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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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沒惹到這個人吧? 莫名其妙 裴松軒摸不著頭腦,率先錯開視線,這哥們鐵定有點兒問題。 不久,管家抱著一株光禿禿的花,和簡陋的一張紙走過來。 那a4大小的白紙甚至被人粗暴地折了幾折,邊邊角角都有點兒破損,可想而知,這據說可遇不可求的作品曾遭受過多么苛刻的對待。 從背面隱約可以看見上面似乎只有一個字。 許梓晨當即嗤笑一聲,要是真有大師級的水平,那她的每一幅作品不早就被人裱起來了? 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第47章 :打臉 管家將看起來單調又寒酸的兩件東西放在裴老爺子面前。 漸漸周圍聚滿了人,無一不在認真地研究,他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那么神奇。 這白花的確長得很奇怪,不像其他花的花瓣一樣一層一層艷麗繁復,而是細長向四方延伸,相隔有間距,最下面的兩瓣尤其長且彎,像人的兩條腿,莖稈筆直,卻連葉子都沒有,光禿禿一株種在黑漆漆的土里。 這話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見,但還是有人立刻認出來,驚呼道: 這長得好像鬼蘭? 其他人可能沒見過,但也聽說過一株就要幾千萬的鬼蘭。 嘶,你別說,還真有點兒像。 鬼蘭?你確定是那個幾千萬的鬼蘭嗎? 陸嗣音也懵了,滿臉問號。 什么玩意兒? 鬼蘭是什么東西?還幾千萬!這花明明是不要錢! 成天被擺在店門口,風吹日曬的,旁邊還有一盆仙人掌做鄰居,看著也沒那么金貴。 富人果然見多識廣,隨便看個東西,都能往貴的方向理解。 陸嗣音眉開眼笑,那不如就將錯就錯,管它是什么搖籃還是果籃,我說它是鬼蘭就是鬼蘭。 當即咳嗽兩聲,吸引他們注意,故作深沉地嘆口氣,悠悠道:哎,本來沒打算這么早暴露的,畢竟也算是國家機密。 陸嗣音目光悠遠地看著遠方,滿臉寫著故事,伸出手本來想摸摸胡子,又意識到自己沒有,只能半途強行改道,小手一背,再次緩緩嘆口氣:遙想當年,我和它的情誼另多少人感動艷羨,卻沒想到命運多舛,最終還是走不出這命定的軌跡,還是走到了人花兩離的地步。再回首,已經物是人非,山長水闊,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花也不是當初的花了。 陸靜姝以及楚冕: 寧詩和裴辰軒等人: 周子佩: 一盆花也讓你整出傷感了。 陸嗣音長嘆一聲,似妥協,似哀怨,似無奈,似后悔,搖搖頭再次開口:也罷也罷,既然你們發現了,我也瞞不住了,這花是我350天的牽掛,它忍辱負重,隱形改名在我身邊多年,其實它的真實身份就是鬼!蘭! 全場沉默震耳欲聾,沒及時讓她閉嘴都是他們修養好。 是鬼蘭就直接說,還整這么多戲,娛樂圈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奧斯卡沒有你的一個小金人,他們第一個不同意。 不約而同靜默片刻,所有人差點兒給裴家院子給摳空。 別尬了,他們的腳趾也是rou做的! 許梓晨找茬找的盡心盡力,陸嗣音都想當場給她頒一個年度最佳敬業獎。 表姐,這真的是鬼蘭嗎?可不能說謊呢! 呢?你還有臉呢? 挑釁,絕對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這能忍?忍不了一點兒。 陸嗣音逐漸暴躁,嘴邊在前,腦子在后:當然,真的不能再真,比你眼睛嘴巴都真,要是假的,我直播倒立吃翔! 許梓晨: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 許梓晨:哎呀,表姐說什么呢,怎么能做這種不雅之事?你讓姑姑的面子往哪兒擱? 果不其然,許姝妍的臉色全程下來都沒紅潤過,活像電影里猙獰僵硬的喪尸。 許梓晨:據我所知,表姐,鬼蘭目前好像還沒有人工種植的吧? 此話一出,倒是提醒了其他人,鬼蘭這種花目前的確還沒有人工種植的先例,只能野外參觀,因為稀少所以才會價值千金,可遇不可求的花種。 許小姐說得沒錯,看來這花不可能是鬼蘭。 哎,又是烏龍,剛才吹得那么大,本來以為今天能見識見識。 這位陸小姐謊話連篇,把我們當傻子耍嗎?有人冷笑道。 陸嗣音對這猝不及防的反轉徹底服氣,覺得自己可能看了個假原著。 她悲催望天,眨眨眼,想將不存在的眼淚擠回去。 看來自己果然還是逃不了吃屎的命運。 也不稀奇,誰讓她窮得每次發誓只能拿這東西做文章? 史上最慘穿書人,我叫嗣音被封神。 周子佩好整以暇地看著這群忙著譴責的跳梁小丑,并不著急告訴他們真相,現在跳得多歡,一會兒就會有多狼狽。 他手上微微用力,將毫無防備的陸嗣音扯到身后,神色松倦,臉上掛著不著調的笑容。 看著那人,不假思索道:可別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