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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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得險些讓謝璟辭招架不住。 不嫌棄不嫌棄,但謝某什么都不缺 他下意識要伸手推拒,就聽到陸晚音發出一陣咳嗽聲。 于是放下手,順勢向她發出求助。 鄉親們也不容易,你趕緊來幫我勸勸他們。 再不容易也比您容易!您此去千里之外,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些年我們都沒能回報您,您讓我們盡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安安我們的心,可好? 說話的大漢,知道陸晚音是可信之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將自己的包袱、水囊、錢袋子都一股腦塞給她。 其他鄉親有樣學樣。 能塞進囚車的東西就往囚車里塞,塞不進的,就給護在囚車周圍的親衛。 被晾到一旁的侯元基,像是被一盆冰水直接潑到臉上。 他可是正三品錦衣衛統領! 就算不認識他,也該認識他身上的飛魚服吧? 他們對他視若無睹,卻去把個廢人捧上天? 好樣的! 好樣的! 侯元基深切感受到被一腳踩到泥地里的屈辱,縱馬向囚車飛馳而去。 人未至,馬鞭就已經抽向撲在囚車外的百姓。 馬鞭劃破空氣的瞬間,謝璟辭怒而下令。 動手! 所有親衛聞令,頃刻間將百姓護在身后。 他們雖肩扛木枷、腳鎖鐵鏈,但人人如山似塔,堅毅果決,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玄七騰空而起,再度迎面截下馬鞭。 啪! 石破天驚的一聲之后,侯元基的右手被震得發麻。 駿馬受到驚嚇,前蹄凌空。 落地后,四蹄紊亂,在人群中前后左右突圍。 侯元基慌忙勒緊韁繩。 快停下!聽到沒有!本官命你停下! 陸晚音雙手上掛著六七個包袱,腰帶上也被婦人系了幾個荷包。 全是鄉親們質樸無華的好意。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侯元基吸引,沒注意到她嘴唇頻頻翕張。 隨著她一聲起,駿馬直起身,前蹄在空中撲騰。 又一聲甩,駿馬前蹄才著地,就劇烈甩動身子。 侯元基被甩得七葷八素,五臟都要移位。 那馬卻沒有安定下來的意思。 而在過程中,韁繩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很快,侯元基就又被甩飛了。 嘭的一聲rou體撞擊地面的巨響后,緊接著是侯元基公鴨般的一聲慘叫。 陸晚音記得前車之鑒,飛快報出一個跑字。 駿馬便仰天長嘶,朝著來路奔馳而去。 目送這無辜的生靈離開,陸晚音收回視線。 就看到幾個解差扶著侯元基,正往回走。 一日之內連摔兩次,他那張腫得跟發面饅頭似的臉。 又一次染上了青紫交加的顏色。 侯元基望著駿馬的方向罵罵咧咧,愣是把自己疼得齜牙咧嘴。 丑! 太丑了! 陸晚音側頭看向謝璟辭,打算洗洗眼睛。 劍眉星目,懸鼻薄唇。 哪怕是坐在囚車里,也自然流露出幾分令人自慚形穢的矜貴優雅。 陸晚音正感嘆,這造物主偏愛得如此明顯。 就對上謝璟辭含笑的視線。 他的瞳仁是純正透亮的黑色,笑吟吟望著她,無端端給人一種縱容感。 干得好! 他無聲地做出如此嘴型。 陸晚音挑了挑眉。 被發現了呀。 無所謂的呢。 靈泉水都給他喝了,讓他再知道她會馭獸又有何差別? 侯元基眼里淬了毒般,掃過形成包圍圈的親衛。 而后,視線越過他們,落到謝璟辭臉上。 侯元基幾乎咬碎牙齒:本官奉命前來,押送你們這等弒君篡位的罪臣,你們卻對本官出手,是還想再造一次反嗎? 謝璟辭坐姿筆挺,語調從容不迫:侯統領能代表皇上? 普天之下,唯皇帝最尊。 誰敢冒言代表二字? 不能!不敢!也從未想過! 侯元基的毛都炸了:謝璟辭,別想岔開話題,罰你們流放蠻荒是皇上的意思,你們眼下抗旨不尊 那你還草菅人命呢,這么多人去告個御狀,秉公守法的侯統領應該不反對吧? 陸晚音的聲音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從旁邊幽幽地響起。 看似沒說多少,卻總能精準地捏住他的七寸。 侯元基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被人告御狀。 無數雙來自百姓的憤怒目光,或隱晦或赤裸,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 他現在要么放棄往謝璟辭頭上扣罪名。 要么將這數十個百姓都滅口了。 但是,為了掩蓋個芝麻大的錯,卻要去犯下西瓜大的罪。 只要他腦子沒壞掉,就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侯元基額頭青筋暴起,直喘粗氣。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下這口氣的。 忽而侯元基嘴角一斜,陰狠下令:把這些東西都給本官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