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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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樂于把對面軌道上的障礙物擊落,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不用了?!?/br> 他嫌動手打累,連的是游戲手柄,敲起來聲音清脆,組隊的人也不止對面一個,很快就有其他人插話進來: “哎呦你真是,自己戀愛沒談上,倒先給別人介紹起來了?!?/br> “你李哥單身這么多年不是沒理由的?!?/br> “胡說,阿樓是心有所屬了,人上次被我們系那漂亮姑娘迷成什么樣子了?!?/br> 這聲音放在早上沒人的寢室里也顯得嘈雜,鄭樂于打了個哈欠,然后把音量調低了一點。 “等這一局結束我就下線,我一會還有事?!彼闹讣饷搅硕毂貍涞拿€帽,趁著游戲的空隙把毛線帽戴好,又拉了一下左邊毛線帽的抽繩,然后才說。 “這么早,大早上和誰去約會呢?!币活w栗子調侃了句,游戲里的動作倒是依舊流暢。 鄭樂于頓了頓,然后沒有說話。 因為他總不能說他趕冬天大早上是出門去圖書館復習英國文學史吧。 他漫不經心地又拉了一下右邊的黑色毛線帽拉繩,讓耳朵完全被帽子蓋住,聲音淡淡:“你跟人約會去?!?/br>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了對方什么笑點了,一顆栗子笑出聲來,他這笑聲又讓鄭樂于感到有些熟悉了。 總感覺在什么地方聽到過一樣。 鄭樂于記性好,但也不至于到過耳不忘的程度,只能隱隱感覺到熟悉而已。 這把眼看著要贏,軌道上的障礙物差不多已經完全被他們清理干凈了,只有最后一個boss要打,一顆李子終于停下了笑,似乎在那邊叼著什么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 “約會,我能約到會再說?!?/br> 聲音很低,鄭樂于不太能從對方含糊的語氣里聽清什么。 李瓊樓是個直男,是個常常在愛情里碰壁的直男,每次想到這里,都能讓他發出沉重的嘆息。 他把嘴里的巧克力棒嚼碎,為自己的戀愛運感到深深的憂郁。 和他聯機打游戲的技術帝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帥哥,起大早去約會,他就沒這種命啊。 一時間淡淡的悲憤彌漫在李瓊樓心間,接著他就想到了季柏那家伙,最近神出鬼沒,和他聊天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對方語氣里的粉紅泡泡,問他發生了什么又不說,一定是背著他這個發小偷偷談戀愛了。 該死的,全世界現在只有他一個單身狗了。 季柏一定是背著他偷偷談戀愛了,這個背叛群眾的家伙! 李瓊樓惡狠狠地咽下了巧克力碎渣,在游戲中打出了最后一擊。 崩—— boss倒地,完美通關。 這就是鄭樂于的最后一局了。 一顆栗子這一把打得還挺好的,所以本來四十分鐘才能打完的一個關卡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他放下了游戲手柄,然后才從上鋪下來。 寢室里已經沒人了,劉文浦的競賽已經到了決賽階段,知道鄭樂于也寫過一些游戲代碼,沈藝池還和他分享過里面一些有關技術的idea,順便問了問他的意見。 劉文浦和他在某些問題上不謀而合,他能給出來的建議自然也有限。 至于譚青和高霽,大概是早上出門吃飯去了,他們向來喜歡早晨熱氣騰騰的早餐,鄭樂于就不這樣,他不晨跑的時候很少吃早餐,雖然對胃可能不是很友好,但他不是霸總,大概也不會得胃病。 冬季,又是全副武裝的一天。 他連外套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然后才把鞋穿上。 等到戴手套的時候,鄭樂于才猶豫了下。 因為他的胡蘿卜手套被季柏拿走了。 他其實還有好幾副,但是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只輕輕笑起來,然后把手套放了回去。 他背著單肩包就要從書桌邊離開時,動作間一張卡片從置物柜上落下來,封面光影折疊,正好落在了桌子上。 鄭樂于拿起來,發現是陳昭榕前幾天給他們的邀請函,a大冬季光影節,就在今天晚上。 鄭樂于看了眼時間和地點,大概內容囫圇吞棗般瀏覽了一遍,順帶著就把邀請函和《簡·奧斯汀文選》一起放進了背包里。 他要和季柏一起去圖書館。 季柏和他一起選修的英國文學史,但是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磕磕碰碰,有時候解讀得讓文學史老師提問時都啼笑皆非。 現在是早上九點半,在圖書館待夠兩個半小時就正好能去吃午飯。 鄭樂于為自己計劃的嚴整性感到滿意。 但是這個計劃在一開始就受挫了。 因為就在要去圖書館時,季柏試圖拉上他背了一包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單肩包,結果拉鏈拉不上了。 鄭樂于上前試圖幫忙,然后也沒拉上。 現在是冬天早晨,在寢室樓下鋪了半邊寒霜的地面上,他們面面相覷。 季柏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要不我把里面的東西抽掉一點?” 這一抽就不止一點了。 季柏的單肩包里有一排棒棒糖、一包紙巾、幾本說不上名字的雜志以及鄭樂于眼熟的、季柏常常在上課無聊時折的紙花。 鄭樂于幫他把這些大概率用不著的東西放在了樓下的存物柜里,有些欲言又止:“這些東西……” 季柏咳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