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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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一分錢一分貨啊。 更何況這也是自己的勞動成功。 更香了。 那邊吳蕓看著蒲千陽,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我大概猜到云宵為什么喜歡你了?!?/br> 聽到這話,蒲千陽有些意外。 “阿姨接受得倒是快,換做是其他尋常長輩,怕不是得來上個三五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br> “我小時候就沒能拿捏得了他,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只有這么高的孩子?!眳鞘|輕哼了一聲,沿著桌面比劃了一下,“更不用說現在人家的力量也不比我小到哪里去?!?/br> 這話倒是說得謙虛了。 祝云宵雖然坐鎮中央賭場,每主持一局牌手下流過的數值都至少七位數起跳,但他終歸勢力單薄,單從物理值上論是絕無可能和如今的吳蕓掰手腕的。 “而且都說了,當媽的永遠都不可能贏得過自己的孩子?!眳鞘|用筷子點著自己盤中的枸杞,自嘲般說,“我以前還不這么覺得,直到我輸了?!?/br> “還是兩次?!?/br> 蒲千陽沉默了,心中希望吳蕓不要將她第二個兒子的叛逆行為歸結到自己身上。 就在此時,兩人所在隔斷的后門被一位侍應生敲了響。 回頭看去,這位侍應生的手里端端地拿著一個小碟子。 他稍一鞠躬,便走到桌邊將那碟子放了下。 蒲千陽望過去,只見那碟子里堆了半盤子剃去魚骨的魚rou和半盤子拆好的蟹rou。 這大概算不得是一道菜吧? 侍應生將碟子放好后補了一句:“這是祝先生送過來的?!?/br> 哦……那沒事了。 待那人離開后,蒲千陽主動將小碟子轉到了吳蕓面前。 “阿姨,請?!?/br> 吳蕓的嘴角以rou眼不可見的幅度抽搐了一下,“云宵特意給你剝的又不是給我的。不吃?!?/br> 蒲千陽這才發現,這位可以說是雷厲風行的母親居然還是位傲嬌?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這邊魚rou和蟹rou還沒吃完,剛剛的那位侍應生又送來一個新的小碟子。 這次是一盤將紅豆和花生悉數挑了走的八寶糯米飯。 * 祝云宵的手因為保養得當外加常年需要完成各種花切的cao作,一雙手肌rou纖細骨節分明。 按理來說,這雙手就算被一比一復刻成雕塑放進博物館里都不為過。 可此時許隆卻怎么都欣賞不來。 用這樣一雙手去挑魚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終于在祝云宵第三次打算叫服務生過來的時候,她爆發了:“你上輩子是不是在御膳房工作的?” “魚肚子已經留給你了?!弊T葡降恼Z氣重帶著幾分理直氣壯。 “好歹也是最年輕的白手套,怎么能這么卑微???”許隆有點恨鐵不成鋼。 祝云宵手上把剝好且去了核的桂圓堆在一塊,嘴上反駁說:“這不是卑微?!?/br> 這可能是第一次,兩個人聊起了工作之外的事情。 許隆不以為意:“那他怎么不給你剝點什么?” 許隆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后傳來了敲門聲。 “您好,這是那邊蒲先生送過來的?!?/br> 這位侍應生的業務水平非常不錯,即使被當做傳盤鴻雁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什么不耐煩。 這次他端過來的是從剛剛那盆牛雜湯里撈出來的百葉。 一疊純百葉,半點肝臟碎屑都不沾的那種。 許?。骸?/br> 祝云宵從侍應生手上接過那個盤子,又遞了自己剛剛剝好的去核桂圓。 這次這位侍應生連問都不問是送給誰的就直接推門走了。 在他關門后,祝云宵回過頭對許隆說:“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br> 在香城這邊待久了,又處于他的這個高度,香城是沒有秘密的。 他自然是知道許隆對于自己jiejie的死耿耿于懷,又囿于當初自己跪在進氣沒有出氣多的jiejie面前發了毒誓以至于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仇人步步高升。 而那個害她jiejie至此的人,如今是香城第一人的助理,周先生。 “謝謝關心?!弊T葡浅UJ真地說。 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這么客氣的時候,搞得許隆多少有點不適應。 為了避免自己真的存在跟這個姓祝的當朋友的可能性,她利落地拉開了距離并翻了個白眼:“少來?!?/br> “雖然你收了我的錢還聯合他一起騙我,但是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了?!?/br> …… 許隆發現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太多余了。 她剛想反唇相譏,結果祝云宵又補了一句:“作為替代,請你今夜之后,送他走?!?/br> 許隆不解。 這兩個人玩什么拉扯游戲呢? 他追他跑,他插翅難逃? “不論他答應過你什么,我都可以替他完成?!?/br> 許隆眼睛一轉,問:“什么都是嗎?” “什么都是?!弊T葡J真地承諾道,“包括那位周先生?!?/br> * 門口侍應生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女子遞過來的請柬。 雖然格式與今年邀請函的格式并不一樣,但上邊的字是老爺子親手落的。 這意義可非同凡響。 他是不敢擅自決定的。 于是讓這位女子在貴賓休息區稍候后,他拿著那份邀請函快步朝著二樓的童佐走去。 * 之前見時間差不多了,蒲千陽早就開始關注起了大門口的情況。 看到步履匆匆的那位侍應生,他心想: 這第一件禮物,可終于來了啊。 第264章 唯一的變數 不日前,蒲千陽獨自一人靠在那間荒原上違建的小屋子的門口,手里拎著從附近面包店買的剛出烤箱的還冒著熱氣的松軟點心。 那女人又準時地從附近墳地的方向走了過來。 遠遠地注意到蒲千陽后,她也并沒有停下腳步打個招呼,只是自顧自地在開鎖。 蒲千陽主動將裝著點心的袋子遞到她面前。 “什么事兒?”她撥開袋子略帶不耐煩地問。 又是什么糖衣炮彈嗎? 而且這糖衣是不是太薄了點。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逼亚ш枦]有套路似的問對方想先聽哪一個,而是非常直接地將兩者全都說了出來。 “好消息是,您之后大概不用再來這里了?!?/br> 聽到這句話,女人手上的動作一頓。 蒲千陽接著解釋說:“鄭二手上的貨很快就沒人幫他賣了,那你這邊自然也不用生產了。他是不會長時間囤貨來給任何人抓到他把柄的機會的?!?/br> 如果此人所言非虛,那么對于她來說確實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壞消息是,雖然地鐵站的規劃已經砸了下來沒有改動的空間,但拆遷范圍可不是?!逼亚ш枦]有給女人高興的時間,立刻把壞消息也說了出來。 “如果鄭執毅能上臺,在考慮到他競選期間對于改善香城生態提出的一系列政策,那么不出意外地話這里會被納入一旁保護區的管轄范疇?!?/br> “接下來這里就會迎來拆遷。而無論安置區被規劃在哪里,都比這里好?!?/br> “但現在可保不準了,甚至可能會更糟?!?/br> 女人不甚理解:“為什么?這跟剛剛那件事的關系又在于?” 蒲千陽意外地看了這女人一眼。 或許是這段時間跟人精中的人精打交道慣了,他居然忘了對于普通民眾來說,很多事情是他們無法感知到的,或者說是雖然聽說了但無法聯系在一塊的。 于是他用最簡單的語言替這女人梳理清楚了前因后果。 “這選舉自然是要砸錢的,不然沒必要鄭二選擇這么損陰德但來錢最快的法子?!?/br> “這邊一旦斷供,那邊選舉就會受到影響?!?/br> “如果鄭執毅沒能上臺,那么接下來至少八年的時間,你們還需要待在這里。這處被香城拋棄的荒原?!?/br> “如果只是這樣也罷,你覺得連任的特首會放鄭家兄弟八年后再當自己的競爭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