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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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檢查過自己身后的安全繩以及身上的掛鉤的狀態后,蒲千陽拉開一邊直升機的大門,在直升機的馬達轟響和其旋翼攪動氣流發出的獵獵聲響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復原的與二十年前的紫金港別無二致的土地。 海風蕭蕭,月色從云層中浮現了又隱沒。 如果不是另一邊的“怪盜祝瀟”也在月色中到達了那份周密計劃書中所寫到的一切的起點的話,這大概只會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在香城的歷史上出現過千千萬萬次的夜罷了。 ------------------------------------- 林啟年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過鐵柵欄之外的一切事物。 被海風吹地貼服在地面的草,院落外蔥郁的樹,遠處海港出入口亮著大燈的貨運發開,在天空中快速移動的云。 沒有任何一個事物的變化能逃過他的眼睛。 而他最關心的還是幾天之前,那邊被人架出的那條軌道。 這軌道時不時就有人cao縱著運輸車路過,然后在軌道的盡頭將上邊所承載的物件盡數降運下去。 那條軌道所經過的地方非常微妙,微妙到幾乎是擦著當時鷹人畫的邊界修過去的。 若不是幾日觀察下來,發現這東西好像確實是單純用來運貨的,林啟年早就讓別人把這東西砸了。 就算是日月幫修的物件又怎么樣? 不如說,那就更要砸了。 但這種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行為是非常消耗體力的,至少與他一同守崗的人是堅持不下來的。 “幾點了?”在他身邊五米開外的另一人小聲問。 與那人背向而站的另一人很明顯也心不在焉,隨即回道:“感覺快十一點了?!?/br> “終于快要換崗了嗎,受不了啊?!眴栐捘侨舜致暤?。 從林啟年的余光里,他看到了最開始發問那人居然開始通過交替抖腿的方式來放松緊繃的肌rou。 如果不是因為祝瀟,自己又怎么會需要跟這些玩忽職守的臭魚爛蝦為伍。 但是他沒有辦法出言斥責,因為對方并不隸屬于地虎,而是從其他的地方借調過來的。 所以他只能做好自己。 又過了一段時間,幾聲長短不一的哨響宣布守衛人即將開始進行換班交接。 來接替林啟年位置的是一個女人,也是后來的林啟年夫人,曾經地虎的三把手。 三把手看著林啟年擰在一塊的眉毛和下壓的嘴角就大概猜到之前發生過什么了。 “別想太多?!彼蚜謫⒛甑奈溲b依次接下來然后裝配到自己的身上,“特首這是在給我們機會?!?/br> 林啟年低聲回:“知道的?!?/br> “知道就好?!比咽洲D身站在了林啟年之前站著的位置,然后送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帶著別人的份兒集中精力站崗還是很累的,趕緊去休息吧?!?/br> 望著林啟年的背影,她說:“過了今夜事情一了,地虎可以東山再起?!?/br> 林啟年信了。 祝瀟沒信。 聽到這三把手的話,在一墻之隔的地方已經借著邊角換防的空隙潛了進來的祝瀟用口型無聲地回答:“東山再起?想得美?!?/br> * 保險柜里的東西是最容易被人惦記上,反而是被扔在桌上的東西才會被別人忽略。 當年的香城特首深諳這個道理。 所以在他得知一艘運這密碼機的船因為天氣原因不得不進入紫荊港停泊后,他只是安排了最簡單的防護措施。 以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根據那說明書的要求,臨時加裝了一些維持房間溫度的裝置。 順便“借”了個人修一下因為風浪震動而略有損壞的機器。 原以為事情就可以這樣平靜的過去,可誰知那批隨著密碼機運過來的備用材料早就被堅守自盜,進而流入了香城的市場。 出了這件事情之后,特首只能安排加強安保,又把已經被當成了半個棄子的地虎撿了回來。 畢竟銳利的刀好找,但嘴嚴的犬還是很難得的。 再考慮到最好別讓香城根這件事扯上太深的關系,所以不管是什么形式最好是連半點資料都不要留下。 特首認為自己如此輕拿輕放安排計劃絕對不會引起任何的麻煩,所以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借了一個人這件事把這個秘密送到了一個叫祝瀟的面前。 順利躲過所有目光進入放著密碼機房間的祝瀟從手提包里拿出了手套和工具,面朝一邊正散發著冷氣的機器輕聲說:“要是他們裝的是其他的機器我還要焦慮功率不夠怎么辦呢?!?/br> 他拿著螺絲刀把空調外殼卸開,然后用提前準備好的導線將里邊的控制電路短接到了理想的狀態。 在那根電線接觸到兩端的金屬時,那立在院落的空調外機當場產生了劇烈的震動。 被安排站在它附近的守衛聽見著聲音只覺得煩躁。 畢竟這機器一天響個七八次都是常有的事,他不以為意。 完成這件事后,祝瀟將桌面上磚塊大小的密碼機拿了起來。 “還挺沉呢,只能說不愧是當年蘇因的重工業技術啊?!?/br> 勉強極限地搬起三臺密碼機,祝瀟往一堵墻的方向走去。 只見他一抬手,那墻居然被掀了一個小口子出來。 若是現場還有別人在,必然會被這個場面震驚到。 怎么這墻壁會是軟的?怎么墻壁之后還有墻壁? “所謂一天變化一點點,是不會有人發現的?!弊t一邊欣慰于自己策略的成功,一邊把剩下的十七臺機器悉數藏到了墻后。 除了那兩天替湯彥跑了一趟腿,其他的時間祝瀟都會準時地卡在這邊看守兩次換班的時間來進行布局與練習。 畢竟在這么短的換防時間里,如果沒有提前訓練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地在正式行動的那天可以全身而退。 這密碼機的數量每天都有人清點,要么不帶,要么全帶,只有這兩個選擇。 所以對于祝瀟來說,他只有一次機會。 至于跟密碼機擺在一塊的備用原材料…… 祝瀟原本對于黃金是沒有興趣的。 但在長時間的白手套生涯中,他對于這些政客的小心思有了更多的理解。 所以給對方留一個借口,他決定把這批原材料一塊打包帶走。 在祝瀟調整的作用下,房間一邊的空調開足了馬力,空氣中的水幾乎rou眼可見地被凝結成了冰晶落在了地面。而祝瀟準備的“墻”本質上是隔溫材料,這樣可以制造溫度差,使得這批“黃金”在變得足夠脆弱之后內部使用了相同材料的密碼機還能被保持在正常的工作溫度。 做完這一切,祝瀟便卡著換防結束的時間離開了。 另一邊在墻角抽煙提神的林啟年并沒有看到祝瀟的離開,但他在望著那被月光投影在地面的搖擺樹影的時候反射性地有了那么一些不是很美妙的回憶。 思考片刻,他把燃到末尾的煙頭懟在墻角令其徹底熄滅后,轉身走向了政府鷹人所在的辦公室。 * 所以當祝瀟,看到的是更加嚴密的防守。 怎么回事?自己的行動被發現了嗎? 可聽著依然在滿負荷工作的空調外機,祝瀟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自己的行動被發現,一定會有人去查看情況,那么這空調絕對不可能還在制冷。 三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讓那個房間降至足夠讓那批合金在震動的作用下化為粉末的溫度。 那艘??吭谧锨G港的無名船已經整裝待發,明顯一副即將啟程的樣子。 機會只有一次。 好在祝瀟永遠會準備一個備用補足方案。 尖銳的報警聲從離放置密碼機的房間對角的位置玩命般響起,原本在后半夜昏昏欲睡的守衛瞬間警覺了起來。 然后他們紛紛朝著警報響起的方向跑了過去。 但林啟年只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有人在聲東擊西。 果然在他來到存放著那神秘物件的房間的時候聽到一聲怪響。 那怪響如一條蛇一般從墻頭繞了一道然后就消失了。 這響動的聲音實在是不夠常見,導致林啟年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把它跟任何一種常見的武器或者機器聯想到一塊。 不過跟過去肯定是沒錯的。 * 將強力吸塵機停在距離那處院落最近的位置,祝瀟只身牽引著被他拼接起來的管道重新回到了放有密碼機和合金的房間。 剛進到房間里,盡管早已有心理準備,祝瀟還是被里邊的溫度凍到了。 不過與之相對的,那些原本堅硬的合金在他的敲擊之下瞬間變化為了齏粉。 這些粉末在強力吸塵器的作用下,只用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消失在了管道口。 而接下來,祝瀟將所有的密碼機塞到了將將能把它們包裹起來的管道中,隨后把管道微微抬了一個角度起來。 此時安靜待在軌道上的強力吸塵器的回收管道的按鍵被一個簡陋的定時裝置敲了下去。 強力吸塵器的機械構造瞬間絞緊,將被抽出放置在外的管道悉數拽了回來。 伴隨著巨大的撞擊聲,二十臺密碼機的動能將強力吸塵器擊倒在了運輸車里。 那原本處于一個平衡狀態的的運輸車在著微妙的變化中緩緩加速,朝著懸崖的盡頭駛去。 在懸崖的下方,有一些已經習慣于什么都不聽什么都不問的勞工會依照上頭的安排將東西放置到它們該去的位置。 接下來,祝瀟只需要按照他練習過很多次的那樣離開就好。 只要跑到盡頭…… 只要跟著船一同離開,再擇日把吳蕓和祝云宵帶走…… * “停??!祝云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