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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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上次還是扎帶,這次直接升級成手銬了是吧! 在驀然聯想到之前的事件后,厲若水恍然大悟。 這不是意外,絕對不是!還有什么來得如此及時的救護車!合著你們一伙兒的??! 厲若是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自己肯定不跟來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在一段時間后,他的眼睛適應了這小屋中的亮度,才發現這鐵棍的另一端還有另一雙手跟他同樣被拷了住。 第217章 出逃 是誰? 感到危險的厲若水先是下意識地往反方向撤了一步,可囿于手銬的限制,他也就移動了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伴隨著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對不對,既然那個人也和自己一樣被手銬拷了住,想必也跟自己境遇相似。 難道說? 厲若水緩慢膝行著湊了過去,來到那人身邊試圖驗證自己的猜想。 借著從窗簾縫里透出的幾縷月光,他發現被拷在另一端的人正是“楊千”。 看到熟人厲若水大喜過望,原本溢到嗓子眼的驚喜聲被膽怯和關懷壓了下去,最終變成了一句微聲的呼喚:“楊哥?” 大概是藥效過了,“楊千”此時也在厲若水的呼喚下悠悠轉醒,雙眼半閉半睜,鼻腔帶出了一句:“嗯?” 隨后,蒲千陽手腕上的重量和溫度告訴他,自己已經按照計劃來到了對應的房間中。 那么接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會去營救童佐的外甥并且帶人逃跑,最后把人交到許隆手上走她的渠道給送回去。 這么做有兩個好處: 其一,就是賣了童佐一個大人情。童佐雖然為了避嫌刻意遠離香城地下的那些紛爭許多年,但不代表他對于基本的勢力關系都不再了解。就像表面上許隆和祝云宵兩方不太對付,不過在更高的層面上兩人都會歸在湯彥門下,他們的所作所為就代表著湯彥的態度。 而湯彥此時的身份是什么呢?香城文娛部的副部長,一個三不沾但其實三全沾的崗位。 其二,則是徹底斷了香城第三大勢力以相對平和的方式拿到中央賭場和地下錢莊的渠道。 祝云宵只是暫時被軟禁,又不是被宣判了死刑,大選過后早晚都會出來繼續幫忙撈錢。至于后邊會不會換人那都是后邊的事兒,畢竟走狗烹的前提條件可是狡兔死,事兒沒辦完誰舍得把這么好的工具給扔了? 想到這里,蒲千陽的心中略有酸楚。 雖然許隆當時給自己講解祝云宵這些年經歷的時候已經盡量簡化了其中不少的波折,然而一個一無所有的少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其中艱難困苦可想而知。 從一開始的被騙被利用一度走投無路,到后來的周旋其中利用利益與人心讓不同的勢力之間相互制衡,到最后大權在握游刃有余。 一定很辛苦吧。 許隆講解時非常詫異于蒲千陽表現出來的愧疚。 “你是真的在心疼還是在得了便宜賣乖?”她不解,“錢?權?社會地位?他什么沒有?說他現在已經是金字塔尖上的人一點不為過,多少人愿意去坐他那個位置你知道嗎?” 蒲千陽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那時自己愿意接受死在醫院里那個事實的話,或許祝云宵的人生會有完全不一樣的活法。 如果讓祝云宵去選,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平凡的那個選項。 可就因為自己,他沒得選了?;蛘哒f,他選了。 我欠他的。 不過這答案說出來誰會相信呢? 說回正題,既然祝云宵出來是一個既定時間內一定會發生的事實,那么對于實力相差不大的老二和老三來說,要么我們聯合通吃成果對半分,要么誰也別動。不管到底是什么緣由,綁架一事從表面上來看就是一方毀約在先。 其實行動之前蒲千陽其實有所顧慮,自己只是放出消息再配合許隆的內應稍加刺激,對面難道就真的敢策劃一起車禍來抓人以制約要挾童佐嗎? 而事實證明,自己確實低估了這些人的愚蠢和貪婪。 理清自己的行動策略后,蒲千陽把思緒攏了回來,專注在面前的問題上。 他動作了一下,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和之前約定好的有所不同,僅憑他自己是無法拿到開鎖的道具的。 這種紕漏也是所有行動中無法避免的,但多少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我們這樣不行,得把手銬打開?!彼麑柸羲f,“我大衣口袋里有一副眼鏡,你幫我取出來?!?/br> “眼鏡?”厲若水不明所以,帶著疑惑地答道,“可……我也……騰不出手啊……” 蒲千陽聽到他的話有些無奈,“取出來非要用手嗎?” “???”厲若水依然摸不著頭腦。 “叼出來啊?!逼亚ш柕皖^朝著下方示意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被搬運時候什么東西剮蹭到了,他的大衣紐扣此刻已經被拽得脫落,呢絨的衣領大敞,露出其中棉絨質地的純白毛衣。 而那副折疊眼鏡此時正躺在外衣前胸內側的口袋里,大概也是因為此它并沒有被搜走。 不知為什么,厲若水把目光落在蒲千陽的胸脯上時咽了一下口水,一種僭越似的悸動燒上了他的心尖。 黑暗中蒲千陽看不到厲若水的變化,只催促說:“發什么呆?過來?!?/br> 你在說什么??!不要說這種話??! 一些很不合時宜的想法在厲若水腦子里打架。 迷迷糊糊的他尋著蒲千陽的指示用兩排牙齒將眼鏡叼了出來。 蒲千陽也順勢湊了上去用貝齒啃咬著眼睛腿的轉軸。 太近了太近了! 厲若水的嘴角甚至能感受到對面那人噴出來的溫熱鼻息,他的耳朵也能清楚地聽到口腔津液分合帶來的水膩聲響。 蒲千陽沒注意到面前這小男生的心思,按照計劃自顧自拆了一截眼鏡腿下來,隨后在自己手的正上方松了嘴。 “別動?!庇檬种肝兆$R腿,蒲千陽一只手捏住厲若水的手腕,另一只手將鏡腿戳進了鎖孔。 “這能好用嗎?”厲若水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干什么了,只能叼著缺了一半鏡腿的眼鏡含混地問。 回答他提問的是他手上手銬機關傳來的咔噠的一聲脆響。 雖然只解開了一邊,但也足夠厲若水恢復自由了。 他突然有點不想動。 不然那只手就要挪走了。 可不管他怎么想,蒲千陽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調整姿勢解開了自己一邊的鎖眼。 這樣一來,兩人雙雙可以自由行動了。 厲若水將被自己叼住的眼鏡取了下來,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還給原主人,最后默默地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揉了一下被別得酸痛的腿,蒲千陽站起來將眼鏡腿換到另外一邊的手開始拆另一邊的手銬,邊拆邊問:“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后邊“知道”兩個字被厲若水咽了回去,因為蒲千陽此時的眼神實在是談不上友善。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厲若水覺得自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案艺鏇]關系啊?!?/br> “那天真的是個誤會?!?/br> “我只是……” 裝樣子嚇唬小孩的事兒點到為止,雖然蒲千陽反手開鎖不熟練,但最終還是能解開的。 “算了,已經不重要了。先想辦法出去吧?!?/br> 厲若水解釋再一次被打斷。 他有些窩火。 這是第幾次了? 其他人不聽就算了,你得聽??!你以為你脫得開干系嗎?! 蒲千陽先解開另一邊的手銬,將整條手銬扔到一邊,又走過來替厲若水解另一邊的鎖眼,“小童他人呢?” 看他主動靠過來,這厲若水怒氣又消失了。 “不知道?!眳柸羲\實答道?!斑@里好像就我們倆?!?/br> 徹底解決手銬問題的蒲千陽著眼辨別了一下房間的布局,隨后走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霎時間,薄涼的月色沿著窗沿散落進了這個小房間。 還沒適應著亮度的厲若水被刺地瞇起了眼。 余光中他看到了那個逆光的人影,像一卷無風自動的旌旗。 蒲千陽向外觀察了一下,離這房間最近的平臺也有三層樓的落差,如果不是跑酷專業選手大概得要摔個好歹的。 他又嘗試這旋轉了一下另一邊房門的把手。 或許是許隆內應留的方便,也獲悉是這里的人可能是根本沒考慮到這兩人居然還能解開手銬,所以這里的房門并沒有上鎖。 在仔細聽了一番門外的動靜后,蒲千陽招呼厲若水躲到視線的死角,然后自己以極其輕緩的動作推開了房門。 房間的外邊并不是走廊而是另一個亮著燈的房間。 而童佐外甥此時正四肢被固定住地平躺在一張擔架床上,而他之前車禍中受的一些外傷也已經給包扎上了。 蒲千陽檢查了一下童佐外甥的情況,很好,肯定能撐到自己帶著他出逃。 按照計劃,接下來自己只需要…… 然而不等蒲千陽解開下方滾輪的自鎖結構,就聽到房間的外側傳來漸近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那我就連床一塊推過去?” “不然你要抱個昏迷的大男人過去不成?” 事發突然,而這房間空空蕩蕩,半個藏身地也無??扇羰且嘶刂澳莻€房間,恐怕就再難找到童佐外甥了。 蒲千陽當即撩開童佐外甥身下的床單對厲若水說:“快進去?!?/br> “你怎么辦?”厲若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