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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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圈,右三圈。 “等消息吧?!毖T外走去,目的地應該是茶水間。 心思七竅玲瓏的蒲千陽敏銳察覺到了薛魁的言外之意,但為了確定自己沒有過度理解,他問了一句:“在這里等?” “你不會覺得這種級別的消息是你能在其他地方看得到的吧?”薛魁在將門帶攏之前回了蒲千陽一個略帶嫌棄的目光,“當然是只能在我的眼皮子下邊看了?!?/br> 聽到對方已經開始跟自己開玩笑了,蒲千陽微笑著捧場道:“那要是我得看很久呢?” 薛魁正氣凜然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茶水間層層回蕩著傳來:“人民公仆,奉陪到底?!?/br> ------------------------------------- “你就這么讓他回去了?”季嵐難以置信。 他甚至很難說清祝瀟在一副畫里藏了線索二十年都無人發現這件事和祝云宵任憑蒲千陽回對岸這件事到底哪一件更讓他震驚。 “是?!毕喾?,祝云宵表現得非常淡然,目光始終落在祝瀟留下來的畫作上不曾挪移。 季嵐冷笑一聲:“你就不怕他不回來了?自從你給出祝瀟留下的新線索后,全香城的人都盯著你呢?!?/br> “被全城的人盯著又不是第一次了?!弊T葡笸艘徊?,試圖通過換一個視角的方式從中再挖掘一些信息,“他不會不回來的。我更怕他回不來?!?/br> 蒲千陽不在的期間,他一直都待在這張畫所在的房間里,試圖從中探尋到更多的線索。 是構圖?是色彩?是材質? 或者是,他也是在尋求一個與“祝瀟”相處的空間。 任憑祝云宵如何云淡風輕,那邊季嵐的心情已經煩郁到了一個極限。 祝云宵挖掘出新的信息交給曾鐸,曾鐸又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擅自把信息廣而告之,導致禮雅堂的公信力被以許隆帶頭的諸多勢力質疑了起來。 大事小事一窩蜂地湊在一堆。 而蒲千陽那邊…… “我回來啦?!闭f曹cao曹cao到,蒲千陽推著齊小腿高的銀色滾輪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房間,順手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打印紙。 “這是解讀出來的新信息嗎?” 看到蒲千陽,祝云宵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對的?!?/br> “此系草井刀,就是紫金港唄?”沿襲著之前的解題思路,蒲千陽快速的領會到了祝瀟留下的信息,然后就將那張紙隨手放在一邊,朝著季嵐走來。 “季嵐,我再跟你確定最后一次?!边@好像是蒲千陽第一次叫季嵐的本名,以往他都要稱呼季嵐為季總經理。 他一邊朝著季嵐走去,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祝瀟的筆記本。 “這日記中的缺頁和涂抹,是你拿到的時候就如此嗎?”蒲千陽直直地看著季嵐。 “沒錯?!奔緧购敛宦湎嘛L地盯了回去,“十噸黃金失竊事發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去保存了祝瀟可能留下的信息。你們在港城收到的日記都是我搶救下來的?!?/br>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蒲千陽長出一口氣,“感謝你的行動與坦誠,讓我終于把答案的范圍縮到了一個足夠小的范疇里?!?/br> “那么現在,我已經知道了當年香城政府邀請季平之去修理的是什么了?!?/br> 季嵐問:“是什么?” “暫時保密?!逼亚ш柌嫜D身,“我現在也知道祝瀟到底為什么一定要來上‘拋妻棄子’‘背信棄義’‘獨吞財富’這么一出了?!?/br> 祝云宵問:“為什么?” 蒲千陽答:“保家衛國?!?/br> ? 祝云宵和季嵐難得地暫時有了相似的感受的時候。 “你看,不說又要問,說了又不信?!逼亚ш栆宦柤鐢偸?,“所以,我只能復現給你們以及給全香城記掛著那十噸黃金的人看?!?/br> 他的身后的窗里容納了香城的縮影。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大,大到足夠成為諸多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舞臺。 二十年前的香城很小,小到祝瀟甚至連一個可以相信的幫手都尋不到,只能把線索悉數留給當時年僅六歲的祝云宵。 現在的香城又變得很大了,大到足夠讓一個藏匿了二十年的秘密,在一萬個機緣巧合的碰撞下,終于得以重現天日。 第305章 最得意的項目 當蒲千陽還沉浸在與二十年前的祝瀟的共鳴以及自己居然有機會幫對方將那無奈藏匿了二十多年的真相大白于天時,祝云宵默默走了過來把人攬在懷里。 然后他的下一個動作是用臉頰貼上了蒲千陽的額頭。 嗯,不帶親昵意味的那種。 而那邊季嵐就直接多了。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煩躁地說:“你瘋了吧?” 雖然接連兩次被懷疑,蒲千陽也不惱,就著祝云宵身體提供的天然支撐向后一靠休息了起來,面對季嵐說:“季總經理你是了解我的?!?/br> 聽到蒲千陽突然用一個久違的名號稱呼自己,季嵐心中的躁郁似乎緩解了幾分。 畢竟那段日子對他來說,是一段雖然略顯漫長無光但至少帶著淺淡的閑適與溫度的時光。 雖然集團中少不了明爭暗斗,但那里是一個只要你認真工作,對上對下一視同仁地負責,就能獲得好的結果與他人認可與信賴的單純環境。 單純到季嵐都快舍不得離開了。 “在你我共事期間,我經手的項目,除非有什么極端不可抗力的影響,是一定會得到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的,不是嗎?”蒲千陽言語之中意有所指,他的手也輕輕搭在了祝云宵的手腕上并且輕輕拍了幾下。 季嵐從他的動作中讀出了潛臺詞。 蒲千陽所經手的最得意的項目,正是祝云宵。 因為這個項目將貫穿他的一生,所以他不會允許這個項目存在任何的紕漏與瑕疵。 一碼歸一碼,雖然季嵐欣賞蒲千陽的態度,但想要和得到之間往往存在著巨大的鴻溝的。 將原本按在眉心的手放下,季嵐將雙臂環抱在胸前。 就像在稱呼為季總經理的時候他在會議中常做的那樣。 “那么容我也提醒蒲經理兩件事?!彼曋亚ш?,“一,你已經從集團離職并且成為了政府的‘隱形編外人員’,所以很多之前來自于公司平臺的服務于你成功的助力都不再存在。而你是獨身一人回香城這件事也證明了,對面的政府并不愿意蹚這趟渾水。你的另一個助力也沒了?!?/br> “二,先不論你從什么渠道得到了什么樣的‘真相’,它能不能成為真相的決定權不在你的手上。那么這個‘真相’會不會直接讓你和他雙雙死在這片土地上也說不定?!?/br> 季嵐冷聲問:“所以你現在憑什么認為你還能獲得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呢?” 蒲千陽聽得很是認真,在季嵐發問結束后還稍微等了幾秒,才反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你先解決這兩個問題吧?!?/br> 從祝云宵懷里出來,蒲千陽從一邊拽了三把椅子過來,一把放在季嵐身邊,另兩把并在一塊,是給自己和祝云宵坐的。 坐定后,蒲千陽也擺出了他在會議中最常用的姿勢。 “很好,現在我們已經充分接收到了禮雅堂的意見了?!睂蛇吺种夥旁谝巫拥姆鍪稚想p手十指交叉,蒲千陽開始了自己的陳述,“那么季嵐先生,現在我要糾正一下你的兩個認知?!?/br> “一,我是獨身一人回地香城沒錯,但這是我本人的要求而不是對面的態度?!?/br> “恰恰相反,對面對此事的重視態度可能超乎你的想象?!?/br> “如果兩周之內我不能給對面一個合理的交代,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br> “二,真相就是真相,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個人意志而變化,也不應該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被埋藏在地下永遠不見天日。至于后邊是什么人愿意或不愿意相信,那是另一個話題了?!?/br> “不過,論及如何在香城讓別人相信真相這件事,我身邊這位的經驗應該相當豐富?!逼亚ш栍檬址纯圩∩磉呑T葡氖直?。 季嵐盯著蒲千陽,許久后問:“保家衛國,到底是你對祝瀟行為所帶來的結果的的主觀臆斷,還是一種夸張的修辭手法?” “毫不夸張?!逼亚ш栔逼鹧?,夾著祝云宵五指的手指微微用力,“也絕無虛言?!?/br> 在季嵐的視角中,蒲千陽話音剛落的瞬間,房間里的時空似乎有了一瞬間的錯位。 好像此時坐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祝云宵,而是祝瀟。 終于等來了一個公道的祝瀟。 叮!叮!叮! 季嵐的手機猛然震動了起來。 朝對面兩人示意了一下后,他把手機拿出來,滑動解鎖。 只見他的屏幕上齊齊整整地排了三行消息。 救! 救! 救! 不知道是因為網絡問題還是cao作失誤,同一條消息被曾鐸連續發了三次。 “發生什么了?”蒲千陽問,“哦,別誤會,我不是關心他。主要是因為在我當前的計劃中禮雅堂是我達到目的的不可或缺的一個組件?!?/br> “八大派圍攻光明頂?!奔緧够貞浟艘幌陆袢赵I的日程安排,站起身,順便把手機揣回了兜里,“但曾無忌的乾坤大挪移沒學到家?!?/br> ------------------------------------- 以許隆為代表的香城諸多勢力在地下停車場里把曾鐸圍了個正著。 “許小姐,這是什么意思???”盲按發完求救短信的曾鐸把手機悄悄地藏回口袋里降下車窗和顏悅色地問。 剛剛開著她那輛白色帕拉梅拉一個甩尾把開車逃竄的曾鐸堵死在路中央上的許隆在降下車窗后扶了一把頭頂的墨鏡,單手輕輕搭在車窗上敲擊著,“沒什么意思,只覺得難得能跟曾堂主有空間單獨聊上幾句,就這么錯過了太可惜了?!?/br> “聊!我最喜歡聊了?!痹I“恍然大悟”道,“許小姐你早說啊,我知道有家不錯的店,賞個光不?” “不勞曾堂主破費,我看這里就不錯??照{開得足,涼快得很?!泵鎸υI的緩兵之計,許隆不以為意。 “ok?!币妼Ψ竭B一點臺階都不肯下,曾鐸也不多周旋了,“那許小姐想跟我聊什么呢?上次的開幕式的承包資格嗎?” “曾堂主誤會了?!痹S隆擺擺手,“我呢,向來是不反對公平競爭的?!?/br> “只不過吧,有件事您做得實在是不太地道。香城的長輩不太擅長跟您這種海歸溝通,所以這事兒不得不安排給我來跟你講?!?/br> 曾鐸干脆把車熄了火,下了車靠在車門上,“哦?是什么呢?按照曾家風骨長輩說話,我可得洗耳恭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