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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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話。 他會把對方口中轉述的那個人和在他面前的鄭樂于對上號。 他只是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一些很遙遠的過去里,在他尚且擁有陽光的少年歲月里,對方是這樣走過來的。 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鄭樂于有更多的故事。 上天最后讓這樣一個人來到他的身邊,這樣血rou完整、骨骼分明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在長久的沉默里,他居然品味到了一點命運的迂回。 “哦?!崩瞽倶菑乃幕卮鹄锫牪怀鰜硎裁?,最后只能無奈回道。 他不知道季柏那語焉不詳的愛情故事和他口中的鄭樂于有關,再一步,他也不知道鄭樂于就是他每天蹲點上線的游戲搭子。 于是季柏就聽到他酷愛打游戲的發小開始扯開話題:“我和你說,上次阿瑩和我去吃飯,然后我們在商場遇到了那個巨型玩偶,就是咱兩小時候最喜歡的那個……” 耳邊李瓊樓喋喋不休的聲音仿佛近在耳邊,季柏也托腮聽著。 通話的最后毫無疑問以李瓊樓最愛的游戲作結,因為其實這才是李瓊樓打電話來最想說的: “你最近還玩《深海世界》嗎?別天天念著你那個《巡回星際》了,這游戲才是真愛,我還在游戲上認識個技術帝,打得可好,積分賽上得酷酷快,你要是有空我下次邀你,組隊可帶?!?/br> 季柏把手里的轉盤指針盤動了一下,想著幾個月沒上線李瓊樓就忘記他打得有多好了,下次他就要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技術帝。 他還可以叫上鄭樂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鄭樂于這游戲打得也很好。 鄭樂于,鄭樂于,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然后答應了李瓊樓。 所以他的發小才最后滿意地放下了電話。 現在就該季柏留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寢室,為自己的愛情故事感到苦惱了。 他把轉盤(這其實是一個飛鏢盤)掛回寢室門背面,然后從飛鏢籃里拈出來幾個玩。 在他想要做出什么重大決定或者因為什么事感到苦惱的時候,他喜歡投擲飛鏢。 并且他確定他的舍友不會突然開門然后釀成慘劇什么的,他投飛鏢的技術一流,手腕一起一落間,準得不行。 這冬季夜間的風聲伴著飛鏢“嗖”地穿過,帶起了兩個人共同失眠的夜晚。 這個夜晚漫長得像是太陽車忘記上班了,第二天早晨的陽光在北半球姍姍來遲。 鄭樂于實在沒睡著,半夢半醒間還是季柏那張臉,他甚至做了個夢,夢見那本書一朝成真,他剛表白那人就變成了書里的渣男模樣,笑起來的樣子風流出挑,放在季柏臉上怎么看怎么怪。 所以鄭樂于最后面無表情地把書倒扣在人家臉上。 誰讓那人還對他貼臉輸出了一堆渣男語錄,欠收拾。 這天上午金融專業有個早十,計算機一上午都沒課,劉文浦繼續堅持著他一年四季吃早餐的原則,所以早早出了門。 譚青和高霽在睡覺,鄭樂于由于晚上沒怎么睡著,七點多的時候就下床,雖然面前攤著本英語書,實際上卻在發呆。 他今天和季柏見面要說些什么呢?這是他發愁的問題。 他還沒思考出結果,和他臨床的高霽就下床了,動作急匆匆的,手里亮著的手機不知道閃過了什么信息,讓他如此焦急。 這個平時一貫闊達到有點心大的人急得差點連鞋都穿錯了一只。 所以他也沒能控制好聲音,運動鞋不小心劃拉椅子的聲音有些尖銳,譚青半迷糊地從對面床甩下來一個枕頭以示抗議。 高霽打了個抱歉的手勢,把鞋帶系好就急匆匆要出門。 鄭樂于側目,剛想要問他這么著急做什么,這人又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和他一塊。 鄭樂于把心里暫時放著的事連同單詞書一起推出去,微微皺了下眉,和高霽一起出了寢室門。 在冬天清晨太陽剛出來的時候,光線是很朦朧的,但是鄭樂于依舊能看到高霽臉上的著急,似乎是剛剛有人給他發的消息: “你上次遇到的那個把人打了要進警察局的事,一般來說要多久可以處理?” 一貫不緊不慢的年輕人雖然眼神焦急,但是仍然在強裝鎮定。 宿舍樓的樓道有回聲,所以他的聲音也壓得極低。 鄭樂于想起來上次那件事:“我只是去做筆錄,時間不久,但是當事人就不一定了,怎么了?” 高霽頓了一下,然后才艱難開口,似乎自己也不相信這件事:“何紹把人打了?!?/br> “她朋友剛剛發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其他具體的,她們現在在警察局?!?/br> 鄭樂于有些吃驚,他的視線終于凝實在高霽的臉上,確定他不是那種愛跑火車的人。 但是,何紹把人揍了這件事,聽起來確實讓人難以相信。 “今天早上?”他看了眼手機,現在是早晨八點四十七分。 “應該是,”高霽又急急道,“何紹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就動手的人,一定有什么隱情?!?/br> 對這一點,鄭樂于持認同態度。 “那我陪你一塊去吧?!编崢酚谒尖饬藥酌刖烷_口。 一方面,這和他舍友的戀愛有關,另一方面,當時酒吧那件事他差不多算是欠何紹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