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4慵懶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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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美東時間,秦惟的視頻會議開到了很晚。 秦惟還在賓大就讀的數年前,他已經靠著母親的絕不退讓和父親的自知理虧,提前從父親手里拿到了一筆多到足夠夸張的資金,開啟了作為天使投資人的生涯,隨后雪球便越滾越大。 秦惟一般自我介紹時會非常低調地說他是賓大畢業的,只有在別人刨根問底他究竟是學什么的時候,他才會慢條斯理地報出沃頓商學院的名字。 即使是在這所享譽全球的商學院里,秦惟交出的答卷依然極為亮眼,以至于他靠著母親家族的政治影響以及他名下的這家投資公司,成功贏得了股東和市場的信任,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千億規模集團董事局主席。 甚至這家管理著一支數億人民幣基金和一支數億美元基金的應為資本,后來便成為了華臨集團新興業務板塊的孵化場,投資孵化了多家為華臨集團新興業務供血的創業公司,一直以來,應為資本都是秦惟最重視的核心版塊,值得他熬夜配合美東時間的下屬開會。 薛應憐坐在不近不遠的位置玩手機打瞌睡,偶爾想起來了就給秦惟倒點水,秦惟也會非常禮貌地對她說謝謝。 在她和秦惟的世紀婚禮之后,她被人問到最多的問題常常是,應為資本的“應”是否恰好對應了她的名字。 最開始她覺得新聞媒體的腦補能力太過強大,秦惟創立應為資本的時候她才多大???他們完全是陌生人。她不得不在各種公開場合反復澄清只是巧合而已,但這種帶著浪漫主義色彩的謠言總是比真相傳播得更快。 可惡!明明她沒有從里面分到一分錢好不好! 好吧,退一步說,她花的錢也許很有一部分就是出自應為資本的盈利,鑒于兩人簽署的極為簡略的婚前協議,應為資本給秦惟帶來的巨額收益也算作他們的夫妻共同財產,但是她的名字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家投資公司的任何一份文件里,薛應憐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冤枉她。 倒是給秦惟做足了一個流傳甚廣的深情傳聞,更可惡了。 看到薛應憐瞌睡兮兮地在一旁的沙發上窩著,秦惟關掉了麥克風,讓薛應憐困了就先去睡覺。 薛應憐真的困得不行了,本來一回家就被秦惟按著進行了高強度體力活動,現在她說什么都沒辦法再演賢惠妻子陪著他開會了。 一頭扎進幾個小時前還是一片情欲混戰的床上,薛應憐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只是睡得并不安穩,一晚上總覺得有什么重物壓在自己身上,記不起甩開了秦惟搭過來抱著她的胳膊多少次,直到早上,一團重物沉甸甸地壓在了自己胸口,如同鬼魅纏身。 “秦惟……喘不過氣來了……” 秦惟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從她胸口抱起了呼嚕個不停的小丸,閉著眼睛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后把它放到了自己身側的床上。 極為罕見的早晨,秦惟居然摟著她一起睡懶覺,他的臉龐親密地貼在薛應憐的頸窩里,呼吸平緩。 睡飽了終于緩緩醒來時,看見秦惟居然還從身后抱著她,薛應憐十足十地被嚇了一跳。 “你今天沒事么?” 秦惟一直以來都很忙,他本身兼任華臨集團的CEO,甚至忙得超乎她的想象。 聽到薛應憐說話的聲音,他才揉了揉眼睛和高聳的眉骨,也不知道昨天他究竟熬到了多晚。 “今天沒有要緊的安排?!?/br> 這話其實有點明知故問了,如果秦惟有事要忙,他肯定會在聽到鬧鐘的下一秒立刻按掉鬧鐘起床,如同精密運行的機器人。 就連薛應憐也很少見到秦惟這么不設防的放松賴床時刻,抱著枕頭睡眼惺忪。 甚至他還會問出這種問題,“我好像沒怎么關注過,你平時一般在做什么?” 說話的語調竟然帶著一些慵懶感。 薛應憐嘴角抽了抽,伸手慢慢地撩起了垂在他眼前的略長的額發。 “唔……shopping?” 說完這話她就覺得有點后悔,可明明睡在一個被窩里,她還客氣地反問了一句。 “那你呢?” 秦惟睜開了一只眼看著她,語氣居然帶點調笑的意味。 “w.” 簡直是鸚鵡學舌。 沒等到薛應憐賢惠妻子的程序開始啟動,秦惟竟然也追問了起來。 “我在想,我之前好像都沒有時間跟你約會過,你今天有安排么?” 薛應憐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約會?跟秦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商業聯姻需要約會嗎? “啊不好意思……我跟宋宛約了去看展?!?/br> 她羞赧的笑意里帶著點“下次請早”的意味,秦惟也沒再多說什么,很明顯他也清楚他這個邀約來得有點隨意。 “看什么展?” 薛應憐撓了撓頭:“雕塑展吧?” 秦惟只是抱著枕頭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仍然有些困倦。 洗漱之后走下樓去,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午餐。吃完飯之后,就像秦惟并不在家的時候一般,薛應憐化好了精致入時的妝,換上一身Dior的小黑裙,披上一件足夠柔軟的羊毛開衫,脖頸間的珍珠項鏈熠熠生輝,臨走時還不忘留給秦惟一個溫柔的告別吻。 秦惟喝著咖啡打著哈欠,似乎沒有出門的計劃。 開著車來到宋宛發來的地點時,薛應憐起先是呆了呆。 “不是說雕塑展嗎?怎么是……畫展?” 宋宛一副你腦子出問題了吧的表情:“你記錯了吧,什么時候跟你說雕塑展了?” 說著她便挽起薛應憐的胳膊走進了美術中心,今天這場私人邀請的畫展只對夠得上門檻的人開放。 “你什么時候愛上投資這些了?”薛應憐迷惑不解。 “最近在裝修新房子,總覺得墻上空落落的,這不正好Scarlet給我發了她策展的邀請,也是趕巧了嘛,給她捧個場唄?!?/br> 似乎宋宛出席的場合,總會有許多英俊漂亮的男模特和男明星一同到場,兩人原本就不太鐘情于藝術品,很快便端著香檳杯在這樣的場合里逡巡起漂亮的面孔來。 “那個長得不錯嘛,你挖過來給他好好打造一下,肯定會火?!?/br> 宋宛也伸著脖子瞧了瞧,無可奈何地嘖了嘖:“還用你說,我早打聽過了,他現在身上的合同違約金貴得要死,我哥哥可不見得愿意掏那個錢,等我進董事會了,我非得給他挖過來不可?!?/br> 年輕女孩的嬉笑聲和香檳杯相碰的聲音一般清澈悅耳,直到她們身后傳出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你們說哪個?” 薛應憐不假思索地抬手指了指:“就那個呀,鶴立雞群一米八幾那個小帥哥?!?/br> 說完這話她才覺得哪里不對勁,眼神從那個微笑交談著的新銳男演員上收回,一回過頭去,身后一米八九的男人即使戴著黑色的口罩她也能看得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他身邊一道跟來的年輕男人也嬉皮笑臉地伸出胳膊搭上了宋宛的肩頭. “還沒死心呢meimei,等你進董事會了你給他出違約金呀?!?/br> 是宋宛的親哥哥宋麟,以及向來跟他交好的大學同學,秦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