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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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天旋地轉,溫凝被架著扛進了一輛七座面包車內。 門被拉上,跟在后面的黃毛快步跨進副駕駛。 “小娘們還挺犟,待會看我不收拾她!”他和主駕說話,溫凝慌亂中才發現車內還有一個人。 手上把玩著一柄折迭水果刀,男人側頭,展開的刀面發出駭人寒光。 “你們是誰?為什么綁我?”嗓音都在顫抖,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 黃毛扭頭去看溫凝,嗤笑著沒回答。又去和主駕的男人搭話:“虎哥,怎么處理?要不我倆回避?” 汗毛都豎了起來,溫凝立馬大喊:“救命——救命啊——” 頭皮驟然傳來疼痛,紅毛一把抓住溫凝的長發,惡狠狠地警告:“臭婊子,敢亂喊信不信現在就辦了你!” 眼底蓄滿了淚水,溫凝咬著唇,胃部因為恐懼而陣陣抽痛。 “有話好說,可不可以先放了我……” 黃毛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貪婪地在溫凝身上來回掃視,“嘶……這妞哭起來梨花帶雨,真漂亮啊……” 聞言,主駕的男人終于扭過頭來。 他看向溫凝,臉的一側有一道刀疤,大概是舊傷,從眉骨一路橫到臉頰。 盯著瞧了半晌,隨即扯了扯嘴角,“沒我老婆漂亮?!?/br> 黃毛連忙附和,“那是那是,嫂子美若天仙呀!” 刀疤男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刀具,刀鞘收起又彈開,寒光刺得溫凝渾身發抖。 “我有女人,”他說,目光卻落在溫凝身上。扯開嘴角,他笑得邪惡,“你倆玩吧,要不我來錄個視頻?!?/br> 黃毛臉上攀上了興奮,猥瑣地捏了兩下褲襠,二兩rou勃起,他搓搓手,“那謝謝虎哥了!” 抬手示意讓紅毛把溫凝放倒,欺身就要壓過來。 溫凝大喊大叫,嚇得滿是淚水。 一個女人的力量自然敵不過一名成年男性——還是那樣身材魁梧的男性。 “滾開!滾開!”她拼命扭動身子,破口大罵,又嗚咽哭泣,“放了我好不好……我求你們……” 無視女人的哭訴與哀嚎,黃毛伸手要去脫溫凝的衣服,突然被刀疤男制止。 他揮了揮刀柄,調侃道:“用這個,懂不懂?” 黃毛退下,臉上諂媚,“虎哥請?!?/br> 冰涼的刀面刮在細嫩的臉上,而后向下,在皙白的頸子上徘徊。 他盯住溫凝,半晌開口:“確實漂亮,真純吶。一會兒看看還是不是處女?!?/br> 鋒利的刀尖挑起衣服的邊緣,溫凝哆嗦得無法說話,只能一味地哭泣。 聽得到布料被劃開的聲音,她的衣領被刀尖破開一條縫。 第二刀剛要落下,“唰”地一聲,面包車從外被拉開了。 仨人立馬回頭,沒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扯著黃毛把他甩出了車廂。 “cao!你他媽誰??!” 溫凝抬頭,淚眼朦朧中她看見了雙目通紅的李隨。 下意識地喊他的名字,男人看過來,伸手猛地將紅毛從溫凝的身上拉開。 “認識?”刀疤男一臉怒意,看向李隨又看向溫凝,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原來是相好啊,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罷將尖刀刺向女生—— 寒光恍到溫凝的雙目,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 在腦子宕機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完蛋了。 刺刀卻在眼前停下,血滴滴答答地淌在溫凝的裙擺——立馬被染成了鮮紅。 鼻間是熟悉的氣息,混著鐵銹的血腥味,直沖大腦。 溫凝嚇壞了,男人手臂的肌rou充血隆起,掌心緊緊地握住了鋒利刀刃。 空手接白刃,她甚至能聽到皮rou被破開的細微聲響。 “李……”溫凝哆嗦著,眼睫不住地顫抖。 男人側頭,額前的青筋因為疼痛而暴起,他另只手掐住溫凝的腰肢,一把將其拉出車內。 反手握住刀刃,硬生生將刀柄調轉了個方向。 “cao!遇到了個不怕死的!”刀疤男怒吼一聲,猛地踹了一下座椅,“來??!你以為我怕你??!” 溫凝被李隨甩出車廂,車外的黃毛趁機拉住女生的腳踝。 李隨一心二用,眼疾手快地轉過身去,將刺刀插進黃毛的胳膊。 “啊——!”一聲哀嚎,他松開了手。 溫凝蹬著腿退后兩步,倉惶地起身。 看向李隨,突然道:“小心——” 手起刀落,地上的黃毛又是一陣哭嚎,手臂冒出呲呲的血。 [快走!] 看見李隨掌心的鮮血一路蜿蜒到手臂,他雙目猩紅。 往往人在危急時刻,理智永遠不會比平日更加敏捷。 “龜孫!”刀疤男踩著座椅從車里爬出來,趁男人的關注點在溫凝身上,立即遏制住他的咽喉,“你挺能耐??!”隨即去搶他手上的刀,“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有去無回!” 溫凝愣在原地,雙腳仿佛被什么釘住。 男人喉頭爆發出嘶吼,她聽到他說: “走——!” 終于回了神,后座的紅毛要追上來,溫凝這才慌亂地跑開。 雨越來越大,一道驚雷劈下,再抬頭時,自己已經站在了十字路口。 低頭,雨水重刷了裙擺的血跡,沿途一路都沾了李隨的鮮血。 摸索口袋里的手機,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溫凝突然大哭起來,怎么辦,李隨怎么辦? 雨幕中,男人下車,匆忙趕來。 “溫凝,溫凝?” 女生抬頭,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 “報警……”她說,抓著汪文軒的胳膊,“報警,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