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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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了包間,碗筷也順帶多添兩副。 餐桌的那頭,溫凝手握玻璃杯,液體上層的浮沫輕晃,空氣中飄來麥芽香。 也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喝不了白的,所以她用度數略低的黃啤代替。 方才孫澤是想給她倒果汁,女人卻伸手拿起了酒瓶。 憂慮困擾郁結于心,從離開機構開始,溫凝就沒有舒展過眉頭。 又見她一杯啤酒下肚,斜對面的男人支肘撐在桌沿,眼皮下壓,神情淡薄。 孫志剛還在與他攀談,見李隨臉色不好,便順著視線看過去。 于是找到了話題,他說:“溫凝小同志,我打算給她升個職的?!?/br> 男人掌心握拳,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方才晚會上李隨的心情還不錯,甚至與孫院長還有說有笑??勺詮倪M了飯店后,他就一直這么陰森森地盯向對面的姑娘,沉默無言。 暗暗思忖了兩分鐘,孫志剛終于找到原因。 清了清嗓子,老頭兒起身,手拿酒杯。 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溫凝彼時還因為喝得猛了被嗆到兩口,何嘉嘉好心為她拍背舒緩。 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堆年度總結,結尾時不忘大力感謝李隨的捐助與其慷慨奉獻——這不是阿諛奉承,對身側這個青年,孫志剛是由衷感激。 朝李隨敬了一杯,孫院長齜牙咧嘴地抿下半盞白酒,被辣得面紅耳赤,轉而招呼還在咳嗽的女人:“溫凝啊,你也來敬李總一杯吧!” 溫凝從桌前抬起頭來,視線落到對面的男人。他的瞳仁烏黑而深邃,五官凌厲不近人情,不說話時給人一種生人勿進之感。 要敬酒也不該是小輩。趙春花起身扯了扯孫院長,在他耳邊建議:“別讓小溫喝,要不我來吧……” 可不等她說完,那頭的女人已經站了起來。 身子晃悠悠的,溫凝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取了酒瓶繼續往杯子里倒。 男人審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他微抬下顎,鋒利的眉眼好似要將溫凝燙出一個窟窿。 ——他聽見她說:“謝謝李總?!?/br> 短短的四個字,不是拍馬屁,沒有不情愿,如果從未看見她眼底躲藏的那抹不甘便是更好。裝滿了啤酒的玻璃杯被她一飲而盡,隨后抬手,擦凈嘴角。 一個小時后,趙春花扶著溫凝去衛生間嘔吐。她喝得太多了,已經意識不清。 胃酸好似都要吐出來,溫凝體力不支,靠著盥洗臺緩緩倒下。瓷磚的地面很涼,趙春花試圖把女人拉起來。 “趙老師?!备叽蟮纳硇螇哼^來,趙春花抬頭,李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們身后。 “您回去吃飯吧?!彼f,上前彎腰,一只手抓住溫凝的胳膊將其撈起,“我帶她回去。賬已經結了,這頓我請?!?/br> 車平穩行駛在路面,窗外的夜景飛馳而過。 女人歪倒在另側座椅上,臉頰通紅。太熱了,黑色鵝絨外套半掛在肩頭,露出里面的緊身內襯。 骨節分明的手不動聲色地將其拉好,大掌又托著溫凝的腦袋把她扶正。 迷迷糊糊的,女人嘴里喃喃:“討厭你……” 李隨的手一頓,隨即撫上她的臉頰,為她攏起額前的碎發。 垂頭,漆黑的眸子黯淡下來。勾唇,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喜歡也好,討厭也罷,他都受了。 小手突然攀上他的大掌,細細撫摸他掌心的疤痕,又嘟囔:“難受……嗯難受?!?/br> 伸臂扣住溫凝的腋下,像提溜小孩兒似的把她拉起來。 圓潤的屁股穩穩跨坐在李隨腿上,男人端詳她的臉頰,輕聲問:“想吐了?” 睜眼,溫凝對上男人的視線。 眼神渙散,眼尾泛紅。分明酒氣很重,卻又摻雜著溫凝自身的清香。 女人盯他半晌,像想到什么,抬手摸他短而硬的頭發,開口道:“……我要謝謝你?!?/br> 順從地讓她擺弄自己的頭發,男人“嗯”了一聲:“我知道了?!?/br> “不、你不知道!”急急打斷,所謂酒壯慫人膽,此刻的溫凝言行比往日勇猛許多。她垂臂抓住李隨的衣服,指腹摩挲在他手腕處的18K玫瑰金袖扣上,“我是說認真的?!?/br> 回想起那天胡嵐的囑托,說要好好謝謝這個“大老板”。 眼底噙著笑意,男人捏了捏溫凝guntang的臉,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那你要怎么謝我?” 腦子短路了,她只想著要謝謝他,可沒想好要怎么謝他。 腦袋靠在李隨的胸口,屁股就要滑下去,她蠕動身子往前挪了挪。 熾熱的大掌按在她的臀部,輕拍,她聽見他沙啞的聲線:“別亂動?!?/br> 好困,鼻間縈繞著李隨的味道。好安心,已經許久沒有這么舒適過了。 溫凝想,可還在糾結那個問題,斷斷續續地回答:“你想我做什么……我、我都……”話沒說完,女人的呼吸均勻而綿長——她睡著了。 大掌撫在女人的脊背,從上至下一路細細摩挲。 她就這么乖順地躺在他的懷里,叫他怎能放手。 五分鐘后,在一個十字路口,男人開口。 “掉頭?!?/br> 溫凝醒來時頭痛欲裂,太陽xue突突直跳,每一下呼吸都在擠壓她的神經。 恍惚起身,扶著腦袋緩了幾秒才猛地回神——等等,這不是她家! 從床上蹦起來,趕忙赤腳向臥室外跑去。 房子很大,一共兩層。溫凝一頭霧水,正迷惑時聽見樓下客廳傳來交談聲。 快速穿過長廊拐角,偌大的觀景落地窗展現在眼前。 這里樓層很高,若向下眺望,便可一覽C市的整片繁華璀璨夜景。 聽見窸窣聲響,男人側身看過來。 他并沒有在和誰談話,只是臨時交代工作上的一些事物。 視線落在溫凝裸露的腳上,皺眉,他簡要地結束通話。 收起手機,李隨走到女人身后,冷聲開口:“急著回去么?!?/br> 溫凝轉身,對上男人的視線,語氣不悅:“你把我帶到哪里了!” xxx酒店的總統套房,坐落于C城中心商業區,一晚的價格高得讓人驚掉下巴。 臉已經不紅了,李隨粗糙的掌捏住溫凝的下巴,輕笑:“醒了?” 扭頭甩開男人的手,她退后兩步,口吻慍怒:“我要回家,現在就回!” 還不到十二點,她還真會挑時間。 李隨的眉眼徹底冷淡下來,眼底瞬間結起寒霜。男人伸手一把將其扯過來,按住她的肩頭,彎腰與她平視:“回家?是送回你爸媽家還是送你去老公家?” 眼皮一跳,溫凝的瞳孔微微收縮,“總之……我就是要回去……”模棱兩可的回答,語氣明顯弱了下來。 不屑的一聲嗤笑,男人掰過她的臉,迫使她揚起來,淡淡道:“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回憶?回憶什么? 紅唇微張,溫凝還不解其意,下一秒被他抱著壓在了沙發上。 “你、你干什么!”驚呼大喊,女人掙扎,整個人被李隨強而重的氣息包裹住。 味道是有記憶的,電光火石間,她昏睡前的畫面霎時涌上心頭。 見溫凝有幾秒的走神,臉上的表情微僵,李隨探指插入她濃密的發絲,啞聲誘哄:“想起來了嗎?” 雙頰再次攀上紅暈,眼神躲閃著不與他對視。 看她這個反應,多半是想起來了。 男人勾唇,湊近溫凝的耳垂,嗓音低沉而性感:“那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眼珠子瞪大,總說酒后吐真言,她這酒后算是把自己給坑了。 一動不動被壓在男人身下,沒有反應,只是裝死。 凝視她半晌,李隨起身,坐向另一側的真皮沙發。 修長雙腿懶懶敞開,他已然把外套脫掉,白色襯衫下,發達的肌rou若隱若現。 男人抬手,指了指腳下。 心臟快速跳動,溫凝撐著身子站起來,局促地愣在原地。 眉眼下壓,男人凌厲的下顎線側過來,他說:“過來?!?/br> 小步子挪到李隨跟前,光潔的腳趾頭蜷縮在一起,粉嫩嫩的。不知道是不是暖氣開得足,她又開始覺得渾身燥熱。 垂在身側的手被男人握住,按著掌心揉捏,他道:“溫凝,做你想做的?!?/br> 做你想做的,而不是她說的“你想我做什么都行”。 手心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眼睫輕顫,她正在做思想斗爭。 掌心被松開,李隨雙臂舒展靠在沙發上,就這么好整無暇地看她。 沒想著要強迫她,不然趁溫凝昏迷時,早就把她扒得一干二凈了。 不過一分鐘,卻好似過了漫長數年。 終于,溫凝背過身,手指卡在腰際,她輕聲道:“可以把窗簾拉起來嗎?” 聽到“滴”的一聲機械音,寬闊的落地窗被厚重窗簾蓋住,透不出一絲光線。 衣服落在地上,溫凝抬腳從褲堆走出來,再轉身面對李隨時,整個人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男人的目光過于大膽而熾熱,上下打量著她僅剩的兩片布料——內衣,以及內褲。 室內光線充足,她早已無處遁形。 皙白的肌膚透著可人的粉,烏黑長發自然披在肩頭,有幾縷青絲散落胸口,隨著她的呼吸而緩慢起伏。 羊落虎口,沒有生還的可能。 當膝蓋跪在地上,嘗試去適應不那么舒服的姿勢。她調整與李隨的距離,抬頭時,看到他眼底翻起的洶涌欲望。 伸手摸上去,中間那巨物的存在感過于明顯,她只能徘徊在兩邊的大腿。 臉燙得不行,溫凝側頭,將臉頰貼在男人的西褲上。微涼的觸感,好似這般溫差真的可以緩解她的火熱。 好羞恥。溫凝想,但是好喜歡。 粗糲的指腹揉捏她的耳垂,女人閉上眼睛,溫順地靠在他的腿側。 修長骨節緩慢下移,輕落在她的脖頸,又突然扣住迫其抬起頭來。 溫凝的瞳孔收縮,她仰望著身前的男人,眼底閃爍興奮火花。 聽見褲鏈被拉開的聲音,溫凝視線下移,看見男人將碩大的yinjing掏了出來。 于是,在被松開頸間桎梏時,她聽見他說, ——“溫凝,把它吃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