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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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奶貓睡眠時發出的嚶嚀,又好像初春時早吐的嫩芽。 祝云宵的內心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融化成了淺淺的一攤,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換這個場面的永遠停留。 蒲千陽深吸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的火光,在幾人的掌聲中,他取下頭頂的皇冠和蛋糕上的蠟燭,“儀式結束,開燈,大家請隨意。不過我建議先吃飯再吃蛋糕,不然就太可惜了?!?/br> 聽他這么說,司晚晴便先夾了一口面前的奶油燉雞,隨即贊嘆道:“我的天啊,云宵你也太會做飯了吧!” “承蒙喜愛,我也就是跟著菜譜做的水平?!弊T葡鼕A了一塊牛腩到蒲千陽碗里。 “云宵生日是什么時候???”白一檸也非常認可祝云宵的手藝,把桌上的每一盤菜都品嘗了一番,“下次你下廚我一定要在旁邊學兩手?!?/br> 聽到白一檸提到自己,祝云宵先是給她面前空了的水杯倒到六分滿,隨后回復說:“陰歷的話,是除夕。陽歷我可能需要去查一下日歷?!?/br> “這敢情好,雙喜臨門。到時候還能一起看春晚?!彼就砬缫呀浻行┢炔患按?,甚至直接就安排了起來。 這一頓飯吃得很是熱鬧。 蒲千陽站在家門口揮手,“白學姐,辛苦你送我小姨回家了。我就送到這里了?!?/br> “要我們幫你們帶垃圾下去嗎?”司晚晴從電梯里彈出半個身子。 “不用了,還沒收拾出來呢?;仡^我們自己扔就好?!?/br> “那拜拜咯!” 送走了司晚晴和白一檸,蒲千陽轉身回到了家里,“辛苦大廚了,碗我來洗,你歇著去?!?/br> “你感冒才好沒多久,還是少沾水?!弊T葡岩晦肟攴胚M水槽,按下水龍頭后側的下水開關后開始放水。 “沒熱水嗎?我記得我昨天開著熱水器的啊?!逼亚ш柹焓直凰堫^里沖出來的涼水凍了一個機靈,隨后往衛生間地方向看過去。 好,很好,果然被關了。 “電費才幾個錢啊,反正你下次再偷偷關掉熱水器我就……” “你就?” “不用下次了,我現在就下單洗碗機?!?/br> 雖然嘴上這么說,然而蒲千陽現在也變不出一臺洗碗機,但碗還是要洗的。于是他便用一旁的水壺燒了一瓶開水,將其緩緩地沿著水槽的邊緣注入到原本的涼水中。 他左手拎著水壺,右手則在水體中緩緩攪動,讓水體的溫度可以均勻上升而不至于讓人手被燙到。 在蒲千陽動作的時候,他的手總是會無意識地觸碰到祝云宵的手。 倏地把手抽了出來,心里有鬼的祝云宵佯裝鎮定道:“那你洗吧,我下樓去扔一下垃圾?!?/br> ------------------------------------- 而在蒲千陽家所在居民樓的不遠處,又一輛黑色的面包車靜靜地停在小區的馬路邊。 坐在駕駛座上的人環顧四周,“都被包養了就給住這???” “有些人就好這口家常味,你不懂?!币粋€戴頭巾的家伙在后車廂里準備著待會兒會用到的道具。 在副駕駛座上的人手持望遠鏡:“現在好像就剩目標一個人在家了?!?/br> 聽他這么說,戴頭巾的立刻打開后車門跳了出去,并把手上的家伙分給了另外兩個人“走走走,行動起來。三十萬呢?!?/br> 等祝云宵扔完垃圾回到家,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了被踩得一片狼藉的玄關,掉落在門口的半指寬的鐵片和一間空蕩蕩的屋子。 ------------------------------------- “人你們就是這么保護的嗎?” 聽著電話中祝云宵怒不可遏的問責,無命一揉著眉心,“有點冤枉,又不是那么冤枉?!?/br> “不冤枉在于人被綁走了我們這邊才接到消息,確實有些失職。我們已經在找人了,二十分鐘內給你結果?!?/br> “而冤枉在于,這么小的民間單子,隨便找兩個熟手就搞定了,根本走不了我們的平臺,手下一時失察也確實情有可原吧?!?/br> “上次行動的結果令人非常愉快,我不希望因為這種小事影響我們之后的合作,祝先生?!?/br> 電話兩端一時陷入了沉默。 無名一主動挑起了一個新的話頭,“作為賠禮道歉,送你一個你可能會感興趣的消息?!?/br> “不感興趣,人找到了立刻告訴我?!弊T葡獟鞌嚯娫?,可無名一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知道你爹,香城首屈一指的賭場大總管,當年為什么突然消失么?” 祝云宵的動作頓住了。 見電話沒有被掛斷,無名一那經過變聲器加工的聲音中傳來了一絲隱隱的笑意,“給你一個關鍵詞?!?/br> “黃金?!?/br> 第134章 綁架 “有人說他搞到了十噸黃金?!睙o名一似乎陷進了自己的思緒中,“十噸黃金,聽起來挺多的,但其實堆在一起,也就這么大概半個房間那么點。真想藏起來的話,憑祝瀟的能力也不是什么麻煩事?!?/br> “你在試探我?!弊T葡闹幸粍C。 無名一說得非常輕巧,就像是街頭巷尾最普通不過的聊天一樣:“我也就這么一說,畢竟祝瀟消失的那會兒你才八歲。誰敢把十噸黃金這么大的事托付給一個小孩呢?” “不過,湯彥,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傳言說,祝瀟把自己最后的聯絡方式和找到黃金的方法交給了湯彥?!?/br> 說完這兩句話,無名一特意停頓了許久,好像善心大發一般給了祝云宵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可最終直到下邊人把找人的消息反饋回來,他還是沒能等來自己期待的反應。 “人被一輛黑色面包車帶走了,最后攝像頭捕捉到的地點在港口。具體誰指示的還要等抓到人了才能問出來?!睙o名一語氣中不無可惜地說道,“你是等我們把人送回來還是要自己去?” “我自己去?!?/br> 電話另一邊無名一想著果然,無聲地笑了一下,隨即說:“之前送你去會展中心的人已經在你樓下等你了,這次的送人服務算送你的,不收錢?!?/br> 祝云宵向樓下一看,之前來過這里的張約翰已經在小區門外的路燈下倚著一輛吉普看著自己了。 等祝云宵上車后,張約翰寬慰道:“就幾個不入流的小劫匪,我一個人就能給收拾了,沒在怕的?!?/br> 城市內張約翰把車開得飛快,幾乎是壓著交規的上限在疾馳。 道路旁的街燈在這種高速的行駛中已經化成了一道道弧光,映在了祝云宵微顫的瞳孔上。 這次的綁架,恐怕跟上次一樣,其目的依然是在自己身上。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祝云宵的內心除了痛苦,更多的是迷茫。 非常非常迷茫。 曾經被蒲千陽在莊州之行前一番話壓下去的那種迷茫再次翻涌了上來,而且這種情緒仿佛在長久的壓抑之后有了更為高漲的趨勢,愈演愈烈。 退讓是錯,放棄是錯,進取是錯,好像自己怎么做,都是錯。 我到底錯在了哪里?錯在我姓祝,是祝瀟的兒子嗎? 一直以來,只要是自己有深交的人,總會受到傷害。所以自己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所以自己會頻繁轉學,頻繁搬家。 如果自己一直是一個人就好了。 你當時為什么要來幫我??? 明明我幫不了你,我也救不了你,我只會害了你,你最好的結果是不要跟我有交集。 可是,我又好喜歡你。 ------------------------------------- 不知過了多久,被麻袋從頭套到腳還還被棉條堵住嘴的蒲千陽感覺運載自己的車輛終于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是車門向側方向滑開的聲響。 隨著車身一晃,蒲千陽感覺到一個人跳到了自己身邊。那人鞋底和車身的毛墊摩擦發出了讓人不舒服的聲音。 這人把自己扛了到了肩上準備下車,卻在錯誤估計了車門的寬度導致他一個轉身自己就被撞到了腳踝。 腳踝處沒有衣物保護的皮膚在這次猛烈的撞擊下恐怕是已經青了一片。 不過與此同時,一直套著自己的麻袋也被車門的一出凸起勾破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借這個機會,蒲千陽終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著堆在遠處堆疊起來的花花綠綠的集裝箱和大型塔吊,他愣了一下。 全港城能符合這個要求的大概只有東部的港口了。 可他們把自己運到港口做什么? 另外兩個手頭自由的綁匪跑到了前邊,把倉庫的大門往上拉開??钢约旱倪@個不等卷簾門完全打開就彎腰鉆了進去,然后把自己往一旁的地上一扔。 戴頭巾的綁匪拍拍身上的灰,轉頭看向胖綁匪:“那邊怎么說?什么時候來接人?” “我看看啊?!迸纸壏艘贿厬鸵贿吿投?,“不是我說,明明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非得用什么郵箱啊?!?/br> “別問,問就是隱藏身份隱藏ip,反正聽起來就高級?!?/br> 趁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蒲千陽弓起身子往一側挪了些距離,在附近滾輪車下方一根銹斷的金屬板上割斷捆住自己手腳的繩子。 “說是等到十點半之后,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讓我們看好人就行?!?/br> “行吧,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唄。人……人呢?!” 蒲千陽低估了剛剛腳踝撞在車門上的嚴重程度,每跑一步都會有鉆心的疼痛從右腳末端傳過來,導致他根本沒能跑出廠區就又給捉了回來。 戴頭巾的綁匪和胖綁匪兩人四手把蒲千陽按倒在地上。 “不行,這個家伙太鬼了,怪不得人家特意囑咐讓我們看好他。得想辦法把他重新綁起來?!迸纸壏苏f。 第三個綁匪檢查了一圈,對著這兩人喊道:“沒繩子了,全被他割了?!?/br> 帶頭巾的綁匪眼球一轉,“把他嘴里的棉布取出來撕成長條當繩子用,反正現在他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能聽到的?!?/br> “哦!可以!” 按照戴頭巾的綁匪的安排,胖綁匪把蒲千陽口中的布條抽了出來。 終于能說句話的蒲千陽先是咳了兩下,然后問:“幾位大哥,你們綁我是圖什么???” “少廢話,老實待著?!贝黝^巾的人很明顯清楚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根本不跟蒲千陽交流,“綁結實點,別讓這家伙又跑了?!?/br>