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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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怎么開船的?!币粋€日月幫的小領頭在看到從被刮破的船邊緣掉入海中緩緩消失的木箱心中火起,當即把船長按倒在了駕駛臺上。 “不、會、開、船、就、不、要、開、嘛!”小領頭咬牙切齒地說,“這手要是不會開船的話,不如干脆不要了吧?” 然后任憑那船長如何道歉哀求,這小領頭置若罔聞,從短靴中拔出一把刀當即就要將船長的右手與小臂分離。 然而之間一個船員用消防錘擊破駕駛室的窗戶從外邊闖了進來,用肩膀將小領頭撞了個趔趄。 這一撞,小領頭的刀就失了準頭,原本沖著手腕落去的角度最后只削掉了對方兩節手指頭。 那船員將船長拉起護在身后,惡聲道:“本來天氣情況就不合格,你們還非要出海。本來這邊海港情況就復雜除了船長沒人能接這個私活,你們還不知足?!?/br> “小柯!別!”冷汗直冒船長忍著從右肢末端傳來的鉆心痛阻攔道。 把刀從桌面拔出來,小領頭用刀尖對準那個柯姓船員,嘻笑著問:“喜歡出風頭,是吧?” 隨后他便將那把刀直直地朝著那人擲了出去。 第311章 抽一簽吧,比上香有用 ??吭谏顛{中的船只隨著其下方海水的起伏而晃動,帶著船長室中的燈光也搖曳起來使得那刀所反射的白光一時繚亂地讓人睜不開眼。 然而隨行的那些從湯彥“學?!弊叱鰜淼娜酥豢匆谎勰浅稣惺謩菥椭?,這次小領頭甩刀的方向是沖著讓那位船員非死即傷去的。 那船員似乎也沒有想過自己的絕對正確的仗義執言會給自己招來血光之災。 他想躲閃,可刀的來勢實在是太快,快到讓他來不及判斷自己到底應該往哪個方向躲開。 “鐺——!” 一聲清脆金屬碰撞聲在半空中響起。 預想之中的劇烈疼痛并沒有到來,那船員緩緩睜開眼。 “沒事兒剁別人手指頭甩飛刀這習慣又是從哪學的?電視午夜臺里那些三流垃圾電影?”一聲充滿威嚴而且還帶了幾分譏諷的話從剛剛被船員擊破的窗戶外側傳來。 房間里的幾人紛紛朝著說話人的方向看去。 只見祝瀟單手拖著一個手提箱,另一只空空如也的手則是擺出了一個飛牌的手勢。 “四箱翻了一箱撒了一箱不假,在雨下大之前動作撒了的那一箱還能撿回來一半?!弊t從窗戶外伸手過來把從房間內部鎖住的門大了開,然后走了進來。 “那些沒了的部分就再讓禮雅堂補,這個天氣我難道還能讓人下海撈不成?” 他從兩邊人之間走過,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船長的兩節手指,以及一張缺了個小角的金屬卡片。 看到飛偏的小刀上的豁口,大概剛剛那一聲“鐺”的尖銳聲響就來自于金屬卡片和小刀的碰撞。 小領頭不敢頂撞拿著湯彥信物的祝瀟,只能在祝瀟轉身看不到自己的時候給對面那個愣頭青小船員補了兩個兇惡的眼刀。 祝瀟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手帕將已經略微發白的兩節手指包起來放到自己朝上的手心里,淡淡地問:“船要多久修好?” 船長從船員身后走出一步,把自己的兩節手指從祝瀟手上拿了過來,咬著牙說:“兩三天?!?/br> “給個準數?!?/br> “兩天?!?/br> 祝瀟點頭,“好,那就從現在開始,四十八個小時我要見到這船恢復原樣?!?/br> 隨后他轉過身掃視過剛剛對船長和船員泄憤的那幾個人,“除了那些負責交接的,其他的人都留在船上幫忙?!?/br> “一切聽船長指揮?!痹陔x開前,祝瀟特意看著那小領頭,“叮囑”了一句。 在另一邊的通道上,負責交接卸貨的成員正在人工搬運一箱貨物。 沒辦法,剛剛叉車跟著另一箱貨物一同滑落到海水里沉了底,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了。 把貨運箱從架子上搬下來,一個人捶了兩下自己過負荷的腰,“模具這種東西有這么沉的嗎?” “不懂?!迸c他一同搬運的另一人就顯得少言寡語了不少。 那人望著踏著搭在船舷上的通道離開的祝瀟,點評道:“乍一看感覺不如我們湯總有牌面有威嚴啊,沒想到也是個狠角色?!?/br> 另一人再次試圖用簡短的回答結束對方開啟的對話,“別亂說?!?/br> 那人很明顯沒有領悟到對方的“巧思”,繼續問:“那你覺得,他現在這是要去干什么?” 終于,另一人忍不住了。 他要以最直接的方式結束這一場危險的對話。 “呀屎吧你!問問問,問冇命了開心伐?” ------------------------------------- 從那長也不長但獨自一個人通行會顯得空蕩獨孤的防空洞里走出來,祝瀟打著傘拎著箱子走到了最近的一處加油站。 在進廁所之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躲雨行人。 可幾分鐘后,從廁所里出來的就是一個戴眼鏡的眼神清澈中又帶著幾分愚蠢的大學生。 然后這位大學生憑借著“大哥大哥幫幫忙”的親和天賦以及“熟練的詢價技巧”搭上了一趟貨車順風車。 依靠著會因為車身顛簸而產生震顫的玻璃,祝瀟看著道路兩邊的景色逐漸回歸到他記憶中模樣的熟悉的模樣。 這趟路他在念書的時候跑過不知道多少次。 當時他還以為以后自己會在港城安家,然后逢年過節或者是請個周五周一的假湊上三天假期就會帶著妻兒回家看看來著。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出人意料。 大概是因為無聊,貨車司機開始跟祝瀟搭話:“小伙子,你是從香城來的嗎?” “是啊。大哥你怎么發現的?”祝瀟“驚訝”地問。 見自己的觀察和猜測正中紅心,貨車司機開懷道:“有些時候你說話會冒出那種,嗯,那種彎彎曲曲的調調,你知道吧?” 祝瀟點頭,“大哥你好厲害,我都沒發現,我一直以為自己普通話說得挺標準的?!?/br> 這破綻自然是祝瀟自己留的,要是這司機能聽出來自己的來源大概會權衡一下利弊,然后自己就能避開一些不那么必要的麻煩。 “嗨,也不怪你沒發現。入鄉隨俗嘛,也不是壞事?!必涇囁緳C把手從方向盤上拿下來換了一下擋,“那邊的生活怎么樣?是不是特高級?” “其實也就那樣,工作被上司指指點點,被同事甩鍋,物價還高得離譜一個月攢不下幾個錢……”祝瀟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經過小心斟酌的,足以讓這位貨車司機聽得心里妥帖舒服。 這位貨車司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要是換成平時,想聽到坐在身邊的這人說這么貼心的話,不花上個六位數的茶水費是不可能的。 “到了?!必涇囁緳C打著雙閃減速停在了路邊,對著下車朝著山間遠去的祝瀟揮揮手,“能走出去不容易,好好活著啊?!?/br> 拱手謝過司機的善意,祝瀟迎著晨曦踏上了那條朝著山頂而去的小路。 ------------------------------------- 當庸坤廟的招牌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天光已經亮了。 穿著現代化纖材料制成的道袍的工作人員拿著細樹枝捆成的笤帚在清掃廟前的浮灰。 作為第一位客人,祝瀟一走進這里就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只不過這吸引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下一秒,一句快得仿佛燙嘴的“細線香兩塊,粗線香五塊,多捐少捐都是緣?!睆乃炖镎f出后,那工作人員就重新低下頭去掃他的地。 反正這種窮游學生才不會花這個錢呢。 祝瀟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回到這里。 是因為這里是他和吳蕓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嗎? 是因為這里是他高考前來上過香然后自己超常發揮的地方嗎? 思來想去,祝瀟認為,自己會來這里的主要原因還是,這里的佛像見證了自己故鄉的變化和自己的成長。 所以如果自己有什么想做的,就問問最了解自己的它吧。 在祝瀟邁過門檻的瞬間,一句“早啊?!睆乃_下響起。 饒是祝瀟見的世面廣,也沒見過這么一出。 一個眼膜附著一層白膜頭發蓬亂的男人趟在門檻后,對著他舉起了一個破爛的簽筒,“小伙子,抽一簽吧?!?/br> “五塊,比上那香有用?!蹦悄腥诉肿煲恍?。 神使鬼差般,祝瀟將另一只腳跨過這個半瞎男人,回過身在簽筒里塞了五塊錢。 “那行,來一簽吧?!?/br> “謝謝貴人?!蹦前胂乖诿髦〕黾垘诺臅r候順勢蹭了一根簽出來。 半瞎用手捻過那簽頭,咂嘴道:“您當前所思慮的事情最終可以得到一個您想要的結局,只不過過程可能不是很順利?!?/br> 而在祝瀟的視野中,那簽上卻是半個字也無,充其量有一些不同的裂縫。 看著這么隨意的抽簽和解簽方式居然能帶來這么精準的結果,祝瀟反而來了興趣。 “說得不錯,再買一簽。這一簽就算……” 在祝瀟試圖再從自己這件當年常穿的外套中翻出恰到好處的五塊時,半瞎卻把簽筒收了回去揣回了懷里。 “貴人不必再算?!蹦前胂够沃X袋裝模作樣,“此簽為通解,只要你所牽掛的兩件事不變,那無論你抽多少次都只會抽到同一個結果?!?/br> 系統學習過數學概率的祝瀟自然是不信這半瞎的話。 但自己來求一個心安的行為本就不夠唯物主義,總不能雙標吧。 而且鑒于對方既看不到,同時那簽筒里的東西也沒什么本質區別,大概對方所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他順勢坐在了半瞎身邊的門檻上,“這個不是很順,是多不順?” “非常非常不順?!卑胂箶[擺手,又指指天,“再多的我也不能說了,不然就會帶來變數?!?/br> “如果是這樣,那不說給我聽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弊t伸直之前蜷了好久的腿,放松地說,“我是個很容易打退堂鼓的人?!?/br> “別太灰心,我算到會有一個有緣人幫助你解決你或主動或被動遺留下來的所有問題?!卑胂古呐淖t的肩安慰道,“包括你兒子的問題?!?/br> ------------------------------------- “我之前一直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逼亚ш柊攵自诘厣?,用手指輕輕摸過地面上幾乎被斑斑鐵銹駐成空洞的金屬軌道,“祝瀟到底是怎么帶走的那十噸合金的?!?/br> “就算是這合金可以在降到一定溫度后變成粉末,但就他一個人也不可能把它們全部帶走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