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吻,血絲在口腔間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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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花開了又敗,明明前幾日還有生機,又或許是疏于照料。 通常這種時刻,簡舒都會來到花店,沒了一批花就換新的,她一向如此。 位于富人區里的花店,面積很大,店內品種也是齊全,經過店員熱情介紹,她挑了幾束不同類型的厄爾瓜多玫瑰、粉雪山、蝴蝶蘭。 簡舒喜歡這種飽和度鮮艷、明亮的花,看著眼睛舒服,心情也不自覺變好。 即便這些花保鮮期不長,很快就會死去,就像她不知道有過幾段的愛情一樣。 手里已經捧不下花,她的臉埋在花束中,還是店員幫忙拿了一部分,才不至于那么狼狽。 當她的手快要碰到近在咫尺的郁金香時,沒想到,先碰上的是屬于男人修長骨感的手。 只是這手,越看越熟悉,抬眼望去,男人戴著口罩,眼睛被壓在黑色鴨舌帽下,看不清他的臉。 “抱歉,這束花給你?!?/br> 簡舒身體往后退了一步,轉身就要朝另一片郁金香走去,男人的身體跟著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急切:“小舒,別走?!?/br> 說著,他光明正大從后面抱住她。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掙扎出懷抱,也認出他是誰:“俞澤?你怎么在這?!?/br> “我來買花,沒想到會碰上你?!?/br> 簡舒想甩開他的手,而他偏偏不肯放手,甚至語氣低落:“我不求你喜歡我,只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br> 見停下腳步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簡舒只好妥協:“求你了,先去別的地方聊?!?/br> 俞澤松開手臂,簡舒瞪了他一眼,結賬后拉著他離開花店,他垂眼,委屈癟了癟嘴。 她也沒心思安慰他,把花放到后備箱,徑直上了主駕駛座,身后的男人見她如此冷漠,著急跟著上了副駕駛。 車上的兩人一路沉默。 簡舒是不想說話,而俞澤則是不知道從何開口。 直到到了簡舒家,她開門,給了他一雙男士拖鞋:“勉強穿吧?!?/br> 拖鞋一看就有人穿過幾次,門口的男人一動不動,緊緊掐住掌心直到指尖發紫。 他片刻不移盯著簡舒的臉,面色紅潤、眉梢微挑,沒有一絲他此刻的狼狽。 恐怕這段時間里,她身邊早就出現了新人,又怎么會想起他,想著想著,他不自覺鼻尖微微發酸,又想哭了。 果然,不被愛的才會受傷。 俞澤一聲不吭,直到簡舒也察覺到不對勁,抬眼看,發現他居然唇色泛白,眼角泛著點點淚意。 簡舒:“?” “誰欺負你啦?!彼霂退頁踉谘劬Φ乃榘l,不曾想到他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手,依舊沉默著。 簡舒受不了他這個啞巴樣,兩手握住他的肩,強迫他的身體正對她,臉也朝她的方向。 潮濕眼睫遮住情緒,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欺負我?!?/br>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看見希望,而這希望又重新幻滅的破碎感,她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悲傷。 一直以來,她對待男人的態度便是,男人只是工具,其實說對邵行之有多真心,也沒有,對那時的她來說,誰真心愛她,她也就愛誰。 她就像面鏡子,沒有自我感情,甚至在拋棄男人后,也不敢看他們的眼神。 直到這一刻,她意識到工具也有感情。 掏出赤裸裸的真心、無比坦誠給她看時,簡舒發現,她不再能置之事外。 “抱歉,我傷害了你?!彼砷_手,真心向俞澤道歉,只是她也沒看他的眼睛,真做決定,還需要一些時間。 “沒有,你不需要感到抱歉,是我糾纏你?!庇釢蓳u頭,而是問出心底真正在意的問題:“所以……你不找我,是因為有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她這才意識到他誤會所在:“你是說,這雙拖鞋?” 眼前的男人鼻尖微微泛紅,哭也有別樣的魅力,她忍不住逗他。 “這雙拖鞋啊……確實是和我關系比較密切的朋友穿的?!?/br> 關系比較密切……俞澤覺得事情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聲音輕顫:“是男朋友?” 語氣似乎是不敢相信,而后又了然:“所以你是因為男朋友,才不能和我在一起?!?/br> 簡舒依舊沒回答,俞澤光是站在那就用盡全身力氣,他也清楚,她此刻的沉默意味著什么。 “我知道了?!本驮谒詾樗麜痛穗x開時,他大跨步走到身邊,把她擁入懷里。 “你怎么……” “我不走,死也不走?。?!”俞澤咬牙切齒,鼻尖埋在她發絲中,濃烈的不甘心吞噬著他。 “如果我就這么走了,一定比留下來更加后悔,后悔我是個膽小鬼,沒有爭取就逃避?!?/br> 說完,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這吻不帶絲毫柔情,像是痛苦發泄著,她吃痛,一股血腥味蔓延口腔。 她狠狠推開他,語氣冷硬:“別太過分了俞澤,再這樣給我滾?!焙喪嫫饺绽镒钣憛捘腥丝刂撇蛔∏榫w,即便他是嫉妒、是為她發瘋。 俞澤被重重推到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淚水控制不住流滿留有紅印的臉頰、鼻尖,最后是唇,他咬牙切齒: “你推不開我的?!?/br> 俞澤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起身繼續抱住她,簡舒拼命錘他,他一聲不吭,直到她掙扎累了,他扶著她軟軟的腰: “小舒,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喜歡我,不然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如果是礙于男朋友的話,我不介意隱瞞我們的關系?!?/br> “如果你愿意的話?!?/br> 簡舒聽到前半句掃了下他的臉,不小心打到的臉頰微微紅腫,莫名有種凌虐美。 她被自己的想法深深震驚,為什么她會很想要欺負他,想看他紅著眼哭、想在他身上留滿痕跡。 他是讓她第一次會產生這種感受的男人。 簡舒眼角高高上揚,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感慨她有多壞,食指抹了下他的眼角,紅唇輕啟: “俞澤,你很有趣?!?/br> 往日那些男人只會爭個頭破血流,至于和其他男人共享她,更是不可能的事。 而面前的俞澤能說的這么自然,要知道,他可是在提出偷情,可不是簡單的、朋友之間的交往??! 她不再逗他,難得解釋:“這雙是給客人穿的,自然會有痕跡。再說,我也有男性朋友的好嗎,很單純的那種?!?/br> 如果是重生前,她確實百口莫辯,但最近和她發生關系的,只有俞澤。 見簡舒不像在開玩笑,俞澤情緒趨于平穩:“小舒,幸好你沒有男朋友,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你身邊,不用躲躲藏藏?!?/br> 他的語氣很慢,手指繞著她肩上的發絲,一雙狗狗眼惹人憐愛,目光繾綣,鼻尖泛紅…… 簡舒承認,她有被勾引到。 心神微動,她吻上他同樣帶著傷的唇瓣。 輕柔相觸,剛才還針鋒相對的兩人,此刻宛如一對恩愛的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