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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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天過海,暗度陳倉?!毖耆斫饬似亚ш柕挠媱澋暮诵?,“所以人家這第三條要求還真沒設錯。這就防了一個姓蒲的一手不是?” “這不就得靠您了嗎?之前就差點打草驚蛇,難道這次還能由我出面不成?”蒲千陽似笑非笑地回道,“那些名頭繁復多看一眼都要頭腦發昏的購置條目不就是干這事兒用的?” 聽到這里,薛魁立刻留了一線講話的余地:“先說好,就算我點頭同意了,但不代表別的部門也這么好說話?!?/br> “這里就咱倆,您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啊?!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蒲千陽深知其中不易。 同樣,他也相信薛魁一定能搞定那邊的一切妖魔鬼怪。 結束通話之前,薛魁還是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多問了一句:“拋開外在因素不談,你這么搞圖的是什么?安心當你的經理賺你的錢不好嗎,摻和這些事兒?” 一改之前的調侃語氣,蒲千陽很正式地答:“鬼門關走了一遭?!?/br> 其實又走了哪止一遭啊。 “大徹大悟?!?/br> “想要做點百年之后別人提起我時能感慨一句‘先生大義’的事?!?/br> ------------------------------------- 又過了兩天,薛魁那邊的反饋回來了。 既沒說同意,也沒明確反對,只是要求蒲千陽就這件事在一場不對外的會議上作出詳盡報告。 按照要求,蒲千陽將自己匯報時會用到的內容拷進了一張光盤,然后在全身的電子設備被收走后,只攜帶那張光盤進了一個方廳。 廳里只坐了薛魁一人,但他面前擺放了一臺攝像機。 攝像機上亮起的紅燈表明其正在工作。 蒲千陽無法得知現在自己的臉到底出現在了哪些屏幕上,不過這都無所謂,他還是會按照自己的節奏行進。 將光盤放入光驅,點擊幾下鼠標后,一份極為詳盡的計劃書就被映在了顯示器上。 致以簡單問候后,蒲千陽就開始了自己的講解。 這一講就是足足幾個小時。 “為了計劃的保密性,每一個部分的負責人和執行人都會輪換,沒有人能得知事情的全貌?!?/br> “看著是不錯?!毖彩堑谝淮瓮暾亓私馄亚ш栠@行動規劃,“可越精妙的計劃,失敗的風險就越大。你怎么保證它的成功呢?” 從古至今,最好的交易都是一錘子買賣。 “人家高考都有一模二模,軍演,這么大的行動不得彩排個一次兩次的?”蒲千陽早就料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拋出了準備已久的回答,“至于用于演習的關鍵人選,我已經有數了?!?/br> ------------------------------------- “誰???” 蒲千陽把剛剛用于寫說明情況的紙拋到了一邊的火盆里,在一片被暖風吹起的茸茸紙灰中帶著真誠的微笑看向對面的人。 “我???” 第178章 誰??? 坐在蒲千陽對面的珂父一臉震驚。 自己前腳跟女兒要了這蒲學長的聯系方式打算請頓飯表示對之前救命之情的感激。 那邊答應得也爽快。 原本自己還以為這事兒就算了了。 結果后腳這剛吃上沒多久就單方面收到了這么震撼的消息。 面前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不止哦?!逼亚ш柊岩驗槲展P寫畫而有些僵硬的手放到炭火的上方烘烤了一下,“畢竟珂大哥你一個人也開不了這么大的船吧?” 好家伙還有意外收獲。 “誰???”珂父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次。 蒲千陽抬眼看了一眼把剛剛一模一樣的問題又問了一次的珂父,確認對方不是在明知故問地尋自己開心后,順手撿起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羊rou串,“反正都是賺錢,賺誰的錢不是賺?” “你,作為老熟人,牽頭合作一來是可信度高。二來按你的性格肯定也不短他們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這么好的事兒那什么船長還會不樂意?”檢查了一番羊rou內部的熟成情況后,他用筷子將鐵釬上的羊rou盡數擼了下來放到了盤子里,然后在干料碟里蘸了一下送進嘴。 而且要是能按照他們拿到的二手報價來支付,自己這邊還能省不少錢。 珂父撫上眉頭,大意了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之前那番真假半摻的話,豈不是當時就已經被識破了? 自己還自以為是沾沾自喜地當做掩飾良好,這可太尷尬了。 可他是著實沒有想到一個看著這么年輕的普通白領居然能摻和到這種類型的事情里。 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對方這次堂堂之師且有備而來,自己是真沒把握能把這事兒推掉。 珂父連忙拿起一邊的酒瓶打算給蒲千陽面前的杯子續上,然后在看到冒泡的棕色液體時猛地想起來對方不喝酒的事實,又訕訕放下。 “蒲老弟,你那次又不是沒見識過這幫人的手段。蛇頭和海員雖然都是駕著船在大海上討生活,可性質可是一個東一個西?!彼甏晔?,“我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可以的話還是不要跟他們打交道的好?!?/br> 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樣,他振奮地提議:“如果當真非走這條渠道不可的話,雖然我離了這行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我應該還是可以幫你找找其他人的?!?/br> 看著珂父賣力游說的樣子,蒲千陽笑了一笑,反手將對方面前的杯子滿了上,并在液體碰撞的聲音中循循善誘道:“珂大哥你想,這一單要是真成了,作為牽頭的你就被敲了半個‘官’字,不管你之前做過什么,但凡還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再來找你麻煩?!?/br> 他仔細回憶過當時在茶樓的對話,發現了一個被珂父含混過去的細節。 如果珂父和船長走的是同一條路子才能脫身,那就沒法解釋兩個人目前的天差地別的人生走向。 想必珂父是留了一手準備。 這具體的準備是什么先不提,但同人不同命這事兒本身就是恩怨的一種,兩邊梁子已經結了。 把空了的酒瓶收到桌下,蒲千陽用啟瓶器開了一瓶新的放到了珂父手邊,“能拿錢還能平事。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至于我這邊你不必有心理壓力。說真的,事成之后,他們要是想找我麻煩,難度大概不比一刀挑了那個什么話事人低多少?!?/br> “蒲老弟,你這,等我緩緩?!辩娓改闷鹱肋叺牧畠r紅色塑料打火機,又站起身從掛在后墻的外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煙盒子,徑直走出了包間去到了二樓陽臺方向。 蒲千陽是完全不著急的,反正珂父那邊是肯定會答應的。 他甚至有心情翻了一下面前的烤串,然后偷偷把自己喜歡的蒜蓉生蠔從邊緣挪到中央跟那幾片已經有些烤焦了的土豆換了位置。 無論是出于想了結掉經年的人情債還是想保護珂穎,在珂父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的前提下,他沒理由拒絕這送上門來的大好機會。 果不其然,大概兩三支煙的功夫,珂父就帶著一身涼氣回來了。 他把蒲千陽替他倒的酒一飲而盡,長出一口氣:“可是如果按照你剛剛跟我說的這種做法,雖然不需要什么特別大的提前投入,可沒個兩三次的訓練也達不到要求?!?/br> “放輕松,這個問題你也不是第一個問我的?!币娝@么問,蒲千陽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我當然也不可能指望一幫散兵游勇能有什么作戰素養,所以這第一趟演習我會全程陪同?!?/br> 他把裝著定金的箱子直接從桌下提了上來推到了珂父的蒲團旁,“按照比例,這里放著第一趟預演用的錢?!?/br> “而且從保險和經濟兩方面起見,預演用的不是真貨,又沒違了那什么規矩?!?/br> “當然,那個‘前妻條例’除外?!逼亚ш柊芽竞玫乃馊厣枔爝M自己的盤子,“先天爹娘給的名字,真遺憾?!?/br> ------------------------------------- “二十七箱雜蟹腳?!?/br> “六十小箱萬寶路?!?/br> “十箱左右的微瑕疵奢飾品a貨?!?/br> 在一間有著大落地窗的辦公室內,張約翰坐在辦公桌的對面清點著近些日子從自己下邊人層層匯報上來的不同門路即將進港城的走私目錄。 往前倒十多年,這種場面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那時的港城的走私業各自為政山頭林立幫派盛行,彼此之間都是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的競爭關系,又怎么可能愿意透露自己的生意內容? 況且走私這種歪路子顯然是沒辦法應用什么所謂現代企業的管理方法,甚至為了不留痕跡很多時候連重要消息都只能靠中介人口口相傳,隔兩轉后別人可能連暗語都看不懂了。 而這種情況在祝云宵接手之后有了好轉,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當然不是說,他出手把別人家都按掉了或者收編了,他可沒那么大能耐。 在這些講究資歷的灰色地界,隔行如隔山,白手套就算在賭場混得風生水起也不代表這些私梟會認他半根毛。 但賭場有一個好處,它天然跟錢親近。 而近些年更是衍生出了地下錢莊,分賬貸款,借貸抵押,洗錢出海等一系列業務。 儼然一副正規軍的模樣。 那么大家都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貉,與其被銀行各種盤問資金來源,還不如一步到位兩邊人一起坐進賭場的辦公間好好聊聊。 而且白手套也放了話,只要你們走賭場的線交易,只要這賭場還在,就算有人違約,賭場也會自掏腰包補上另一頭的欠款,然后獨立追債。 這就很夠意思了。 所以各路私梟賣賭場一個人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這邊張約翰在挑著重點念,那邊祝云宵耳朵上在聽,手里翻的卻是純英文的醫學論文。 上邊那些擠在一塊密密麻麻的字母讓張約翰看一眼就感覺昏昏欲睡。 再加上后邊擺放的一系列中的洋的專業書籍,只能說人和人體質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翻到下一頁,他念:“二十輛冷運車?!?/br> 一直沒說話的祝云宵似乎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冷運車?” “對,就是那種裝海鮮的冷運車?!睆埣s翰把這份文件拋到了祝云宵的桌面上,“奇了怪,冷運車又不是什么購置稅高的豪車為什么非得用這路子不可?” 祝云宵放下手里的論文,換上了這份報告。 有別于前幾份兒,這一份文件在第三頁的頁邊上被折了個角。 這是隱晦地表明,這單的主顧有點來頭。 “作為過來人,這官家的事兒一般來說少管為妙,最好是直接放行?!睆埣s翰伸了個懶腰。 祝云宵輕描淡寫地問:“那要是兩邊的官家杠上了,這位過來人會幫哪邊?” 張約翰語塞,隨即往沙發上一癱:“你管我呢,我就是一收錢幫你干活兒的?,F在坐這個位置的人是你。核心是你幫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