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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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債子償?!?/br> 他又揮動了兩下護照。 ------------------------------------- 啪嗒。 白色的玉石棋子落在同樣是玉做的棋盤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動。 “季小嵐同學,又輪到你了哦?!弊t臉上堆滿了壞笑。 捻著黑棋的季嵐從來沒有這么暴躁過。 一是因為對面坐著之前給自己挖坑的祝瀟。 二是他很想贏這盤棋。 落下一子后,他終于克制不住問出了一個失禮但本就意在諷刺的問題:“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棋品很差?” “沒辦法,父債子償嘛?!弊t很快又跟了一子,“你爹爹放了我的鴿子,那不就得你來替他扮演我棋友的角色了?除了受著你還能怎么辦吶?” 季嵐心想:我還能把你趕回去。 不過鑒于季平之有言在先,自己至少也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下逐客令。 在那之前,自己只能扮演一個好主人了。 見棋盤上自己的白棋方已經陣勢初備,祝瀟不禁得意地說:“這招可是我最近新學到的,幾次用下來可以說是無往不利?!?/br> 季嵐滿心都想著怎么下贏這盤棋,嘴上不在焉地接道:“怎么講?” 祝瀟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等這局下完了我教你?!?/br> 只見那可不過一個硬幣大小但比硬幣足足厚上兩倍的棋子在祝瀟的指尖翻覆穿梭,最后被他捻在了食指與無名指之間。 乍一看像極了那些佛像中常用的手勢。 但季嵐只覺得這家伙是在炫技,并且在展示他自己的游刃有余。 再又落下一子后,祝瀟突然問:“說起來,平之兄之前短信里不是說有東西要跟我討論嗎?到底是什么事兒能讓他把我往后放了?” 第298章 睡醒見 聽到祝瀟言語中提到了東西,季嵐思索了片刻隨即便鎖定了一樣物品。 雖然季平之平日里總是待在他的那間工作室里不假,可在最近些時日里,他待的時間實在是過于長了。 “好像是有這么個東西?!奔緧乖谄灞P中放下一子后,回手提掉了祝瀟兩枚棋子。 祝瀟并沒有在意自己被從棋盤上清掉的兩位“關鍵精銳”,只是用手指夾著的那枚棋子輕輕敲在了棋盤邊緣,“那,能麻煩你拿給我看看嗎?” 身為主人,季嵐自然不會拒絕祝瀟這個合理的請求,便答:“當然可以,但沒有家父解釋的話沒關系嗎?” “瞧不起人?”感覺被輕視的祝瀟眉頭一挑,“年輕人,你這樣先入為主是會吃大虧的?!?/br> 季嵐懶得跟面前這個油嘴滑舌還欺負新手的人一般見識,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簍后便站起身朝著季平之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放寬心,我不會偷偷動棋盤的?!弊t看著季嵐遠去的身影正襟危坐,高聲提醒道,“不用著急?!?/br> ……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 * 季嵐的確很快就回來了。 當然,并不是因為他擔心祝瀟動棋盤。 這人雖然有些時候嘴上說得花哨,但與朋友之間的往來做派也是實打實地正經。 相處久了,季嵐甚至會生出一種錯覺。 這人是不是那種從舊時代武俠小說里蹦出來的人物。 不然你很難解釋為什么正氣與邪氣會在同一個人身上這么和諧地存在。 況且,季平之今日約祝瀟前來既然有意于與對方商量與這物件相關的事宜,依照的他性肯定會是提前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季嵐只需要負責將東西找到然后帶過來就好。 在季嵐掀開盛放著物件的木盒的頂蓋后,眼尖的祝瀟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這是什么:“哦?金繡屏風擺件?平之兄最近對這東西感興趣了?” 季嵐知道祝瀟作為現任白手套見過的稀罕物件也不在少數,所以能叫出這東西的名字以及材質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把金繡屏風拿出立起,季嵐半是詢問半是考驗地問:“看出什么門道了嗎?” 祝瀟看著因為季嵐的動作而微微扭轉的屏風腳架,點評道:“這批物件用料夠扎實的啊?!?/br> 在季嵐這么大的動作下,這繡著四美圖的屏風居然只展開了小小的一點角度。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既然祝瀟能說出這句話,那就說明對方并不是一竅不通。 那季嵐就可以省略很多的細節直接將最重要的部分點出來了。 “那如果說,像這樣的金繡屏風擺件,有整整一車呢?”季嵐輕輕摸過金繡屏風的頂部的木質鑲邊。 “一車?”祝瀟的言語之中第一次出現了疑惑,“它們都在這里嗎?” 考慮到季平之有言在先,季嵐也沒有對祝瀟隱瞞:“家里只有幾個,其他的都在店里?!?/br> 這店,自然指得就是季平之為發妻安排的點心店了。 盤算了一下從季平之家此法到點心店所需的時間,祝瀟站起了身,嘆道:“看起來今天這棋是下不成了?!?/br> 隨后,他反手從季嵐的黑棋棋簍里掏出兩枚棋子擲在了棋盤上。 ? 在反復提醒自己現在自己是在替父待客后,季嵐才強壓下怒氣,咬牙說:“容我提醒一下,你拿的是白棋?!?/br> “對啊,我沒拿錯??!”面對季嵐的質問,祝瀟答得理直氣壯。 …… 最終在季嵐幾乎要掀桌般的目光中,祝瀟勉為其難地解釋了一下:“隨你怎么復盤,反正白棋已經沒有贏的機會啦,所以我就幫你投了,不客氣?!?/br> 聽他這么說,季嵐重新審視了一番棋盤。 明明自己的黑棋占優才對??? 難道是這家伙在忽悠自己? 然而等他再抬頭,祝瀟已經走遠了,只遠遠傳來一句:“幫我跟平之兄帶個好,我明天同一時間再來拜訪?!?/br> 雖然對方已經走遠得聽不到自己的回答,但季嵐還是依照禮節地說:“我會轉達的?!?/br> 只是不知道父親什么時候能回來???別是要修個通宵吧? ------------------------------------- “我去,這夜熬得真是痛快,天都這么亮了?!?/br> 曾幾何時,曾鐸還抱著速戰速決自己還能去睡個回籠覺的夢想。 很明顯,在天光照在他的臉上的時候,這個夢想就如同喝了巫婆魔藥后迎來晨曦的小美人魚一般般化成了泡沫。 蒲千陽無語地看著曾鐸,貼心地友情提示就算林啟年夫人距離兩人有些距離也不代表對方不會聽到這句火上澆油的話。 不過好在此時林啟年夫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做在輪椅上被推出來的林啟年身上。 “啟年……”看著渾身綁滿了繃帶,臉上紗布的下方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縫線的林啟年,她憤怒地回過頭,“你們!” “夫人,這已經是我們求情的結果了?!泵鎸α謫⒛攴蛉?,蒲千陽的言語依然謙和有禮,“至少他還活著不是嗎?” 曾鐸適時地安排道:“放心,我們會安排專車送二位回去的。哪有讓客人受累的道理?!?/br> 林啟年夫人嘴唇微動,最后什么都沒說。 虎落平陽后,打落的牙齒只能和血吞。 在林啟年夫婦在禮雅堂人員的“護送”下離開后,季嵐和祝云宵才現了身。 已經得知了父親遺物去向的季嵐表現地非常平靜。 用毛巾將指縫中殘存的血跡擦凈后,他說:“蔣以升基金會那邊我會去溝通的,兩到三個工作日出結果?!?/br> 祝云宵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那邊……”季嵐正要繼續統籌調度,卻被蒲千陽開口打斷了。 “我不認為你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適合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而且如果林啟年夫人所言不虛,這件事就更需要好好規劃一番了。就這么直接去談可能會打草驚蛇?!?/br> 雖然蒲千陽嘴上說的是兩個人,可現下他全心全意地注視著的人卻只有一位。 此時的祝云宵猶如燃盡了的薪火,全憑一腔的氣勁才未曾散落開去。 “你上次睡覺都是三十二個小時之前的事了?!?/br> “就當是我需要休息,好嗎?” 祝云宵略有失神的目光在他看到迎著自己走過來的蒲千陽的時候才有了些微的光亮與聚焦,“……好?!?/br> 雖然那邊被蒲千陽打斷了事項的安排,季嵐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滯過。 在走路的過程中,他甚至還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曾堂主,今天的日程安排比較滿,備忘錄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了。稍等我換一下衣服我們即刻啟程?!?/br> 伴隨著自己手機提示音的響起,曾鐸目瞪口呆。 半晌后他將所有的震驚轉化為了仰天長嘆,“不是,bro(兄弟),你鐵打的嗎?” 然而季嵐已經離開了,根本沒聽到他的這句話。 當然,他聽到了也不會回的。 把人截獲下來的蒲千陽得了便宜決定順手再賣乖,“曾老板辛苦,那睡醒見?!?/br> ……論火上澆油還是您專業啊。 ------------------------------------- 盡管房間已經被用厚重的窗簾遮罩住,營造出了一種不似黑夜勝過黑夜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