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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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啥話,小妹哪回往家拿東西,不是平分。冰箱彩電洗衣機,少說也得1萬出頭,加上蓋房的2萬,3萬多塊錢,憑啥我們不能沾沾光。 小妹心疼她二哥沒新房住,打我嫁進左家多少年了,還跟老家擠一起,你咋不說把你的房子騰給我們住呢。 行啊,騰,再蓋的新房歸我們,冰箱彩電洗衣機也歸我們。 想得美,早不騰晚不騰,現在想騰,晚了。 大嫂二嫂誰也不讓誰,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熱鬧。 砰砰聲響起: 一個兩個的,都惦著你meimei那點兒東西,好意思嗎。小靈結婚,你給的啥?兩個繡花鞋墊,兩個繡花枕套,你也拿得出手。 不用看也知道,奶奶拿著笤帚疙瘩教訓人。 大嫂不服氣,嘟嘟囔囔: 那也比老二家強,兩句便宜話就把小妹打發了,我好賴親手繡的,再少也是個心意,他們裝都不裝一下,也好意思拿小妹的東西。 二嫂強辯: 能怪我嗎,小妹結婚,正趕上我家小子生病,家里本來就沒錢,想給也沒得給,還欠了一屁股饑荒。 大嫂,翻舊賬可不厚道。我哥蓋房,把家里掏干凈了。為這,我跟小花的婚事生生推遲一年,我說啥了。 二哥在邊上幫腔,生怕他媳婦嘴笨,說不過大嫂。 砰砰砰,又是幾聲: 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聽聲音,奶奶不偏不倚,給了大嫂二哥二嫂一人一下。 媽,又不是我們跟丫頭要的,是她自己說給的。 見婆婆下手重,養母生怕他們走后,老太太把事攪合黃了,幾萬塊錢,在鄉下不是小數,趕緊插話。 奶奶重重哼聲: 還沒說你呢,閨女結婚,你當媽的給的啥,兩床被子,被套是新的,里頭是老大換下來的舊棉花,你有啥臉跟閨女要東西。 養母被婆婆說的臊得慌: 那會兒不是家里緊張嘛 。 奶奶不買賬: 緊張?給你兒子結婚,把你骨頭榨出油來貼出去,都不緊張,給閨女用一點兒,你就緊張了? 那能一樣嗎?她又不是 啪的一聲,電話那頭靜了一瞬,緊接著傳來養母委屈至極的控訴聲: 媽,您憑啥打我?我哪錯了?是丫頭自己要給,我養她那么大,還養錯了?她還我點兒,怎么了? 左靈默默無言聽著電話那頭的吵鬧,上一世,類似的事經常發生。 重頭來過,再聽,已跟當初心情完全不同。 她掙的不多,除去必要開銷,還要時不時接濟家里。 養母和哥哥嫂子總有無數理由跟她要錢,本就拮據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她也是泥潭,鄭明才想奮力擺脫吧? 可笑上一世,她竟無知無覺。 我打你,你自己知道為什么,甭跟我廢話,都給我滾出去。 砰砰聲響成一片,奶奶用樸實無華的笤帚疙瘩武器,對兒孫們進行無差別攻擊。 好,好,好,我們出去,出去,您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身。閨女有余力,還是讓她幫幫哥哥們吧。 養父終于出聲了,他話少,沒啥能耐,不是聽老娘的,就是聽媳婦的,多數時候和稀泥。 臨走,也沒忘了給倆兒子再爭取爭取。 重重的關門聲,世界終于清靜了。 奶奶,奶奶? 奶奶沒好氣: 叫什么叫,你一個電話,我老人家少活好幾年。你這丫頭啊,明知道他們沒一個好的,還上趕著讓他們割rou,你說說你 奶奶恨鐵不成綱,伸著指頭空點,孫女兒要是在跟前,非把她額頭戳出窟窿不可,叫她不長記性。 奶奶口氣不好,卻句句都在心疼她。 左靈眼圈泛紅,總算還有奶奶心疼她,她不孤單。 奶奶,我剛才那么說,是不想二哥蓋新房,氣象局的人說,翻過年來,可能有極寒天氣。蓋新房的錢拿來多囤些糧,買點保暖衣物,再給老房子做做保暖,糧油柴火啥的多囤些。 啊?真的啊,這么嚴重?奶奶半信半疑。 孫女兒是她一手帶大的,什么脾氣秉性她一清二楚,絕不會在重要的事上騙她。 奶奶,這事我就跟您一個人說,您別跟他們說,說了他們也不信,氣象局的人不讓外傳,怕引起恐慌。 世間待她好的,僅剩奶奶一人,雖知奶奶抗過末世的可能性不大,也希望奶奶警醒,多少做些準備。 她想把奶奶帶在身邊,一是奶奶生了三兒兩女,知道她在外頭活的艱難,不可能拖累她一個孫輩。 二是,丁家的事不解決,早晚是隱患,奶奶跟著她,風險更大。 丫頭,這事當真不?我咋聽著那么心慌呢? 左靈口氣很嚴肅,奶奶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奶奶,我不會騙您的。晚些,我給您卡上打點錢,您誰也別給,拿去囤貨,吃的、喝的、柴米油鹽啥的多囤些,厚實的衣服、鞋也多囤。麥秸豆桿柴禾,能燒的多多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