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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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這幾人身后響起:“三位,我們是不是剛剛在車站見過???” 柳崇文終于借助街邊小店中的監控錄像趕到了現場! 剛剛的問話只是宣布他的到來而已。 在聲音傳到這幾人的耳中時,柳崇文攥緊的拳也落在了那個身材瘦小的撞掉自己書的男人的太陽xue上。 柳崇文先是一拳撂倒了這人,隨后他又順勢用膝蓋和雙臂鉗住了那女人,一施力便將她兩邊的手腕雙雙卸脫了臼。 要是換到平時,他必然不會這么對待一位女士。 可現如今他們是敵人,敵人就是敵人,敵人是不分性別的。 劇痛之下,這女人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在瞬間解決這兩位后,他將目光放在了騎電動車的男人和不遠處那個唯一能藏匿下一個人的角落。 之前在看視頻的時候他就有些許的疑惑,為什么這男人在搶到自己的票后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在這附近繞圈子。 原來是這樣啊。 雖然自己并不了解“幫”自己拖延了這么久時間的那位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過無所謂了,在這個地形里,誰都別想走了。 一對一的賽場,他很熟。 厲若水那邊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是要被捉回去興師問罪了,連面對老媽怒火的借口都編了好幾套,可沒想到好幾個一分鐘過去,那幾人還是沒有過來。 這就很奇怪了。 他壯著膽子探出頭看過去。 只見頭皮滲血的柳崇文此時正騎坐在那個騎電動車男人的背上,以一個不太標準的姿勢擒住了對方。 眼瞅著那人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面部幾乎被憋成了豬肝的顏色。 厲若水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萬一這人真讓柳崇文打出什么問題,到頭來耽誤了老媽的大計怎么辦? 于是他立刻帶著書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大聲說:“書在這兒,票也在。你把人放了!” 看到是厲若水從那邊走了出來還要求自己放人,柳崇文原本清晰的思路打了個節。 厲若水也知道自己摻和這事兒怎么想怎么荒謬,所以他將書拿在一邊的手上,兩只手以投降的姿勢舉起,帶著一個尷尬的微笑慢慢朝著柳崇文的方向走去,“柳助教,說來話長……” 確定對方當真是來還書和票的,柳崇文的手上也松了些勁兒。 經過剛剛這段時間自己手臂對對方頸部血管的壓迫,這人至少也得昏迷個十多分鐘。 如果有的選,自己其實也并不想殺人。 眼見著事情就要迎來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 只要厲若水能讓柳崇文在收到洪天賜的消息時主動放棄這次機會或者“推后”自己的那次比賽就萬事大吉。 可就在此時,事態發生了變化。 原本因為脫臼的劇痛而昏倒的女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然轉醒,但她依然假裝自己處于無法行動的狀態,就為了等待一個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在厲若水經過時,她一個翻身從地上站起徑直飛起一腳就踢上了那本被厲若水單手拿著的英文書。 在她這一腳的作用下,那英文書便從厲若水的手上飛了出去。 書的硬質書皮向一旁掀開,書頁亂翻,連帶著那張書簽精準地被送進了旁邊居民安置在戶外的燃煤灶里。 僅僅幾秒,這狗票便在火舌的舔舐下化為了灰燼,與柳崇文的英文書的灰燼混在了一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辨不出來了。 “能搶到最好,搶不到就毀了?!彼芭貜褪隽艘槐榇舜涡袆拥囊?,隨后用自己剛剛勉強接上的雙手將兩位同伴拖走了。 此時,這死胡同里只剩下了厲若水和柳崇文兩個人。 還有冒著紙張沒有充分燃燒而產生的黑煙的燃煤灶。 柳崇文嘴唇微顫,半晌后,苦笑一聲重重地靠在背后的雜物上。 他這樣一個平??倳⒆约捍蚶淼酶蓛粽麧嵉娜?,此時連血從頭皮經過眉尾最終匯入眼眶都沒有抬手去擦了。 厲若水看過去,發現柳崇文整個人失去了所有力氣與希望,像極了一個被扯開線扔在垃圾桶里的破布娃娃。 …… 好吧。 如果之前的他還有一些搖擺,那現在的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那些原本會接在剛剛那句“說來話長”之后的內容也被盡數省略掉了。 “要是現在我說自己只是路過的正義人,原本只想見義勇為一下,是不是有點假模假樣的?” 哎,這回旋鏢來得真快啊。 厲若水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在柳崇文無神的目光中朝著他伸出一只手。 “那我就不說來話長,直接長話短說了?!?/br> 反正老媽和楊千想得到這張票的最終目的都是送洪天賜上西天。 “既然這票又不是實名制的?!?/br> 這聽上去和先騙他三百萬并不矛盾呀。 “所以搶一張過來,是不是也算數?”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媽也教過我這個來著。 第258章 總之就是非常抱歉! 吳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因為面見客人而錯過的這幾個告狀電話居然那么輕易地影響了自己整個計劃。 還把自己兒子卷進去了。 等她那邊結束開機,厲若水早就回了趟家,過于干脆利落切理直氣壯地從她的房間里習慣于放置重要物件的地方把現在僅存的那張狗票和那插著聯絡過洪天賜的手機卡的手機齊齊摸走了。 厲若水甚至沒有去二次驗證這手機是不是真的。 畢竟依著自己老媽的性格,這些重要的東西她肯定是會親手把控的。 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 將身后的門關攏,厲若水長出一口氣。 這一下午兵荒馬亂的,總算能休息一下了。 ……好餓。 同樣在這個屋子里待著的還有已經清理好了頭上血跡的柳崇文。 “嗯,給你?!眳柸羲堰@兩樣東西遞到了柳崇文面前。 但柳崇文那邊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失而復得的欣喜,也沒有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物件,反而異常謹慎地看著厲若水。 在兩個小時之前,這個名叫厲若水的小男生在他心中的形象還是一個善良,腦子有點聰明但好像不用在正事上的普通中產家庭的孩子。 可現在看來,他之前的判斷簡直是錯得離譜。 哪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能獨自和那些一看就是慣犯的人周旋那么長時間? 又有哪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會知道這票的來歷和重要性以及使用方式? 至少自己就不是。 況且面前這位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至少自己就沒辦法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一個沒有攝像頭而且不會驗證身份信息的小旅館。 見柳崇文遲遲不接,厲若水感覺光自己這么伸著手有點尷尬。 他訕訕地將東西放在一邊的入口處的臺面上,故作鎮靜地給兩個人倒了水,“說來話長啊?!?/br> “話長也說?!绷缥哪眠^一杯水就當做臺階遞了過去,“現在我們當真是休戚與共。所以至少,請你盡量保證接下來說出來的部分都是真話?!?/br> 厲若水坐到一側的床沿上,摸摸頭皮上的賜福地,開始嘗試組織語言。 他思考了一下,發現當真要追溯起來,自己應該追溯到自己被老媽委派去那個叫童佐的怪人家里去取東西的那天。 是那天,自己被囫圇地打暈塞到了沙發里,從此走進了香城的泥潭。 也是那天,自己遇到了楊千。 雖然對面的人用于思考的時間有些長,但柳崇文并沒有催促。 因為他能看得出來,這人之前是真的想幫他,而現在也在費盡心思地思考。 大概,這也是截至目前為止,他對厲若水唯一沒有看走眼的地方了。 終于,直到一旁的茶水都被浸得有些發苦的時候,厲若水終于理順了思緒,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相關的內容對著柳崇文娓娓道來。 柳崇文就在一邊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喝一口水。 兩人手中的水杯空了又添,經過了好幾輪,厲若水終于把事情講了個大概脈絡出來。 “總之就是非常抱歉!” 他突然對著柳崇文深深彎下了腰。 雖然說這一切的緣起看起來只是一場巧合,這購買狗票的雙方但凡有一方遲上些或者早上些日子也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 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替老媽向柳崇文道歉。 畢竟這搶票的人也真的是她派來的。 柳崇文搖搖頭,將手上的水杯放回到茶幾上,“你告訴我這么多,是我要謝謝你才對?!?/br> 他抬頭望著這旅館邊角有些發霉的天花板,淡淡道:“過往這些地下門道,我也只是略微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當真……” 當真? 厲若水的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