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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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這家伙完全還沒認出他,只是在他脖頸間拱了拱,毛茸茸的腦袋扎到他的脖子上,似乎只是為了嗅聞懷里的香氣。 鄭樂于忍無可忍地動手彈了彈他的腦殼,季柏神色有點委屈地捂著頭退了小半步。 終于沒有毛茸茸緊貼著他剛剛下雨來的時候還被浸濕的脖子,鄭樂于下意識回看,又覺得是自己把季柏彈痛了,有些不知所措。 酒吧的音樂舒緩入耳,樂隊的主場沙啞著聲音唱著情歌,在暗色的燈光里,他一時看不清季柏的神色,只能從角落的沙發邊聞到濃烈的酒味。 他皺了皺眉,將視線從喝得神志不清的季柏身上轉移,看向為了避免尷尬假裝玩著手機實則無所事事的何紹。 半長頭發被扎起來像個狼尾的女孩無辜地攤手,表示她也只是湊巧遇見,和她完全沒有關系。 鄭樂于耳邊是舒緩低沉的音樂,這讓他略微有些分神,他頓了頓才問何紹:“你什么時候遇到他的?” “半個小時前,”何紹咳了咳,“我看他喝得兇,人又不怎么清醒,就打電話叫你來了?!?/br> 此時的季柏喝得人事不知,迷蒙一雙眼看人,還口齒不清地反駁何紹:“我喝得才不兇?!?/br> 何紹聳了聳肩,扎起來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了利落的弧度,她本人毫不在意,意思是,看,就是這樣。 鄭樂于有些無奈,將將把人扶在沙發上,這家伙毫無意識自己到底在哪,差點一頭栽倒在鄭樂于的身上,耳側擦過間,鄭樂于還能聞到對方在酒味之下,以及還有些熱乎的吐息。 鄭樂于站直了,然后禮貌地朝何紹道了謝,黑色皮衣的女孩擺了擺手,只點點頭就要回去。 “對了,他為什么喝這么多?”鄭樂于這么問的時候,還有些淡淡的疑惑。 雖然這場冷戰莫名其妙,持續到現在也就兩天,季柏總不可能為了這兩天冷戰就一個人跑到這里喝得酩酊大醉吧。 他的目光沒忍住看向季柏,對方在沙發上抱著酒瓶,整個人籠罩著一種低沉的氣氛。 這是從誰那里吃癟了嗎? 何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剛剛季柏喝醉說的話告訴鄭樂于,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于是她搖了搖頭。 一種潮濕而清新的空氣被鄭樂于帶到這里,多少沖淡了酒味。 酒吧的燈光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了,不知道誰又唱起了又燃又炸的歌,比起剛才的舒緩情調,顯得有些刺耳朵。 何紹看了鄭樂于和季柏一眼。 這兩人一旦共處同一空間,就好像沒人能插進去,真是奇怪,居然不是情侶嘛。 她這樣想著,原來吧臺上坐著的友人就朝她揮手,小麥膚色的調酒師露出燦爛的牙齒,向她遙遙舉起酒瓶,她沒有深想,本著自己今晚做了件大好事的心態回去了。 鄭樂于還沒有目送何紹回去,沙發上躺著低他半頭的季柏就扯了扯他的袖子,頭往上掙了掙,臉上還泛著熱氣,抬頭看他,似乎要說些什么。 “嗯?”他微微彎下了腰,試圖聽清季柏在講什么。 “喂……”季柏的眼睛看向鄭樂于,里面有些迷茫,一直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個詞。 鄭樂于無奈地摸了摸他的臉:“你真的喝多了?!?/br> 此時他身上帶著潮濕雨色的味道隨著他的俯身一下沖進了季柏的鼻腔里,他的大腦清醒了一瞬間,從酒吧模糊的光影里辨別出面前的人是鄭樂于。 他最后輕輕開口:“你怎么這么有空?” 這一聲里似乎還有些頹廢,像是被雨淋濕了的小狗。 鄭樂于覺得他這樣子蠢蠢的,一時間也不管他到底為什么喝了這么多久,最后只平和地開口:“你喝多了,我們回去吧?!?/br> “我不回,”季柏又抱著酒瓶往后仰倒,“我真沒喝多?!?/br> 所以還是能聽懂人話的。 鄭樂于嘆了口氣。 季柏繼續滔滔不絕般說,雖然嘴里含糊不清,還是帶著點酒后的嗆意:“我從下午坐到現在,連一瓶都沒喝完?!?/br> 也確實,一瓶都沒喝完,鄭樂于看向那瓶還沒喝見底的酒,剛剛揚起的嘴角被扯平,他手動把這瓶酒從季柏懷里抽出來,朝酒桌的反方向推了推,大有不給季柏的趨勢。 季柏看向他,面色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此時他的大腦其實是一片邏輯混亂: “你都有男朋友了,還要搶我的酒,我什么都沒有,你為什么還要搶我的酒?!?/br> 這話里居然還有些委屈。 酒吧的樂聲一下進行到激越的部分,主場的副歌部分又升了好幾個key,將季柏的聲音嚴絲合縫地蓋了過去,鄭樂于只能聽到零星的詞在耳邊起起伏伏,但是關鍵詞依舊被他準確地提取到了。 他側過頭,不動聲色地問:“你說什么?” 他攥著手機的手微微握緊了些。 “我說,”季柏怕是覺得他耳背,一下子湊到他耳邊,放大了聲音說,“你都有男朋友了還搶我的酒,我才是那個該借酒澆愁的,所以你不能搶我的酒?!?/br> 他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清越,雖然說出來的話前言不搭后語。 鄭樂于覺得有些好笑:“你到底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季柏擺明了對他有意思,但是對方為什么會覺得他現在有男朋友,這是個問題,如果是之前誤解的,那還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