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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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心扯扯他哥的袖子:“哥,你能告訴我么……”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喻少閑也不能,你只有問自己?!?/br> 紀嚴心合上電腦,站起身來:“所以確定不退圈?” “雖然我還是比較建議你放棄……” “我才不要!” 紀由心惱怒說:“我才剛剛二十四歲,那么難念的大學我都畢業了,我還這么好看,而且我還沒證明自己,我為什么要退圈!” “好吧……” 雖然他不懂為什么會有人讀藝術學校都延畢…… 紀嚴心起身出去,回來后手里拿了杯牛奶:“哭累了?補充點體力和水分,一會兒可以繼續?!?/br> “你!” 他哥到底是不是人?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卻見紀嚴心看著他,無比認真詢問:“怎么?這就作不動了?我以為你今天來,是要把我作到天亮的,看來比小時候差遠了?!?/br> 紀由心是一點都受不了激將法的,拿過牛奶一飲而盡:“誰說我哭不動!” 十分鐘后,紀嚴心看看歪在他肩頭睡著了的紀由心,撥通了喻少閑的號碼。 西蒙頗不贊同:“嚴心,你怎么能又又又給弟弟下藥呢!” “我不是一直這么哄他睡覺的?又不會有什么副作用?!?/br> 話音剛落紀由心忽然睜開眼,西蒙屏住他沒有的呼吸,紀由心迷迷糊糊看了看眼前人,見是紀嚴心,抱住他腰蹭了蹭,含糊道:“哥哥……” 復又睡了過去。 紀嚴心偏頭,曲指在他眉心彈了一下:“笨蛋?!?/br> 第102章 “喻少閑是嗎?紀由心現在在我手里, 你還要不要了?如果還想要他的話,限你四十分鐘之內趕到浥塵路158號,不然我就撕票了, 再見?!?/br> 紀嚴心掛斷電話, 頗為滿意:“你總指責我不會和人打交道,這次怎么樣?” 西蒙沉吟一下:“我以后不會再讓小陳助理在你面前看奇怪的東西了,休息時間也不行?!?/br> 三十六分鐘之后, 喻少閑的車在研究所門外停住,路燈昏黃的光線下, 他身姿高峻,腰窄腿長, 開門的瞬間一閃而過星目劍眉, 挺直鼻梁, 俊美典雅如同古劍名畫。 他身上的禮服已經脫掉,換成慣常穿的黑色薄款針織衫和西褲, 本就挺拔的身形被燈光拉成更加狹長的影子, 乍看穩健的步伐卻在不經意間流露一絲急切。 喻少閑原本在家等著楊念茲將人送回來,沒想到卻等到紀由心不愿回家的消息,電話也打不通, 要不是知道紀由心是到他親哥哥這里來了, 淡定如他也要暴走, 即便如此還是度秒如年,直到接到紀嚴心的“勒索”電話。 紀嚴心指令西蒙開放權限讓喻少閑一路暢通無阻進到主樓, 之后帶他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紀由心被“哄”睡之后, 就被他安頓在了里面。 休息室布置十分簡單,靠墻角的地方放著一張單人床, 旁邊一盞立式臺燈被關掉了,對面的書桌上整整齊齊碼著兩排書,和床單同色的深藍窗簾靜靜垂著,雪白墻壁連一絲裝飾也沒有,實木色的衣柜不用打開,也知道里面整整齊齊放著白、藍黑三色的t恤牛仔褲并兩套西裝,西裝是偶爾出去交流裝樣子用的。 作為紀嚴心這個研究所主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要住在這里的居所,實在太過簡單了,喻少閑也是個崇尚簡單的人,然而與紀嚴心不同,他喜歡的是簡潔而舒適,一應生活用品都很講究,對比起來,紀嚴心這里就是簡單到有些簡陋了。 沒有開燈的室內光線很暗,僅借著門邊透露出的一線燈光看清里面的情況,紀由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上滑了下來,上半身扒著床沿,腦袋埋進胳膊里,兩條長腿委委屈屈蜷縮在掉落在地的被子上,卷起的褲腳下露出的一截小腿雪白纖細,整個人早就不知人事了。 紀嚴心見此十分淡定:“剛剛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br> 西蒙通過他耳朵上的半透明藍色耳機,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知道自己這話聽起來多像在推卸責任嗎?” 喻少閑走過去想把人從地板上撈起來,手剛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見那人的額頭向臂彎里埋了埋,小聲說:“喻少閑……” 喻少閑動作一頓,見紀由心并沒有進一步動作,便知道他并沒有醒,將人打橫抱起來,輕手輕腳平放在床上,又打開臺燈,暖光色的燈光刺激得紀由心皺了眉頭,下意識抬手去擋,喻少閑把他的手拿下來,見紀由心膚色潔白頭發烏黑,臉上還帶著淚痕,眼角暈出一片桃花色,看上去十分可憐。 手指碰碰紀由心薄薄的眼皮,沉聲喚他:“由心?醒醒,回去了。由心?” “不用叫了,他吃了安眠藥,聽不見的?!?/br> …… 那一瞬間,紀嚴心覺得喻少閑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有些復雜的,不過他不在乎,手腳利落地用被子把紀由心卷成一個卷塞給喻少閑,后者把完全蓋住紀由心臉的被子扯下來一點留出呼吸的空間,然后抱著人向外走。 將紀由心放在副駕駛用安全帶系好,堂堂內娛頂流已經結結實實被裹成了巨型蠶繭,喻少閑饒有趣味地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把其中一張設成微信的聊天背景,紀嚴心湊過去檢查弟弟睡得夠不夠熟,需不需要再補一針,也許是小時候被“哄睡”的記憶過于根深蒂固,紀由心忽然從被子縫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紀嚴心的小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