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后死對頭成了我男朋友、天災:開局一座山,囤貨?種田、末日求生:病弱少女轉職亡靈法師、菜鳥歸來,末世也飛翔、刑偵:心火、我在馬甲文里抱大腿發瘋、穿成影帝養的狗后我紅透娛樂圈、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重生嫁瘋批太子爺,讓渣男火葬場、女扮男裝死后,她開始演柔弱綠茶
只要一想到這里,他的內心就隱隱懷揣著一種期待。 他絕不會做一個渣男的,他不明白書里為什么這么寫。 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分明還是一個浪漫又純情的年輕人,并且對愛情懷以最大的憧憬。 季柏想到這里,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徐志文不知道他在惆悵些什么,但他發現季柏壓根沒聽他講話,他也很是惆悵地閉了嘴。 不聽人說話的季柏很快遭到了報應,在軍體拳環節成功把自己腳踝扭傷了,喜提下午休息。 徐志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想這也不能稱之為報應。 于是季柏在徐志文幽怨的目光下回到寢室,洗完澡又拿出書來看,由于之前看過了太多遍,劇情太熟悉了,他看著看著就陷入了昏睡。 他做夢了。 他不是個常做夢的人,就算做夢也是常常醒來就忘,但是這次的夢境很真實。 夢里的鄭樂于在軍訓結束時低血糖暈倒了,因為訓練結束,周圍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沒什么人發現,他在原地孤苦無依地等著人救他,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夏末的天熱氣騰騰,季柏醒來的時候大汗淋漓,剛清醒的腦子像被誰打了一拳一樣,實在難受。 從桌子邊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已經由金黃變成了昏黃,季柏猛地看向了鬧鐘。 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正是下訓的時候。 夢里的事情太清晰了,他匆匆拿起外套和手機就往外走。 徐志文剛好回來,在走廊上撞到了匆匆忙忙往外走的季柏,話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像一陣風似得和他擦肩。 “上訓不積極,吃飯倒挺積極的?!彼锌?。 他和軍訓回來的人流是逆著的,所以去cao場的路上障礙重重。 等他到cao場的時候,這里確實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只有幾棵樹的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遠處籃球場上還有人在打籃球。 夏末秋初的天氣是燥熱的,只這時的傍晚吹來了幾縷微風。季柏環視四周,終于在cao場邊上的圍網邊看到了個縮成一團的黑影。 露出的下半張臉很明顯就是鄭樂于。 季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燥熱的天使他的大腦沒有那么清醒。 不會真暈了吧。 事實上,鄭樂于當然不會那么容易暈倒,他正在看螞蟻搬家。 一列又一列的螞蟻搬起了面包屑,忙得不亦樂乎。軍訓時大家都沒什么空在食堂吃早餐,拿著餡餅小吃就在cao場邊解決了,留下的殘渣被螞蟻搬得干干凈凈。 他看得極其認真,以至于一團黑影出現在他面前都沒發覺。 等到他抬起頭,就看到了季柏那張白皙里透紅的臉,上面還有著殘余的焦急和看到他好好的時候的驚詫。 他們面面相覷。 鄭樂于的內心不合時宜地閃過幾個冷笑話。 冷笑話在心里播放完畢之后,他發現了一個真理:躲是沒用的,防不了人家自己貼上來。 他面無表情地想。 “有事?”他問。 “沒事,”季柏也被自己的沖動搞得很懵,大腦有些空白,“我以為你不舒服?!?/br> 鄭樂于疑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對方的腳踝,他沒記錯的話對方今天下午免訓就是因為把腳扭了。 季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身體有恙的人。 于是鄭樂于看著對方突然變了臉色,有些吃痛地蹲下了身。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能送我去校醫院嗎?”季柏露出誠懇的神色。 鄭樂于沉默了一秒才說:“行?!?/br> 在送季柏去校醫院的路上,鄭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躲人雖然是個好方法,但對方既然喜歡的既然是他這張臉,那就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比如剛才。 這是不可避免的,他躲著走也無法治本,書里的季柏他最清楚不過,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堵不如疏,季柏喜歡什么樣的,他反著來就行。 聰明的鄭樂于完全沒有想到,季柏來cao場的目的最開始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等到了校醫院,校醫給季柏檢了點外傷藥,還心領神會地問季柏要不要開個外傷證明。 季柏連連擺手說不用,他又不是真傷得沒法走路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季柏出來的時候鄭樂于坐在外廳的連椅上打游戲,校醫院開了燈,白熾燈的光照亮了鄭樂于,使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安靜而柔和的美感。 季柏走路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 鄭樂于真是個溫柔的人,他看書的時候就發現了,隱藏在作者清冷的筆觸下,鄭樂于有一顆柔軟的心。 書里的季柏不會珍惜,只會踐踏他人的真心,但他不會,他將會珍惜這顆真心。 鄭樂于的從前或許很苦,但現在他季柏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了,他就不會讓人再受苦。 他微微揚起了嘴角,感覺自己身上一下子背負了很重的責任。 被季柏理所當然地腦補了很多的鄭樂于現在正在無聊地打游戲,等到季柏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cao作的小人正好放了一波大招。 ——完美通關。 渾身的血液都暢快起來了,鄭樂于看季柏都沒有那么不順眼了。 “咱倆加個v?”季柏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