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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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嗯,認識 這句話倒是讓蒲千陽稍微有些措手不及, 畢竟之前在幫童佐外甥搞禁毒講座那會兒自己已經以“楊千”的社會身份和齊偉承已經加過好友了。 這要是自己拿出手機掃碼,哦豁,當場露餡。 不過找個什么理由推掉別人加聯系方式的行為,蒲千陽不知道干過多少次。 超熟練的! 于是他選擇理直氣壯地將問題轉到對方身上:“我要是把聯系方式給了你,你回頭去你們什么系統里邊一查,我身份不就暴露了?” 齊偉承覺得面具男說得有道理,但為什么自己意外地有點不爽。 事已至此,多說多錯,蒲千陽選擇當場開溜:“不用擔心,你那位朋友知道去哪兒找我?!?/br> 齊偉承看向葉君生求證。 葉君生先是有些疑惑,隨后他順著蒲千陽示意地方向看到了被安排在邊緣留守的厲若水,便想通了其中邏輯關系,遂點了頭。 “我既然已經‘解決’了你,現在要去跟那邊討債了,回頭見?!闭Z畢,蒲千陽便與另外兩人分道揚鑣,重新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這下原本還算熱鬧的場景瞬間冷了下來。 葉君生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那份行動計劃書,將其翻到了其中一頁,指著它對躺在地上的齊偉承說:“按照計劃,我們現在應該在這附近找一個據點時刻觀望這里的情況?!?/br> “畢竟這種東西他們肯定不能交給外人去做?!?/br> “所以只要到時候跟著去接頭的人走就能……” “不用了,計劃有變?!饼R偉承回憶著之前,在跟面具男交手過程中他跟自己說的話打斷了葉君生。 葉君生發出了失望的聲音:“啊……” 齊偉承自知自己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明白這件事,而且憑什么對方站著聽自己只能躺著講??! “不是,答應你的事兒我肯定做到,你先扶我一把可以嗎!” 葉君生一聳肩,自己在心里給自己發了個寫著大好人的小紅花。 他伸手拉起齊偉承,然后半背半拖地將這人帶回到他開過來的二手座駕旁。 將車鑰匙從齊偉承口袋里摸出來后,葉君生把人扔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在插入鑰匙并旋轉后,葉君生對著毫無反應的車下了判斷:“電瓶沒電了?!?/br> “應該是你下車的時候太匆忙忘記熄火,原本就不太行的電瓶被燒了這么久一點電都不剩了?!?/br> “最近的一班公交兩個小時后才有第一班,而且那邊我肯定沒法帶你去的?!?/br> “不讓監控拍到正臉這是我的職業素養?!?/br> “附近的汽修店還有三個小時開門,跟老板借個電池打火比你現在叫拖車可便宜多了?!?/br> 齊偉承聽他說了這么一長串很是頭疼,說:“那你就不能把你的電瓶拆下來借我用用?別告訴我你是走過來的?!?/br> 葉君生的回復非常簡單:“改裝過,拆不了?!?/br> 話題走進了死胡同,但葉君生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意識到齊偉承的疑惑,他解釋說:“在你們完成交易之前要保證你的安全。這是剛剛我答應的?!?/br> 好像這確實是之前喪權辱國條約中為數不多的自己獲利的條款了。 兩個人在這里干坐著也有點尷尬,于是齊偉承主動找了個話題: “所以你們認識?我是說那個戴面具的?!?/br> “嗯,認識?!比~君生點點頭,隨后意外地露出了懷念的表情,“從第一次見面算起來應該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br> 齊偉承雖然沒看到那男人的臉,但從穿衣風格和露在外部的皮膚狀態來看,那人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那么反推一下,十年前那人估計也不到二十歲。 再深的,估計這人也不會說了。 “那另外一個你認識嗎?你是從那邊過來的,應該見到他本人了吧?”齊偉承換了一個目標。 葉君生非常乖巧地問啥答啥:“哦,你說他啊,見到了?!?/br> 此刻的齊偉承深刻體會到了當年那些當過自己老師的人的感受,什么牙膏精轉世擠一點吐一點啊。 “也認識?”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但是沒辦法,自己打不過人家。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啊,知道歸知道,但沒怎么接觸過?!?/br> 又一次得到毫無助益的回答后,齊偉承的怒火來到了頂峰:“我現在跟你們幾個都一條繩上的螞蚱,憑什么只有你們單向了解我,我對你們一無所知???!” 聽到這句話,葉君生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他:“你要不睡一會兒吧,看起來困得都開始說胡話了?!?/br> 齊偉承徹底氣結,向后放倒座位就真的打算睡覺。 “要蓋點什么嗎?我外套脫給你呀?”葉君生體貼關心道。 “不用!” ------------------------------------- 在蒲千陽把齊偉承引走后,另一邊屋內女人聽著屋外沒了打斗的聲音,便開了門。 剛剛聽聲音確實是打得有些激烈,而廳里的倒塌的柜門和木桌以及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也印證了這一點。 可這是不是多少有些太激烈了? 她有點懷疑。 不管事情后續會怎么樣發展,房子都是要收拾的。 她先是從灶臺里鏟了一些陳年的灰燼撒在了淌了一大灘的母液身上,然后用笤帚和簸箕將吸收了液體打結成團的灰燼掃了起來裝進一個黑色塑料袋打了三個結。 然后她走到洗手臺旁邊蹲下擰開了一處閥門,然后才打開了水龍頭。 在她扭動把手的瞬間,一些裹著鐵銹的棕褐色細微水流從管道里流了出來,然后又斷斷續續地吐了不少,最后才轉為了透明中裹挾著氣泡的自來水。 大概這么猛沖了十多分鐘,漚在彎管里的液體終于被稀釋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 “嬸嬸?!蹦沁吥贻p男人覺得自己嬸子的情緒好像平靜下來了,就打算湊過來認個錯。 挨頓打就挨頓打,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 只要嬸子能原諒自己就好。 沒想到女人并沒有打他,反而是第一次用一種正式地不能再正式的語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不可以?!?/br> “可是……”男人見狀當場就委屈起來了。 “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想,所以不可以?!迸颂秩嗌狭怂哪X袋,“這是為了大家好?!?/br> 男人還想給自己辯解兩句,可此時這屋子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女人用眼神示意男人接著打掃房間,隨后自己摘了面具走到門口去面對來客。 來人自然就是蒲千陽。 女人開門見山地問:“是真解決了,還是假解決了?!?/br> “重要嗎?”蒲千陽一改之前的態度冷聲道,“你在這里搞這種東西,哪邊能留得下你?” 第230章 愿聞其詳 雖然對方使用了質問的語氣,但女人并不惱火,反而微微一笑:“保?為什么要保?搞這種東西我本就死有余辜。死一千遍都彌補不了這份過錯?!?/br> 這回答倒是有些超出了蒲千陽的預料。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大部分搞這些東西的都是眼白染血而不自知的亡命徒,這種亡命徒怎么會覺得自己有錯呢? 可仔細一想,假如真的帶著這種預設去審視面前的女人,那么她的很多行為都解釋不通。 比如,為什么會在“工作”的期間去祖墳祭掃。 又比如,為什么明明有更加趁手的工具,卻沒對齊偉承下死手。 “這么有自知之明的話,那當初又何必搞這種喪盡天良的活計?” “為什么?”女人嗤笑一聲,“還能為什么。錢唄?!?/br> 錢? 對于這個解釋蒲千陽將信將疑。 畢竟面前的女人無論是從穿著打扮上還是從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上,并沒有展現出那種通過不義之財帶來的異樣富貴,反而意外地非常質樸。 “那你的錢花哪里去了?” 被蒲千陽接二連三地訊問,女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問題好多?!?/br> “行啊,我倒是可以不問?!逼亚ш栆还醋旖?,“錢這種東西,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總有人能查得到它們從哪里來又去了哪里?!?/br> “按照之前的約定,聊聊這個吧?!彼贸隽四莻€被燒得破損發黑的打火機。 女人其實對于他的行為有些不解,但還是如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一個普通的打火機罷了?!?/br>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蒲千陽向厲若水仔細詢問了那藝術家姓氏名誰,然后跟著搜索引擎一路跳轉,終于找到了自己手上的打火機的確切信息。 他用雙指夾著打火機翻到了底部,向女人展示了一組花體數字:“面向蔣以升藝術基金會限量捐贈供應一百個,怎么都算不上普通吧?!?/br> 女人不說話了。 她對于這些花哨東西沒什么研究,自然也沒去調查過這個被對方隨手交給自己的打火機的來歷。 況且在她的視角里,這種東西對于對方來說可能并不算是什么很重要的物件。 “既然是限量,真要一個個查過去也不算難事,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也免得我多花冤枉錢?!逼亚ш栒{轉打火機的方向,順手用拇指搓開了蓋子。 打火機頭部的火石與鋼輪發出了經典的“噌”的摩擦聲。 好像被這一聲異響點燃了好勝心,女人斜了他一眼:“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