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升溫(h)
黎鸚在大廳休息桌邊等周聿安。 等他從咨詢室出來,平板上的豌豆射手剛好打爆最后一只僵尸的腦袋。 周聿安沉默著走近她,神色不明。 黎鸚從平板上仰起臉:“我們回家嗎?” 她說回家,自然就是指周聿安的家。 客廳一片冷寂,兩人走的時候都沒有拉開窗簾,下午五點,天還未暗,房間里卻漆黑無光。 周聿安先進去,刷拉往兩邊掀開遮擋窗戶的深灰色布簾,漸暗的天光迷迷蒙蒙地穿透鋼化玻璃撒進屋內,不落進一點噪音。 樓下緊挨著桐江最繁華的商業街,夜幕初臨就是熱鬧的開始,要是不選隔音效果好的材料,怕是睡不了一個好覺。 周聿安在窗前站了片刻,背影逆光,肩寬腰細腿長,卻那么蕭蕭索索地垂著腦袋,看著怪可憐。 黎鸚噠噠過去,從他背后往前探出腦袋:“叔叔,你真的不去醫院嗎?不吃藥嗎?” 周聿安動了動肩,微側身看她,黎鸚臉側還堆迭著他給套上去的黑灰色圍巾,窗邊的光照出她臉上細小透明的絨毛,映襯之下整個人看上去暖融融的。 那是他經常會戴的圍巾,現在掛在她的脖子上也是如此合適,好像他們本就該是這樣親密無間的關系。 他不回答,黎鸚是眼睛就亮晶晶地眨巴一下,像往湖里投一把碎金那樣漂亮地蕩漾。 所以周聿安像被蠱惑到一般轉過身,小指掌骨搭上她脖間的暖絨布料,干燥的拇指指腹按上白軟溫暖的臉頰rou,蹭了蹭。 黎鸚瞇了瞇眼。 然后她隱約看見周聿安朝她俯身。 一個吻落了下來。 這人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風,唇還是guntang的,軟彈的唇rou細細地研磨住她的唇瓣,從上唇珠含吻往下,好像要將每一寸縫隙都揉開那般溫柔細致,卻不含一絲情色的意味。 黎鸚驚詫地把眼瞪圓了些,往后退開:“叔叔,你干嘛?!?/br>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男人的聲音冷沉,聲帶都好像被燒壞了,如冬日破敗的風箱。 “可是…”黎鸚猶疑了幾秒,“你會傳染給我的?!?/br> “……”沉默后,周聿安認真地點頭,“好,對不起,那不接吻是嗎?” 黎鸚沒回答,歪頭看他,周聿安慢條斯理地脫下身上厚重的大衣,露出里面單薄的襯衫,然后解開袖扣,布料在拉扯間緊貼小臂皮膚,勾勒出流暢漂亮的肌rou線條。 黎鸚看著看著,忍不住上手,指尖探進剛被松開的袖口,掠過簡單涂了一層藥的手腕紅痕,沿著肌rou起伏的紋路摸上去,冰涼的手指在發燙的皮膚上寸寸留下烙印。 周聿安有肌rou,但這段時間明顯消瘦,血管自淺薄的皮膚下隆起,在少女的指尖滾動。 她輕輕一撓,力道還不如小貓抓人來得兇,周聿安卻微顫躲開:“小鸚……” 將要抽離的手臂被黎鸚輕巧捉住。 她一手不可能完全握得住,也沒用力,只是一個虛抓的架勢,就能讓周聿安停下撤退的動作。 手心皮膚還在升溫,燙意將她原本冰涼的手指都熨貼熟透。 他燒了快多久了? 黎鸚不知道,她也不是很關心,只是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可以接吻哦,叔叔,我沒關系?!?/br> 黎鸚覺得,她搞不懂周聿安腦子里在想什么。 他好像坦然接受了兩人上床的事實,并且任她予取予求,偏偏姿態又放得可憐,一副要以身殉道、慷慨赴死的樣子。 好像是在說:折磨他一個就好,他會滿足她的所有欲望,不要再去禍害其他人。 在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發生之前,他甚至還去給她炒了個菜,讓她先吃,別餓著。 黎鸚看他快燒糊涂了。 他不想活了,她還怕他死了自己有口難辯,費心費力地去翻了退燒藥出來,給他灌下去。 周聿安把喇嗓子的藥片吞了,喘著氣靠在床頭,眼球表面籠著層水氣,要落不落地掛在眼眶內,涌上來的熱灼把眼尾熏紅一片。 黎鸚受不了他這要死要活的樣子,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想回去翻溫度計的時候,手腕猛地被人捉住拉過。 被褥蹭亂一大片,她暈頭轉向地仰躺下去,周聿安暈暈乎乎地說話:“不能退燒……” 所以他剛剛死活不肯吃藥。 黎鸚皺眉,伸手一拍他的胸膛,用了點力氣,把那塊胸肌打得啪聲震響:“周聿安,你有病吧?” 這一下把他打疼了,這人怔愣了半晌,居然從喉嚨里咕噥出來一聲嗯。 黎鸚瞪眼。 周聿安雙手撐在她身側,背著臥室天花板燈光,深棕色眼仁昏沉地和她對視一會兒,腦袋支撐不住一樣往下落。 但他終究還是勉力撐著身體,嗓音因生病而低啞,說出口的話神志不清:“小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你?!?/br> “只要、只要你…” 只要…… 黎鸚接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呼吸熱燙。 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在糾結、掙扎、痛苦,黎鸚的表情只有純然的疑惑,再無其他。 多諷刺。 見他不說話,黎鸚又覺得沒意思,她可沒有要給周聿安提供情緒價值的打算,畢竟看他難受,她覺得挺有趣的。 所以她干脆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不是說要做嗎?別在這兒說些掃興的話了?!?/br> 周聿安不動,任她胡亂揪扯半天自己身上的襯衫后又嫌抬著手麻煩,落回去不干了:“不行,我累了,叔叔,昨天就是我一個人出力,我不想動了?!?/br> 意思很明顯,要讓他來主動。 周聿安整個人被燒得熱燙,耳根生理性地紅透,顫巍巍好像要滴血。 他耷拉著眼皮低聲詢問:“我要怎么做?” 語氣不像是zuoai的前奏,倒像是在認真探討學術問題那樣古板。 黎鸚頗為無語,又耐著性子握住他的一只手伸進自己的衣服下擺往上探:“先摸摸我呀?!?/br> 手掌在觸及綿軟的胸乳之時顫抖,指節卻剛好刮蹭上中心尚且軟陷在乳rou里的尖端,只是輕輕摩擦過,那處立刻被刺激到,硬挺起來。 黎鸚“唔”了一聲,開始覺得舒服,也樂意軟下性子和他說話:“叔叔,你的手好熱,摸得我好舒服?!?/br> 她覺得舒服了,整個人就會變得綿軟無害,周聿安注視她乖巧的眼睛,手掌深入柔軟的針織衫,小心翼翼地撫弄底下軟滑如云的一團乳,不敢用力,萬分專注地注視著黎鸚的表情,從她愉悅的神情判斷出她喜歡哪個力道、喜歡被怎么愛撫。 手指無師自通地夾扯住乳尖按捻,指腹放平在乳孔上極緩極柔地摩挲,動作溫吞綿密,黎鸚就喜歡這樣純粹舒服、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于是哼哼唧唧地開始撒嬌:“另一邊也要……” 周聿安無言地就要移到另一側,黎鸚輕扭身子:“不要這樣的,要一起呀,叔叔,你可以脫掉我的衣服?!?/br> 周聿安吸氣,顫著手指去解她針織衫的紐扣,一顆一顆從下往上剝開,像拆開禮物盒的包裝,一點一點窺探到少女白皙細膩的皮膚,被燈一打,鍍了層光,格外潤澤漂亮。 這樣一對比,那只附在胸乳上的手掌就顯得太過扎眼。 周聿安容易曬黑,但是秋冬一捂就又會白回去,新陳代謝比正常人要快,現在正好是偏白的膚色,卻無端地透出一股病態的蒼灰,指節紋路深刻,手背青筋盤踞,倒顯得有幾分可怖。 手掌寬大,修長的指節只消一攏,就可以將整團乳rou完全裹住,奶白的皮膚在指縫間擠壓、溢出,很容易就留下紅痕,可憐巴巴地任他動作。 或許是覺得這樣視jian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的身體太過冒瀆,他瞬間移開眼,又被攀上來的手指按住后腦。 “叔叔,你親親我呀?!?/br> 黎鸚又在嬌聲叫他。 他下意識地俯身,要去親她的唇,卻被人扭著身子躲開。 “不是這里?!?/br> 然后,他看見她用虎口卡住另一邊乳下緣,以一個呈送的姿態展示給他:“叔叔,這里也可以親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