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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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彼隙ǖ?。 季柏笑起來,一把推出了手中所有的牌:“我們還沒問什么呢?!?/br> 這局讓季柏完勝,連鄭樂于都要罰三杯。 他拿一種無辜的視線對上季柏,季柏彎起眼睛:“想不喝?” 鄭樂于保持表情的毫無波動點了點頭,心里在想這個人今天沒戴帽子連耳朵都紅紅的可愛死了。 可愛的季柏同學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然后悄悄在下面用手機打字:“當然可以,明天出去玩晚上腹肌借我摸摸?!?/br> 鄭樂于毫無心理負擔地答應了,反正高霽他們欠的檸檬杯已經不在十杯以下了,扯平。 對杯碰撞,剩下幾個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淡淡流淌的悲傷。 這口狗糧他們拒絕吃! 于是接下來的戰局就變得格外激烈,空氣里彌漫著凝重的味道,最后還真落得了個光榮扯平的結果。 今天的檸檬杯加了強爽,口味在酸澀和沖人之間完美平衡,最后每個人都輸得喝了七八杯,不擅長喝酒的劉文浦臉色紅紅的,最后差點把一瓶酒當做雪碧吹了。 他的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落在了桌子上,然后被高霽好玩似的戴上開始耍,甚至要沖出去對著外面的夜色籠罩的宿舍樓高呼一聲,被鄭樂于攔下來了,差臨門一腳他們寢室就要被投訴了。 譚青抱著酒瓶子在那里笑,開口說他有超能力,季柏倒出了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慢條斯理地問他有什么超能力。 譚青張口就侃他會夢游,最好夢中殺人,鄭樂于拿走了他的酒瓶子,面無表情地說哇塞真的好可怕。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酒氣,鄭樂于順帶著就打開了窗戶,冷氣一下就撲進了寢室,季柏推開了牌,他酒量不怎么好,但是游戲打得好,輸杯數最少,是為數不多還保持清醒的人。 鄭樂于拉過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季柏差點把酒瓶蓋子崩了。 最后他倆看向了在瓷磚地板上滾了一圈然后才落定的瓶蓋,對視一眼,耳邊是高霽在后面的嘆息。 他們倆同時彎了彎眼睛。 譚青倒在桌子邊說他真的有超能力,在拉著高霽不讓他走時又說了三分鐘自己的超人事跡,然后突然又蓋棺定論其實自己的超能力是租的,有個女巫賣了他一瓶魔法藥水。 他醉得不輕:“其實,我說錯了,我meimei才是魔法師,她是預言師,是流浪者,是酒館民謠歌手,是黃金……” 高霽在他旁邊默默補上了剩下的話。 劉文浦都笑出了聲。 “我說的是真的!”譚青抗議,把牌掃落了一地,塔羅牌、撲克牌乃至大富翁的籌碼都一起撲地揚起微小的灰塵。 這天晚上窗外的冷氣涌入和著酒氣,讓人頭腦一時間都難以清醒,他們收拾牌的時候都醉得不清,季柏懶得回寢室了,脫了鞋就往鄭樂于床上一賴,鄭樂于又不可能把這人送回去,反正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睡一張床了,只是兩個人晚上又掀起了爭被子大賽,最后落得個雙雙落敗的結果。 ……果然被子還是兩個人蓋好。 當然第二天沒有高數考試就更好了。 a大的假期卡得緊,一月中旬才放,這時候離春節就剩十來天了,因此被學生們吐槽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快要放春假的冬天除了寒冷以外,還有期末圖書館的人山人海,梧桐樹葉枝頭伶仃的殘影和a大湖上結的冰,甚至真的有人在上面滑溜,摔倒了還上了安全通知,然后和寒假通知一起被輔導員發了出來。 最后一場期末考試在鈴聲里結束了,大學的第一學期就這樣告一段落,剩下的就只有拉著行李箱走出校園的大學生們。 a大每年是不換寢室的,除非換專業,否則開學第一年在哪個寢室,以后基本上都在同一個寢室了,倒是可以校內租房,a大校園大,也挺方便的。 不過,不換寢室的話,就不用搬多少行李,所以學生們結束這一學期時最多只用拉個行李箱就可以回家了。 所以鄭樂于也只拉了一個。 后面的十幾個小時飛機相當難熬,他還帶了幾本實在無聊時可以打發的書。 他們考完最后一門的時候還是上午,只是太陽昏沉沉的,看上去很有要下雨的趨勢,季柏和他走著的時候還開玩笑:“要是真的下暴雨飛機延誤的話,不如和我回家?!?/br> 鄭樂于開口笑道:“那這樣的話,萬一我賴著不走了怎么辦?” 季柏思考了片刻,這人大概真的不喜歡帶太多東西回家,在細薄的像雨的霧氣里,他只背了一個黑色的登山包,裝作思考了很久的樣子,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 “那我收留你一整個春節?!?/br> 鄭樂于戴著個黑色的口罩,聽到這話時學著季柏的話慢悠悠地提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一整個春節過后呢?” “一整個春節過后……”季柏想了想,“那干脆我們收留對方一輩子好了?!?/br> 他說這話時的真摯神情真打動人,像是在不經意間把一生都許諾了出去,鄭樂于笑了笑:“好啊?!?/br> 他說話一貫很輕,這時候說出來的很鄭重,他又以同樣的語氣開口:“我會想你?!?/br> 季柏彎起眼睛,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他似乎還有什么別的話想說,登山包里放的東西很重,他不緊不慢地往上提了提,看向鄭樂于的眼神里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