rou還沒全熟就已經開始失溫變涼,深色櫥柜邊,周聿安沉肩低頭,專注細致地含吻著黎鸚的唇。 就像她剛剛說的一樣,試探性地伸出舌,淺淺掃過唇瓣紋路,黎鸚乖順地張開口,他在微頓過后探入她的齒關,和熱情貼纏上來的軟舌絞在一起。 這樣近的距離,親密交纏的動作,周聿安甚至能感到撲到面頰上的暖融鼻息,還有黎鸚口中略微甜膩的味道。 好像是奶茶,她們小姑娘很喜歡喝的東西。 這么走了一下神,黎鸚已經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手掌摸索往上,掠過線條起伏的肌rou和分布不勻的扎手傷疤,戳上相較之下更軟彈的一塊rou,然后指尖摁住了男人身上凸起來的rutou。 “小鸚……”周聿安按住她的肩往后退,“別鬧?!?/br> “叔叔?!崩棼W不聽他的,繼續在他身上捏來捏去,人還往前湊,“叔叔,你平時會刻意練胸肌嗎?” 周聿安皺眉捉住她亂動的手腕:“不會?!?/br> “哦,這么說叔叔是天生身材就這么好嗎?”黎鸚整個人快貼到他身上,語氣黏黏糊糊,“叔叔,你好像我mama?!?/br> “……別亂說這種話?!?/br> “真的呀?!崩棼W把臉貼到周聿安胸前,微仰著頭看他,“如果叔叔有奶的話,是不是可以喂給我?” “不會有那種東西的,小鸚?!彼麌@了口氣,拉著人的手讓她站直,“別鬧了,我還得炒菜?!?/br> “啊……”向下的語調。 黎鸚不情不愿:“你還有心思做飯嗎?” “不是我有沒有心思的問題,你得吃晚飯?!敝茼舶矊挻蟮氖终莆罩氖滞?,指腹摩挲過上面凸起的橈骨,“你太瘦了?!?/br> “有嗎?”黎鸚眼巴巴地貼著他,看著人又開火拿起鏟子翻炒rou片。 她不覺得自己很瘦,只不過是平時有在鍛煉,所以身上沒什么多余的贅rou而已,周聿安的思維和她mama那一輩人真的有點像,覺得孩子身上沒rou就是沒吃好。 黎鸚只好跟著他把飯端上桌,坐下開始吃。 不過這頓飯她不可能吃得老實。 黎鸚進食的速度慢,所以飽腹感很容易上來,她喝完一碗酸蘿卜老鴨湯,已經覺得不需要再吃了。 對面周聿安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菜,全程沒有和她說話。 黎鸚喝了點水潤嗓子,百無聊賴地盯著他看,突然生了點壞心眼,沒有穿襪子的腳從棉鞋里出去,往前勾弄,蹭到男人被家居服包裹起來的骨骼感很強的小腿上滑動。 周聿安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沒說話。 黎鸚臉色如常,一點也沒有干壞事被抓包的自覺感,腳尖繃緊了往上,把原本垂順的家居褲絞得皺巴,最后精準地落到熱脹的腿心。 腳下用力踩了踩,原本綿軟的一團很快被弄得開始發燙變硬。 腳趾隔著棉質布料開始夾弄起那根柱身,還欲施力作亂的時候突然被人整個握住。 周聿安的手掌幾乎將她的腳掌完全攥住,他攏著手指收力,不給她留掙扎的余地:“好好吃飯?!?/br> “我吃飽了?!?/br> 黎鸚抽身不出,就開始惡人先告狀:“叔叔,你別抓著我呀?!?/br> 周聿安也吃不下了,整理好自己,從餐桌下把被她踢掉的棉鞋勾回來套好后才把黎鸚的腳放開,起身端了碗去廚房刷。 黎鸚又跟過去,戳他的腰搗亂:“叔叔、叔叔——” 她叫他的時候總要把字尾的音節拖得很長,又是撒嬌賣癡又是埋怨,周聿安根本忽視不了。 他速度很快地刷干凈碗,又用旁邊檸檬味的洗手液把手上的異味洗凈,擦干后才轉過身握住黎鸚的手:“今天一直這樣,是想做什么?” 黎鸚看著他眨眼:“你說呢?” 周聿安罕見地沒直接正面接她的話,而是暗示性地開口:“……我有點累?!?/br> 他確實累得厲害,這幾天連軸轉一樣根本沒好好休息過,昨天晚上也是根本沒睡好,算下來,三天里他睡了還不到五個小時,現在身體疲憊頹喪得厲害,要是再不休息,恐怕都能眼前一黑直接倒過去。 黎鸚當然知道他休息得不好,畢竟他眼下的烏青那么明顯,眼窩好像也有點陷下去,整個人從早到晚都是困倦遲鈍睜不開眼的樣子。 不過這副脆弱頹唐的樣子……黎鸚還覺得挺有意思的,特別是他越不愿意,她就越想折騰他。 所以她也不作正面回答,而是同情他一樣感嘆一句:“叔叔,好可憐?!?/br> 這是不準備放過他的意思了,周聿安無言地看著黎鸚,后者回以一個單純無害的眼神。 寂靜過后是少女的驚呼,黎鸚還在想著怎么纏磨他同意,突然被人抱住腰騰空,下一秒就坐在了男人結實有力的臂彎里。 黎鸚暈頭轉向地抱住了周聿安的脖子,就這么被人扛了出去,往臥室的方向。 她還真沒想到周聿安會突然給她來這么一下,組織了一下措辭:“叔叔,你力氣好大?!?/br> 說著很累、一副只想休息的樣子,結果行動起來還是毫不含糊,黎鸚還挺喜歡周聿安這一點的,說得少、做得多。 周聿安抱著她走得四平八穩,他倒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這樣可以禁錮住她,免得黎鸚一直在他身上作亂。 視線下方,黎鸚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小腿,語調上揚:“這樣好像小時候哦?!?/br> ——小時候,黎鸚也總是不想走路,但是她不會去沖黎鳴撒嬌,只會跑來纏著他,周聿安哪怕很忙,也只能一邊打電話說正事一邊抱著她走。 不過也只持續了一段時間,差不多是黎鸚上初中后沒多久,就沒再這樣。 周聿安沒接這話,他不太想陪黎鸚追憶過往,只是把人放進柔軟的床褥中去,斂著眉和她打商量:“換一種方式,可以嗎?” 黎鸚落在身側的發絲有些和周聿安撐在那兒的手指纏繞到一起,她能看到周聿安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從那里面抽出來,不扯痛她的頭皮,所以她也懶得動:“換什么???” 周聿安成功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來,又順了順那有些亂的長發,在聽到問話后猶豫了幾秒:“我會……盡力讓你滿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